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开来,直至将虫女完全冻成一座冰雕,她的笑容始终没有被惊恐而取代。
长久以来,信念这的人儿就在眼前,哪怕他只是一具冰冷没有任何生命波动的尸体,但能在见到这具尸体,虫女就算死也觉得值得,只是她怎么可能真的想死……
而托举着凌奉遗体的大地心脏,也不可能让虫女这般不堪地死亡,成为一座供它观赏的雕塑。
就在虫女变身成一座冰雕的瞬间,便听不远处大地心脏那沉重的喘息声,吐出一口炙热的烟雾,像是一根利剑,刺破冰冷的寒气,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直刺虫女胸口,那已然被一层厚实的坚冰覆盖,在气流成箭击中之下,咔嚓碎裂声不绝于耳,眨眼间,崩碎消解开来。
虫女停止了的呼吸再次恢复,脸上的笑容更浓,且见到凌奉遗体的欣喜,简直不需演示,现在的她恨不能迈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
不过,虫女刚有此想法,就被守在一旁,谨小慎微的虫头怪拦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大地心脏托举着的凌奉遗体,叹息中摇了摇头,“留在这里,不要再前进了,你无法抵抗黄金翡翠棺的寒气。”
的确如此,即便强横如大地心脏,也在那冰冷刺骨的寒气之中勉强支持,这个叫做黄金翡翠的东西,竟有如此骇人的冰寒,难怪大地心脏即便同于交换凌奉,但也显的不是多么随意。
现在,托举着凌奉遗体的大地心脏,一口口炙热气体从它口中奔出,驱散着袭身的冰寒,每迈出一步,都要吐出五六口气,之前的轻松与从容,被狰狞,疲累,艰难所取代,只是有一点文起想不通,如此艰难,又如此不舍虫女离开的大地心脏,为什么要做这件令自己都要承受巨大损耗的事。
静静在一旁观看着,等待大地心脏一步步走来,直至走出涌动间,仿佛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生命体在控制的迷雾。
而虫女那火热起来的脸庞,在见到不断走进的大地心脏,以及臂弯上托举着的凌奉遗体,不再跳动的心脏,因为见到凌奉后活了过来,却也在看向那仿佛有生命控制的白色雾气,心又沉了下去。
思索片刻,只能打消迈步向前这个念头,不再迈步,静静且焦急地等待着大地心脏将凌奉遗体缓缓送过来。
一点点走过来的大地心脏,在来到白色雾气笼罩的边缘,停了下来,并没走出雾气笼罩的圈子,就将手中托举着的凌奉遗体放了下来,已然很是疲累的它,在文起疑惑的眼神中,又向着左侧,被雾气笼罩,看不清模样的地方走去。
沉重的喘息声,脚步并不停。
不过在放下凌奉遗体后,身体变的轻盈了许多,呼吸沉重但不在那般急促…
就这么目光随着它的身形移动,直到大地心脏停在一处稍稍露出些模样的柜子前,将一个有手腕粗细的瓶子拿了出来,文起仍是一脸疑惑,不知道大地心脏这是要做什么。
多奇怪的一件事。
放着凌奉遗体不管,却要拿一个瓶子,且黄金翡翠就这么大开着,也不将它关闭,那骇人的寒气,即便无形中被控制,却也融入实验室内的空气中,渐渐地整座实验室有如冰窖,寒冷地让人发颤。
就在文起胡乱思索间,走去柜子旁的大地心脏又走了回来,有意思的是,它将那个手腕粗,手掌长的瓶子,其上的盖子拧了下来,就这么随着手臂不断前后摆动,飘来要去,直到瓶子内充满了那白色冰寒的雾气,这才将打开的瓶子,重新拧上了盖子。
而在盖在拧住的瞬间,原本与普通瓶子无二,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不是瓶子本身的光芒,而是瓶子内承装的白色雾气所散发的光芒。
淡金色,却又翡翠般的翠绿,并不抢眼,像绿叶衬托花朵,但不管看向哪一处,那种颜色,都是那般耀眼绚烂。
文起本这颜色深深吸引,也被这整件事情搞的糊里糊涂,脑子像是进了水,想不明白,大地心脏到底在干什么,且也见不到虫女有一点精神上的波动,仿佛石化了一般,没有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而虫头怪更是如此,只是多带着点恭敬,甚至是崇拜,凝望着大地心脏,还有它手中正散发耀眼光芒的瓶子。
“它在做什么。”文起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却不敢大声地说道:“那个瓶子到底有什么作用,拿着它遇到雾气,怎么就会有颜色。”
这是文起心里最基本,也是最想问的,而深入的问题,隐隐地猜到了,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只是不敢确定的事,恰恰出现在眼前,印证成为了事实。
那走回来的大地心脏,在看了眼手中抓握着的散发彩色光芒的瓶子,手指不知道点向了何处,一束光芒从瓶底爆射而出,穿破浓厚的白雾,打在静躺地上的凌奉遗体。
肉眼可见,更是骇然不已,躺在地上的凌奉遗体,竟然化成一点一点如星光般璀璨的光点,就这么消散开来,被牵引着缓慢流向了瓶子底,在光束的分解与引导下,不多时,也就五息,凌奉的遗体完全消失,而他所躺的地上,白雾缓缓聚拢,闭合在了一起。
大地心脏拿着沉甸甸的瓶子,没有看向虫女,将平在揣入怀中,向着大开着的黄金翡翠走去。
那炸裂开来,却悬浮在空中的碎块,被云雾般的丝线连接,轻轻地上下飘浮着,而走进的大地心脏,在来到一处与胸口齐高的悬浮碎块前,左手轻点碎块边缘。
上方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