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项昂对事情的发展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去南方哪里打工,做什么的,村里人倒是不太清楚,但是听你爷奶当年提过一两句,好像听说你妈给人有钱人当保姆你爸好像是主家找了关系给人看大门。”村长道,“你爷奶说的也不太清楚,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你爸妈出去了五六年,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你,你回村子的时候,都已经两岁了。”村长道,“你刚回村长的时候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穷人家的孩子,我们那时候看到你还觉得稀奇,说在城里养着大的村里娃果然都像城里人。”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你刚回来的时候一直在生病,反反复复的,都没多少醒着的时候,醒着,你也总是一直在哇哇哇的哭,这样足足闹了快有半年才好起来,当时你爷奶还找了神婆给你招魂呢,说你魂落在城里忘记跟回老家来了。”
两夫妻出门打工五六年,回来带这个两岁的儿子,说是自己的儿子,村里人也没有多想,也全都信了。
毕竟五六年没见了,两人出去打工的时候都生过一个女儿了,过了五六年,再有个儿子,也是正常的。
倒是村长现在知道了项昂不是项家的孩子以后,一想就觉得,“怪道你一点都不像村里的孩子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八成是项家从城里谁家抱回来的,当初你回来,一直昏睡生病,估摸着是项家怕你醒着会说出事来,所以干脆就让你病着,就没人接触你,孩子忘性大,两岁的孩子,关个半年,差不多啥事也都忘记了。”
虚岁两岁的孩子,村长当时看着项昂也就是一周多几个月的样子,关半年,哪里还能记得住原来的爸妈?
“我爷爷奶奶知道吗?”项昂记忆中那对老人的模样都已经模糊了,但是记忆里,那对老人还在的时候,他在项家似乎还没有过的那么辛苦。
“应当是不知道,你爷奶一辈子连镇上都少去,就只会说我们的村里话,哪里听得懂普通话?你回来的时候哇啦哇啦的,偏偏就会说普通话,年纪小,还说的不甚清楚。”村长摇摇头,“别看你这爸妈和姐姐人不怎么用,但是你爷奶是老实人,你姐还在你爷奶跟前带着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的,是后来你爸妈回来了,才把你姐给宠成如今这副荒唐的样子来。”
“对了,你刚才说异常,我刚才一边和你说话一边拼命的想,还真就想起来一件事。”村长两手一拍,道,“我刚才不是说你和你爸妈刚回来的时候病了大半年了吗?那会儿大家都在喊你爸妈带你去医院看病,但是你爸妈没有出过村子,但是,却时不时的有药给你吃,吃完了以后,你虽然不哭了,但是,却好像总没什么精神,没多久就会睡着。”
“那时候我们问你爸妈那是什么药,你爸妈就说是他们回来时候在大城市里配的专门给你吃的药,一会儿说是感冒药,一会儿说是治疗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