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娜,你怎么没参加高考啊,以你的实力,考个重点应该没问题啊。”大刚像想起来了什么,问娜。
“我不想上大学了,只有不上学才能和我们铁头在一起。”娜回答的很干脆。
“你也知道,铁头不是读书的料,就他的榆木脑袋,肯定考不上的,我如果去上大学,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说完,她依偎在铁头的身上,幸福的笑了。
“是啊,是啊,因为高考的事,她和父母吵了一架呢。”铁头补充道,
“和我在一起,她不参加高考我倒是没想到,为了娜,我高考拼命去考,结果才考了100多分”他不好意思摇了摇头,“看来,我真不是读书的料。”
说完,铁头紧紧地挽起娜的手,唯恐她会立刻被别人夺走一样。
我真的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的勇气和决心。
“你们这样也挺好啊,不上大学等于提前就业啊。”我附和到,
“等我们上完大学再回来就业,你们没准已经是行业的精英了呢。”
“精英不精英无所谓了,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就够啦。”娜再次望了望铁头,一脸的幸福。
是啊,娜为了能和铁头在一起,放弃了高考,大刚为了能和莉莉在一起,放弃去读重点大学的机会。莉莉为了能离大良近一点,放弃已经录取的学校选择重新复读;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啊?!我呢?我喜欢丁玲,却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即使表白后有各种可能,我又能为她做什么呢?我是懦弱而且自私的,我像莫里哀“伪君子”的主人公达尔杜弗一样,一度为达到自己的私利而伪装,以自己的身世家境而自卑,这是多么浅见狭隘的胸襟啊。
大家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铁头看着我突然不说话了,试图要读懂我心事一样。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道:“大国,我有个消息不知应不应该告诉你?”
我笑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开始卖关子了呢?有话就赶紧说吧。”
铁头看了一眼娜,似乎在征得她的同意,然后转过头面对着我:“这消息是关于咱俩的一个初中同学。”
“我也是前天刚刚听咱镇里别人说的,丁玲高考考的不理想,通过关系到外省参军去了。”
铁头说前半句,提示消息是关于我们黄楼的初中同学,我意识到他后边可能要提及到谁,然而,纵使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当他真正的说出那个名字,我还似被点了定身魔咒一般,浑身一震,接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丁玲最后还是走了,如一个和我毫无相关的人一样,没留半句音讯,我最后得到关于她的信息,还是从铁头的口中,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啊。
在她的心里,我又是怎样的一个位置呢?或者,我从来就未曾走入她的心扉,进入她的视线,我和她,就像这路上匆匆擦肩而过的路人,根本就不会有,未来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呢?
如果我们不再彼此纠缠,或者我不在去纠缠她,也许她就这样一去无音讯了吧?也许就是这样吧?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如果我尽早就放弃,也许我的痛苦会减少很多吧?
然而,我真的没有放弃追求丁玲的勇气,相反,她在我的心里,却逐渐成为一个无法取代的美好形象,这是一种畸形暗恋式的悲哀,我似乎听到了一声遥远的心灵叹息:“解救我吧,主。”,是啊,纵使明明知道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内心挣扎,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种痛苦,然而,我喜欢丁玲,仿佛这一点在我的小小的朋友圈里都不再是秘密,大家都很关注,只是它的影响微乎其微罢了。
.....
“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见你,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
.......
商场内,一曲“偏偏喜欢你”的旋律,悄然在耳边响起,我的思绪也似乎凝滞一般,随着歌词的意境被带离,脱离我的身体躯壳,慢慢的升腾,散去,渐渐的消失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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