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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是一军统帅,此次南征,不仅关乎着大清国运,数万满州健儿的性命,还关系着他个人的政治生命。
历史上的多尔衮可谓鸿运齐天,不费一兵一卒,迫降了吴三桂,再以吴三桂为先锋,与李自成在一片石决战,到双方都精疲力尽之时,满洲兵突然杀出,顺军大乱,溃败而逃。
李自成逃回北京,匆匆称帝,第二天就率部离去,清军尾随而至,轻轻松松占了北京。
古来得天下者,从未如满洲这般顺利,就象是捡来的一样,这也是大清能够轻取华夏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儒家信奉天数气运,如此轻易的得到天下,不正是气运深隆的体现么?
清朝能够被士大夫阶层接受,未尝与轻取北京没有关系。
但眼下的多尔衮陷入了困境!
有荡寇军在,顺军也未溃散,基本保持着完整的建制,而且顺军在北京的拷饷极为酷烈,拷来了大批粮食金银,足以支撑很长时间,荡寇军则可依托运河水路,源源不断的把南方的粮食运往通州。
相对而言,清军号称四十万,对粮米的消耗是个天文数字,而东北在当时还不是粮仓,不足以支撑起一个诺大的国家,必须要主动出击,占据南方的富庶地带,因此这一战哪怕无功而返,清国也会为此元气大伤。
多尔衮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方方面面他都要考虑到,在李自成的心意没摸清之前,他不会贸然出击,因为他输不起。
瞥了眼城西李自成部驻扎的方向,多尔衮沉声道:“杀鸡焉用牛刀,传令,着平西王率部迎击!”
“喳!”
车下,两名亲兵打千应下,就翻身上马,去关宁军中传信。
“本王知道了,请速回禀摄政王爷,我关宁军即刻出兵!”
吴三桂对传令的使者说,把使者打发走之后,灼灼打起了对面的荡寇军。
副将杨坤道:“王爷,我等自获封以来,寸功未立,眼下正是立功的大好时机,免得让旗人说三道四,请王爷下令吧!”
宁致远则是提醒道:“那李信自起事以来,从无一败,王爷不可大意!”
吴三桂点了点头,便喝道:“披甲!”
有亲兵给他披上了绵甲,甲是由多尔衮赐下,清军正白旗,穿着很不习惯,吴三桂暗暗叹了口气,便挥手道:“摄政王爷正在看着我们,此战,有胜无败,有进无退,杀!”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响起,三万五千关宁铁骑纷纷跨上战马,列出冲锋队形。
诺大的动静惊动了驻扎于钓鱼台的李自成,带着一众文武要员登上高处探看。
“启禀皇上,李信派出炮步骑大约一万五千人出阵挑恤!”
“皇上,皇上,多尔衮以关宁铁骑出阵,约三万五千骑,整装待发!”
信报密集传来,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李自成也问道:“他怎么敢的?”
没人能答应他,但是结合李信的一向作为来看,又好象不奇怪。
紫禁城!
“皇上,皇上,城外要打起来啦,信贼向多尔衮挑恤,多尔衮派呈三桂率三万五千关宁铁骑迎击!”
王承恩跪在阶下,向崇祯汇报着打探来的情况。
提到吴三桂,崇祯就满脸恨意,要知道,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仍指望着吴三桂来救他,可是吴三桂居然降了清,这比洪承畴降清还令他痛恨,如果他还大权在握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斩杀吴三桂满门!
“再探!”
崇祯深吸了口气!
“奴婢遵旨!”
王承恩施礼离去。
事实上,无论胜败,都与崇祯无关,不管是哪个都会夺他的江山,如今的崇祯已经不再如刚开始那样要死要活了,他反正拿定了主意,让他禅让江山,坚决不干,有种就来杀他!
他料定谁都不敢堂而皇之的杀自己!
城外,大战一触即发,关宁铁骑并不全是骑兵,但凡骑兵,皆披重甲,真正的骑兵约在九千左右,其余是神机营与厢车营,主要还是采用戚继光的战法,步骑炮车相互配合,逐渐接近。
北京城郊那一望无际的旷野,给了关宁铁骑一展所长的空间。
骑兵牵着马,马上挂着长矛、马刀和三眼铳,布于阵前,后面是厢车营与神机营,约有红夷大炮百门,其余佛朗机炮与虎蹲炮四百门,火力堪称强劲。
多尔衮中允的评价道:“袁崇焕实于明室有大功,关宁铁骑是他一手建立,虽十余年过去,早已不复往昔盛景,却仍是杀气盈野,可见不俗,倘若袁崇焕尚在,怕是我大清仍是后金啊!”
洪承畴暗暗叹了口气,是的,袁崇焕固然有书生的迂腐毛病,但以其才能,若仍在,宁锦一线必固若金汤,又何须自己去关外打松锦大战,落得个当汉奸的下场?
在大明,他是人人尊敬的洪督师,连皇帝都倚信他,但在大清,不管多么受礼遇,本质上仍是个包衣奴,生死命运操于别人之手。
想到这,他对崇祯有些怨气了,明朝不是没有能臣,而是崇祯急功好利,不会用人!
“轰轰!”
轰轰!”
却是突然之间,前方传来了密集的火炮鸣响,洪承畴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向前看去。
就看到荡寇军阵地上,一逢逢火光闪烁,关宁军中,刹那间人仰马翻,一片乱象。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