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救个人还会把自己的手机给弄丢了。他钱包里倒是没有什么钱,只有身份证和银行卡,现在出门也不需要用现金,一部智能手机就行了。但是丢了那些证件是最让人头疼的,因为要各种补办,非常麻烦。
辰风坐在桥墩上,拧着自己的衣服,琢磨着等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叫空空带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好在现在天气也很炎热,他只坐了没十分钟,衣服也干得差不多。那位跳桥的王老伯也被人扶到了阴凉处,他看上去惊魂不定,已经有人帮忙联系了他的家人。
这个时候,桥头一位卖水果的阿婆轻轻地叹息道:“这都是第六个了。”
“什么第六个?”辰风转过头问道。
“这半个月来,有六个人想不开,从桥上跳下去。”阿婆看上去有七八十岁,她坐在小马扎上和蔼地说道。
“六个人跳河?”辰风微微惊讶。
“是啊!有老人,有小孩,也有青年人。要我说啊,每个人都有陷入低谷的时候,生活再不济,也就是个锅,到了锅底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上坡路,何必想不开呢?”
阿婆把眼前的一个大西瓜摆正。
“阿婆,你说得没错。”
辰风觉得这位阿婆说话很有道理,这么一把年纪了还顶着烈日在街头卖瓜,自食其力,对生活仍然抱有希望,这种精神值得辰风买一个西瓜照顾一下生意。
可是他很快又想到自己现在有屁的钱啊!
“小伙子,请你吃个瓜,不用钱。”
阿婆笑眯眯地把一块切好的西瓜递给辰风。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客气,我啊,就是看好你这种乐于助人的年轻人。”阿婆说道。
辰风笑了笑,接过了西瓜。
此时在树下坐着浑身湿透的王老伯似乎也缓过气来了,他正在拼命地和别人解释:“我没有想不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掉下去了……”
“嗯?”辰风疑惑地转过头。
王老伯继续说道:“真的,我没必要跳桥啊,还准备买菜回去做饭呢!”
“怪了,怪了。”
卖瓜的阿婆也拿着一把破旧的广告塑料扇扇着风,轻轻地嘀咕道。
“哪里怪了?阿婆。”辰风问道。
“我每天都在这里卖瓜,六个人跳河的人,被救起来后,都这样说。”阿婆说道。
“怎么说的?”
“他们都辩解自己没有想不开,大概是不好意思承认吧?”阿婆说道。
辰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王老伯的儿子赶了过来,他儿子西装革履,是个生意人,对辰风很感激,听说辰风为了救人还把手机弄丢了,坚持要给辰风再买部手机,但辰风没有接受。
“小伙子可谢谢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中暑了,有点迷糊了,没走稳就掉下去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小伙子?”王老伯说道。
“我叫辰风,对了,老伯,你最近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比如古董什么的?”辰风问道。
“古董?我没接触那种东西,为什么这么问?”王老伯疑惑道。
“就是随便问问,那你今天去过哪里了,怎么还会中暑?”辰风又问道。
“就是到河对岸的菜市场买个菜,也没去哪里,平常也经常,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好像——”王老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好像怎么?”
“说出来怕你笑话,莫名心生一种奇怪的念头,感觉好像河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似的,后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大概是晒糊涂了。”王老伯摇头叹息道。
河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辰风把目光转向那条清澈的小河,微微沉思着。卖瓜的阿婆说半个月来有六个人想不开跳河,这六个人应该可以肯定是被某种灵器影响,灵器难道在河里?
可是刚才他跳进河里的时候,也没有感受到河里有什么异样,
这些人都是从桥上跳下去,难不成灵器是这座桥?
如果灵器是这座桥的话,未免也太大了吧?
“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杜甫的茅屋都成灵器了。”辰风嘀咕道。
辰风谢绝了王大伯和他儿子邀请他去做客的好意,然后跑到一个公厕里,把空空叫了过来。
“你怎么又掉水里了?”空空把一套衣服扔给他。
“救人。”辰风把换下的衣服给空空,让他带回去。
“有线索了吗?”空空啃着冰棒问道。
“还没有,对了,你等下回去后,再来一趟,帮我去看看那座桥有没有问题。”辰风说道。
“老是跑来跑去,很累的。”空空把辰风的脏衣服扔回便利店,又回到他身边。
“少废话,等下我给你买奶茶。”
“我要黑珍珠以及金桔柠檬!”
“买买买。”
辰风带着空空离开了厕所,他没有告诉空空自己没带钱出来,寻思着等下还要让空空回去跟老爷子要点经费。
他们重新回到了那座石桥,空空在桥上跑来跑去,又跳了两下,然后兴奋地说道:“那里有儿童游乐场,我能去玩吗?”
辰风头疼地看着童心未泯的空空,低声说道:“我让你找线索,不是让你去儿童游乐场!”
“我没找到灵器的气息,那我现在能去游乐场吗?我想要坐那个海盗船!”空空兴冲冲地说道。
果然是吉祥物哎。
辰风对空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