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也很少有绵延细雨一连下好几天的时候,所以,只要哪天下雨了,她找个借口把周清松留下不让他去工地,这样,总应该能避开他的灾难吧?
有了主意以后,萧叶子心里松了口气。
她是见过周清松受伤后的样子,那只畸形的手掌,伤痕累累,总是触目惊心。
后来,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很多人说起周清松,除了说起他的身家,就是会谈论起他手上的残疾。
萧叶子也是亲耳听过一些女人说,要不是周清松有钱,就冲着他那只吓死人的右手,谁也不敢去接近他,还有人用着一脸嫌弃的表情说,只要一想到以后周清松用那只残疾的手去牵她的手,她都觉得恶心想吐。
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萧叶子简直给气的七窍生烟,毕竟周清松是她的贵人,给她帮助良多。
好在,在萧叶子重生之前,萧叶子也没见过周清松去牵过哪个虚伪的女人的手,周清松对男女之情看的很淡。
刘香萍当初是想也没想的拒绝了萧叶子提的和解要求,后来,郑德泽将这个要求告诉了刘家人。
没过两天刘香萍就被刘家的人劝服了。
比起在牢里蹲个三年再出来,和离开这个省份去别的地方生活,刘家人更希望刘香萍选择后者。
牢里出来,这是跟一辈子的污点。
但是,去别的地方生活,只要不在这个省里,就没人会知道刘香萍以前的那些事情。
两天以后,刘父跟着郑德泽又一次来找萧叶子了。
刘家,仿佛天生不会说对不起这个词语似的,刘父将一万块现金,整整好几摞的现金从布袋里拿了出来递给萧叶子。
然后站在郑德泽身边,看着萧叶子道,“这是我们刘家卖了两个院子才勉强凑出来的钱,你数数。”
“这种体力活,怎么好意思劳烦我的当事人,我来,我来!”郑德泽还是挺高兴的,但是,嘴上也没饶人,“你们这钱怎么凑出来的不用和我当事人说,毕竟这是你们刘家的私事,我当事人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爱好。”
郑德泽数钱的动作可别提多利索,数的那叫一个认真的,就好像生怕刘家人在哪一叠钱的作假似的。过了好几分钟郑德泽才确认完毕朝着萧叶子点点头,“你收着吧,刘香萍的道歉书也已经写完了,我会亲自监督送到省城报社那去,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比起一万块,萧叶子更在意的还是那道歉书。
刘家不知道开口和她说一句对不起,那就让刘香萍换一种方式和她道歉好了。
刘家没有教会刘香萍的基本礼貌,萧叶子不介意好好当个老师教一教刘香萍。
钱拿了,萧叶子就和郑德泽去了一趟警局将后续的事情处理了。
萧叶子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家一家老小在门口等着刘香萍出来。
几天不见,刘香萍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可见这几天她在这里过的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