青鱼为了给慕成雪扳回面子,气势上也比先前强了。
“也就是说,按预订的那晚算起,今日正好是第十天,对吧?”
言欢顿了顿,又将眸光不紧不慢地落在慕成雪的身上,
“这位不知名来找茬的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你......”
慕成雪的脸色更为难看,但想了想还是将火气强压下来。她等着言欢待会儿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借机将其把先前给自己落下的面子都加倍找回来,
“是,今天正好是第十天。我可找人打听过了,预订的时间都是按预订的当天起算的。”
“也不知这位姑娘是出的银钱不够,亦或是出的太多,让打听的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竟然只将话传了一半?”
冷嘲热讽地变相骂自个儿愚蠢,慕成雪也不是听不出来,心中的气儿忍不住让素指扬手一抬,
“拐弯抹角骂谁呢?”
老板大抵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正欲开口帮言欢说上两句,言欢却暗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其这才选择不作声。
“莫非骂人还要负上责任?”
老板越来越不明白言欢葫芦里卖的药,但其表现的聪慧利落到是让自己很是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言欢姑娘也是出自于侯府,难道不知道名誉的重要?”
慕成雪眼里闪过一抹轻蔑之意,
“这也不足为其,言欢姑娘在京城里的好名声,我在扬州也有所耳闻的。”
“出自侯府又姓言,而且还有好名声的姑娘,那不是那个蛮横无理,非要死皮赖脸缠上八王爷的人吗?”
“可这位姑娘看起来也不像啊!”
“那也不一定,瞧她嘴皮子不饶人的劲儿,说不定脸皮也比一般人厚。”
对于名声不太好的女子,围观群众总是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这会儿他们对言欢打量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考究的意味。
“确实,名誉对人,对店面都尤为地重要。如果今个儿我得罪了姑娘,损了姑娘的名誉,不知道要如何弥补?”
言欢见众人对自个儿的眸光明显与先前有所不同,面儿上故意摆出心虚的退缩样儿,眸里也不像先前那般敢直视慕成雪,声音更是多了几分胆怯。
慕成雪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神情间也多了几分眉飞色舞的得意,
“简单,给我磕头道歉,说有眼不识泰山,然后再赔上一百两银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言欢不作声,但是眸底偷偷向珍珠划过一声狡黠,其也很快配合地说道,
“还要磕头道歉,赔上一百两雪花银子,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如果不长些教训,日后又怎会管住自个儿的言行。我家小姐这样做,从长远的角度看,也是为了你家小姐好。”
能把欺负人的歪理胡说八道地车上正义的虎皮,这样的丫鬟也是没谁了!
“是吗?那道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这样吧,我就不强人所难要你给磕头道歉,将雪花银百两给老板就行。”
这货莫非是脑袋让驴给踢了,怎么还伸手问自己要钱,还想让自己跪地磕头”
慕成雪的眼里敛过一分迟疑,对上言欢扬起逐渐清明的视线,心也莫名抖了抖。
“没糊涂,现下不占理的是你们。
一,预订的日子是按十天前去算,但前提是白天。你们是夜晚所来,那么就要按第二天,这才收钱那儿写的清清楚楚,而且收据上的右下角也有小字介绍。如果没看清楚,那便是你小丫头不够细致。
二.你二位方才对珍宝阁没有理据的质疑,现下已经将店里的客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既影响了店里的正常运营,又因不恰当的言辞,给顾客对该店留下不良影响。其中的损失,按二位说的应该赔偿。
三.我是过来这儿吃饭的,却被你二人说故意抢占位置,构成了我夺人所好的嫌疑,从实质上损坏了我的名誉。
按理说,应该赔偿。但是看在二位从扬州远道而来也要故意找我茬的份儿上,那我便彰显京城人的大度,不与二位计较。
这才得出了你二位要向珍宝阁老板赔偿一百两雪花银的结论。
老板,你没意见吧?”
言欢言词灼灼地将事件逻辑理清楚后,还不忘给珍宝阁的老板抬了面子,这可是结结实实地给慕成雪打了个响亮的巴掌。
偏生慕成雪又被讽刺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所有试图要找的由头,都被言欢所说给堵的死死的,一张气的比雪还要惨白。
为了找寻个台阶,慕成雪只好扬起手掌直接落在青鱼身上,
“混账东西,办个事情都办不好。”
青鱼被打倒在地上,脸虽然火辣辣地疼,但身子还不忘向前给慕成雪磕头,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簌簌的泪水从眼角不断地往下流,但鼻子的抽泣也不敢往外吭一声。
慕成雪用脚踢了踢青鱼,宛若被人扒光抽打的身子正要向前移,言欢幽幽的声音又响起,
“莫非这位姑娘是想要来赖下这一百两的雪花银?看来扬州人的风范也不过如此。”
“谁说的,我是扬州人,这一百两我出了。”
有一位男子恰好也是从扬州赶来京城,看见故乡的人丢尽了故乡的脸,心里自不是滋味,掏出一百两银票就要给老板。
慕成雪被气得脸憋得通红,伸手要往袖口里拿荷包袋,却发现落了个空,这才想起,今早换了个衣裳,将荷包给落在了房里。
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