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交替的峡谷地底,文起所在的地方忽明忽暗,光与暗的照耀下,使得峡谷深处,阴森恐怖的气息隐隐地透发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文起屏住呼吸,凝视着峡谷中央,感觉到身体生出异样的那头瓦克里低吼着。
突然,就在众人投射而来,汇聚的目光中,那头瓦克里像是喝醉了般,摇头光脑,跟着身体竟然摆动起来,像是跳起了舞,就这么一扭三晃,没有停歇的迹象。
文起双眼虚眯,眉头皱的很深,他知道这是融合到了关键时刻。
盖亚达在瓦克里的身体里,发生了奇妙的反应。
原本厚重的皮肉,粗糙暗淡,褶皱的皮肤,像是破败的老树皮,开裂着一道道狰狞恐怖的大裂痕,不用手掌触摸,光是用肉眼看,就觉头皮一阵发麻,起了厌恶、惊惧的心里。
但是,现在大不相同了,随着融合的深入,并不断加快,那干枯的皮肤,没有光泽的肤色,渐渐有了晶莹之光,柔润之感,虽不比刚出生的婴儿,皮肤仿佛能挤出水来,可却有了细腻嫩滑,就连那一道道裂开的老皮,向撕裂的伤口,慢慢愈合起来。
神奇而诡异的一幕出现在文起眼前。
只见最耀眼的光芒从那头吞噬盖亚达的瓦克里身体里暴射而出,它就如同被点燃的太阳,静静地矗立在地平线上,但光芒却能照射到峡谷深处,那不可一世有阴森恐怖的峡谷深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淹没,竟有了一丝生的气息,冷风骤然停止了吹拂。
不过,在哪耀眼光芒仅仅保持了十秒钟后,那头瓦克里又变成了一个吞噬光明的巨口,不知有多大,瞬间将爆体而出的光芒吞了个干净。
原本被强光照射,瑟缩在峭壁,山石阴影中瑟瑟发抖的凶猛野兽,仿佛死亡的镰刀已经切割到了它们的喉咙,却在一瞬间,化成烟雾消散在天际,这一切都是瓦克里突然变的漆黑无比的原因。
黑暗重新掌控了主导权,肆意妄为,那阴冷寒烈的风如约而至,吹拂更加凶猛狂霸,像地狱被关久了的恶魔,重见天日,狂暴异常。
寂静的峡谷地底,除了吹动中的寒风,让人省心寒冷外,就只剩瓦克里兽群那粗重的喘息声。
显然,光明也好,黑暗也好,对于瓦克里兽来说都是一样的。
在没有光明的峡谷里,队伍一样整齐协调地走在峡谷中,没有因为黑暗,看不清道路,辨别不出方向,就像白天行走在平坦广阔的大地上,不紧不慢就这么想着峡谷深处进发。
而光明到来,就在眼前是,也只犹豫的片刻,迈步靠近了光源,在哪光芒的一小片区域内(对于整体瓦克里兽群来说),前排的瓦克里兽并没觉得有任何异常,硕大的身体只有杏那么大的眼,连眨动的动作都没有,依旧像白天行走在康庄大道上,没有半点的不适应。
瓦克里兽说想大象,哪差距有点过大,但说像犀牛,要更接近些,至少从它的长相来说,两者是更相似的。
除此之外,带头的瓦克里吃掉了盖亚达,而盖亚达是植物,虽然比较奇特会发光,但它是物真价实的植物,瓦克里的吞食恰恰证明这东西能吃,或许只对瓦克里,同样证明了瓦克里这一长相狰狞,凶神恶煞的家伙是吃素的。
能够提供佐证的,就是被众多成年瓦克里围在中心,保护起来的幼兽,根据地球上的生物习性推测,保护弱小幼兽,那是食草动物的行为。
这些综合起来,文起怀疑瓦克里是食肉生物所悬浮不下的心,豁然松了开来,而夜行峡谷的冲动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只是,现在的峡谷一片黑暗,不用说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今天着的岩石,只有一个手指头的距离,也是一点也看不到见得,不管它的材质,还是质地,亦或者凹凸不均的表面,在文起的眼中,瞧出来都是黑漆漆一片。
好在瓦克里兽群没有前进的迹象,至少大地没有因为瓦克里的移动,上下震荡,发出如雷般的轰鸣声。
“它们在等什么?”
曲达施紧张而又惊恐地向外看,即使是一片黑,但瞧去的方向依旧是瓦克里兽群:“奇怪了,怎么会如此安静,它们不会为那头吞食盖亚达的瓦克里,感到奇怪,就连惊恐的吼叫声也没有发出过。”
声音压得很低,比较瓦克里的喘息声,都要小了好几倍,不过文起距离曲达施只有两部距离,真是两块大岩石,中间一人多宽的路分隔了两人。
但曲达施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文起也觉诧异,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却听身后,同一块岩石的另一端的多多罗安,竟发出呜呜的哭泣声,轻轻吸着因为哭泣流出的鼻涕,擦拭着泪水。
现在的八人,文曲凯鲁四人是既惊恐又疑惑,还有那么点跃跃欲试的新奇,但对多多罗安与辛巴鲁来说,仿佛灭顶之灾般,心如刀绞,阴郁、愁闷、失落的心情添满他们的心房,一肚子的苦水,不知找谁诉说。
那株盖亚达是山石族保存不多的稀有植物,说成是镇族之宝也不为过。
文起不知道,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山石族有很多秘密,就算文起喜欢问个明白,多多罗安也愿意说个清楚,也不是一两天,两三天就能说得清楚的。
一些族中机密,那是根本不能向外透露的,与叛族没有两样。
这株盖亚达就是其中一个秘密。
此外,在山石族,准确说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