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部落来不容易,只要马大爷一句话,文起自然会打开,恭迎还来不及,就是怕马爷有心想,不敢进。”
文起笑容亲和,神色说不上的憨厚,但怎么看都有种要吃人的感觉,让光罩外八人不寒而栗,脸色惨白,心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文起,你你”
“我怎么了,不是好端端站在你的面前,难道你以为我死了?被岩龙给吃了?”
文起笑的更加和蔼可亲,但看在马纪元等人严重如狰狞凶兽,身体不住打抖,颤巍巍如寒风中一株枯树。
“鬼!一定是鬼?”
马纪元放声大叫,声音凄厉尖锐,入耳刺痛,手中紧握的手q不由自主哆哆嗦嗦举了起来。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了。”
饶是马纪元定力再好,经历被弹飞,同伴被震倒,诡异的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眼前,心里正纳闷,文起便轻飘飘进入自己视线中,明知是活人,也要喊声鬼。
知道诡计失败,暗算败露,心里胆怯,才这般举起手q给子壮胆子。
文起口,冷笑道:“哎呦,有话好好说,干嘛动刀动q,好像你我还没到一言不合的地步,你说是不是,马纪元?”
一字一句,击在马纪元心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头晕目眩,失了魂魄,不自觉的跟着点头,又急忙摇起了头。
周围,钟子文、明志轩看傻了眼,不敢相信文起还活着,可他确实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心里直发毛,心胆早已吓得破裂,是用什么方法活过来,不被如潮水般的岩龙吞食?
他们想不明白,也不敢往下想,越想只会让自己越害怕,越觉事情败露,遭诡计反噬,文起虽是在笑,可给他们的是身首异处的剧烈危机,命丧于此。
徐朗这些部落成员更是一动不敢动,刚才火热突进部落的贪婪心,早被文起活着,突兀站在面前的这盆冷水浇的透心凉,一颗心直接冻住了,别说大气,就连细弱蚊蝇的喘息都不敢发出。
好似犯了天谴的罪人,在天罚下颤栗,接受审判。
“就说你不是个男人,敢做还不敢当,徐朗你也别装死,装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真是让身为女子的我们都瞧不起。”
云容走到文起身旁,似笑未笑,鄙夷道:“岩龙谷,是谁骑着多螯蟹从我们头顶跃过,又是谁动唇语,说了声对不起,又是谁设计陷害,引诱岩龙谷岩龙狂暴,袭击我们,这一手好算盘可是打的响亮无伦,马大爷,徐朗,可别不承认。”
这一现身就来了个挑拨离间,云容比起文起更是不妨多让。
徐朗在岩龙谷,身骑多螯蟹跃过文起九人后,的确回头用声细如蚊的唇语说了声“对不起”,但这句话所说的对象可不是文起,也不是云容,而是刚刚脱离部落的楚梓秀。
心里不安,觉得愧疚,在楚天部落,徐朗很受楚天成与楚梓秀的照顾,但在楚天成死后,又没魏武青,只剩马纪元与楚梓秀,他为了自保,怯懦,懦弱一面显露无疑,墙头草,倒向了马纪元。
“徐朗,你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马纪元身如干柴,一点就着,眼下哪有静静思考的余地,猛听云容所言,回忆树上所望,的确徐朗在跃过文起身后,回过头,料想这一切不假。
愤怒至极,无法抑制,破口大骂:“我真没想到,养了一个你这么不中用,又朝三暮四的家伙,我,我”
“你也别怪他,他也是一片好意,想告诉我们后面有危险,觉得这么做于心不忍,心里对不起我们,才会警告我们。”
云容又补上一句:“不过,引都引来了,马后炮,说那些歉疚的话,好表现出自己善良的一面还有什么用,跟将人杀了,再说对不起又有什么分别,说你假惺惺也不为过。”
这伶牙俐齿的一张嘴也是没谁了,好话,坏话全让云容说了,可是出了心中这口憋了许久的恶气,还有很多恶语没说,但眼前说出的话,可够他们反目一阵子,有可能是终身,终身都不得安宁。
文起嘴角上扬,仍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道:“怎么着,是我请你们进来?还是抬你们进来?还是你们自己走进来。”
说着,手里也拿出一杆q,是散弹q,比起马纪元手中的小手q,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较,威力差得更不是一星半点,且身上所穿是防弹铁衣,马纪元只不过是套皮衣。
楚天部落也有防弹铁衣,但是穿起来不方便,也没料到文起还活着,外出的舒适,具有一定防身作用的皮衣当然更好。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钟子文露出献媚的嘴脸,话音柔和,非常恭敬,道:“地下城,已知就你我四部落,我们应当和睦相处,比邻而居,见面就似仇人,与谁都不利,文起首领,你说对不对?”
跟着又道:“此外,我们这次来,事先没有向文首领打招呼,礼数不到,是我们的错。主要是听徐朗无意中说您部落外有层看不清,摸不着的光膜,出于好奇,这不前来验证,却没想到打扰文起首领休息,造成麻烦,我们该死,希望文首领您千万不要见怪。”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徐朗已掉到井中,钟子文乐意再加块石头,反正都是被淹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与此同时,马纪元疑心大起,对徐朗已然不信任,看着他们反目,搞个不欢而散,部落就剩他一人,吞并起来,起步更加容易,安心。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