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女完全昏了过去,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这不是绿皮猴子熬制的药剂不起作用,而是被绿皮猴子的突然出现惊吓到的结果。
文起欺身上前,将躺倒的虫女安稳地放在了地上。
而清醒过来的凌奉,第一时间来到他的身前,将其抱在了怀里,并看向文起肩头的绿皮猴子,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沉思与疑惑之中。
目光炯炯如,一刻不移地盯着绿皮猴子,仿佛已然肯定了它的身份,但仍是不敢相信地摇头,“这怎么可能,它怎么能活这么长久,记得它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眼前。”
凌奉木然地自言自语起来,显然绿皮猴子的出现对他的冲击也是不小,但没有像虫女那般直接昏过去。
只是这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就在凌奉自言自语时,有种说不出的疯狂从他的体内爆发而出,且越说越激动,越说语速越快,到了最后,他不禁开口质问起了文起。
“它是被你复活的,你从哪里知道它的存在。”凌奉手指绿皮猴子,面目狰狞且凶恶,仿佛一口猛兽想要将文起吞进肚子里。
凌奉的举动让文起觉得惊诧,错愕地瞧着他,心里想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沉吟片刻,文起先是看了眼肩旁的猴子,似乎这个家伙得意得很,且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的意思,它对凌奉与虫女在见到它之后,所表现出的状态,这种过激的反应很满意,很享受,想要继续这般看下去。
文起撇了撇嘴,这件事看来必须由他来解释,但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现在的他满肚子疑惑,也想说出来,找个人解答。
在叹了口气后,文起沉着声音,缓缓道:“它就住在你身后的墙壁夹层中,夹层的开关,疏忽是你头顶的风铃,还有夹层旁凹进去的墙壁,那个拉手也是其中之一。”
文起用最简单的话语解释着绿皮猴子的出现,且绿皮猴子的死活,他是不知晓的,至于如何将它放出来,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伙,文起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放出来,虽然它救醒了昏睡的四人。
凌奉并不傻,即便处于疯狂无法抑制的状态,却也保持着冷静思考的大脑。
听了文起话,不禁长叹一声,神情有些萧索,隐隐说不出的哀痛。
“我们都欠它一个人情,这是我现在必须承认的事情。”
显然凌奉说的这个人情,并不是绿皮猴子将它们救醒,而是另指它事,而这件事,文起隐隐觉得是关乎绿皮猴子由来,它的身世之谜,包括它熬制药剂的能力,眼前的凌奉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
不过,文起就很奇怪,不禁皱起眉头来。
若凌奉、虫女都知道绿皮猴子,那为什么一旁的罗兰冰泉花却不知道,要是知道,这家伙先前也不会像个没事人似的,那般无所畏惧。
很明显,绿皮猴子的事与罗兰冰泉花无关。
“它应该没有忘记我们吧,我想会恨我们一辈子。”凌奉苦笑道:“在我们来到迷糊星球后,来到了老乌鲁的地盘安定下来,为了尽快研究明白这个星球,同时收集更多可以用于生存的信息,抓获了很多生物,它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那种捕获方法,在现在看来,的确有些惨绝人寰,而在此过程中,它的家人也被我们抓到了,用于研究,只有它活了下来。此外,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但现在也只是猜测,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为什么它能活下来,而当长尾猿出现后,我便明白过来……”
说到这里凌奉突然顿住了,茫然的神色,飘忽的目光,瞥了眼文起肩头的绿皮猴子。
文起注意到了这点,但一直有所准备的他,时刻提防着猴子那随时爆发开来的疯狂举动,在凌奉看向绿皮猴子时,文起不禁将它拿下了肩膀,揽在了怀里,或许这是最安全的一种保护措施了。
凌奉并没显出忧虑之色,至少他接下来的话语,并不会让绿皮猴子直接杀死他,且有文起等人在,他并不如何担心。
而看向绿皮猴子,是他内心的一种反应,想要多看它两眼,再次确认。
“它是长尾猿的亚种或变种,或者说是杂交,而那些被抓到的它的家人,我想没有一个是它孩子,但却有它的妻子,在研究过程中,我依稀记得,它为一个雌性长尾猿哭过,而它也是在那以后,变成一块木头似的东西,任我们研究。”凌奉深深叹了口气。
细细听来,文起只对亚种或变种有些兴趣,至于那些实验,不过是疯狂的研究人员搞出来的事情,且是陈年往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明白了绿皮猴子为什么如此痛恨凌奉与虫女而已。
“你的意思说,这只猴子不是长尾猿一族,却与它们多少有些关系,那又与接下里的研究有什么关系?你说的人情又是什么?”
文起皱着眉头,既然是在了解绿皮猴子的事,且它没有出现任何方案厌恶的迹象,那么最好是说重点,毕竟大体的关系他已然了解,也就没有多少兴趣,更想知道的是绿皮猴子的熬药能力,与救人的手段。
这些似乎并不是天生就会,但后天学,也未免有些夸张了。
“你知道的不只只有这些吧?”
文起冷笑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了它是亚种或变种,不痛不痒的事,就当听故事了。”
凌奉微微抬起头,神色哀苦,仿佛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