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言欢的弯弯眼角便露出几分王者蔑视,李煦的眼里也划过了几分玩味儿,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早有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帮人大抵被欢儿给唬住了。”
“那现在该怎么出去?”
其中一个杀手神色有所动摇,先前抬起的利剑此刻也微微往下放,可是眼底还是存在几分肯定,
“你可知道,这里的气体可是有毒的,如果不服下解药,根本熬不过十个时辰。”
“怎么出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有大家齐心,才能有出去的机会。”
言欢用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招数,可是她故意将道理说的云里云绕的,因而别人就算觉得其中有问题,但是一时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咱们可以把方才合上的脚石印凿开。说不定凿着,凿着,就能触碰到某一个打开机关的部位。”
虽然这听起来很简单粗暴,但是好像的确是当下最为有效的办法。
况且现下有十几个人,真要将这里往下凿,困难程度也不会特别大。
而且,眼前这个沉着冷静分析的男人,总给人一种天生会主导的感觉,给人一种莫名的执行信任力。
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一个杀手打破安静,
“好,那就按你说的做。”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旖旎的欢愉被打破,宋宣的面儿上不仅比往日多了几分黑压,斜鬓飞扬浓眉也里蹙了蹙,似乎能拧出墨汁儿,
“有什么事儿。”
识相的言晴开始拿起一旁尚有余温的衣裳伺候宋宣穿上,毕竟深夜还敢打扰他休息的人,说明肯定有极重要的事儿。
这点宋宣也很快想明白,幽黑如深潭的眸子也因为未知的不安而更发出凛人的寒气。
“不知道,但杏雨姑娘说特别紧急,现在在大厅等您。”
门外传信的人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因为他能感受到此刻宋宣强大的戾气所在。
“王爷,您还是赶紧去吧。况且大半夜所说的事儿也不一定是于您不利的事儿。”
言晴眉眼微垂,细碎且又娇丽的睫毛带着几分体贴微微向下垂着,宋宣饶是原来含着气儿,现下接着微弱的烛火,看着美人这副温柔如水,一心为自己着想的聪慧样儿,幽眸到底也是减退了几分晦暗。
薄唇忍不住向她的额头轻微一贴,磁性而又天生撩人的语气含着温脉如水的情意徐徐铺出,
“你先睡吧,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
宋宣含情脉脉的样子着实让言晴着迷,尽管知道其不想让自己生下他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因为在意言欢,可言欢只要不在人世间了,那么这幅温柔的面孔便会时常伴着自己。
尽管言欢会在宋宣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子,但是死者仙去,留下的不过都是些回忆。
只要自己温柔如水的体贴陪伴,那么细水长流的温暖总能将宋宣的心拢到自个儿的身上。
“好。”
言晴乖乖地被宋宣抚着头放置到枕头上,然后看着他将烛火吹灭,消失在门外。
到了正厅,映入宋宣眼帘的杏雨,面儿上的表情不算太过的阴郁,想来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或者按言晴所说的,带来的消息对自个儿有利也不一定。
“怎么了?”
宋宣修指拿起茶盖将茶香一捋,便低头喝了口茶,脸上红润的精神气色也恢复不少。
杏雨却注意到他耳后微微泛起的一小块红印,脑海里也能幻想出他刚刚和另一个女人所做的事情,指尖便不由往里蜷缩地掐着。
“今晚,言欢,李煦他们好像又来了云霄阁.......虽然他们这次的装扮和上次不一样,可两个男人的身高差,以及他们的牵手耳语,实在是给老鸨太深刻的印象。
所以,我得知消息后,便派人追随他们。
为了对二人进行求证,我还特地潜入言府进行查询,言欢确实没在府上”
“他们去了哪儿?”
宋宣神色淡淡地说着,眉眼间透着幽森的晦暗,仿若随时要将身上的杀气散出,将身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终结。
尽管知道言欢和李煦在一起,他们二人做一些你侬我侬的事情是必不可少的,可真的从杏雨口中得知,宋宣的心还是会被被撕裂一般疼痛,想要将李煦置于死地的心也愈来愈强烈。
“跟着王尚书的儿子王修染到了花神庙偏院,而且进入了假山的密道里,后来有一群黑衣人也跟着进去了。”
王修染?这个事儿变得愈发有意思了,前些天还使计让言曦想法陷害王修染来着.......
毕竟只有那样做,自己才有机会将王修染从死海中捞出来,然后让王尚书彻底归到自己的队伍。
“结果呢?”
宋宣觉着今夜的杏雨有些奇怪,说个话都吞吞吐吐,幽眸间也多了几分打探。
“结果王修染出来了,其他人却不见踪影。
杏雨觉着李煦应该还被困在假山密道中,所以找人撒了鳞油粉,将它点火烧。”
鳞油粉起火的速度和火势都极强,是一般着火威力的上百倍,所以靠它将假山密道摧毁,简直是件容易的事情。
“什么!那欢儿是不是也在假山密道里?”
宋宣凛冽的气息瞬间布满了棱骨分明的脸颊,黑压的大掌就着桌面一拍,其快出现了一道裂痕。
“你是故意的!”
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杏雨的决定,
“不是说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