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要她如何是好。
夜晚,一轮皎月泛着冷意,丝丝毫毫的,渗人心骨,公羊丽华缓缓蹲下,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她刚才进宫时,有那么多人知道,必定会有皇后的耳目,皇后一定会知悉,要是她问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要怎么说,她要怎么做。
谁能告诉她。
这趟皇家的浑水,她为什么要来搅一搅。
不,她不要!御花园。
空气中冒着一丝的冷意,夜晚的寒霜本就比平日的重,甭提是皇家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公羊丽华不禁抱紧了双肩。
明亮的皎月将御花园分为明暗两地,公羊丽华处于阴暗的一地,冷意从脚底涌上脑子中,她咬咬唇,泪意不禁从眼底冒出来。
眼泪自眼角汨汨而出,流不尽公羊丽华心中的冷意。皇家的恩怨情仇,不仅平常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别人别说掺和了,就是看见也是不敢。
可是,可是让公羊丽华坐视不管,她又如何做得出来呢。公羊丽华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个头绪,只能来回度步才能消了消心中的焦虑。此时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惶恐不安。
最暗深处,传来几声躁动。
那声音,不想让人觉得有异样都不行。
因为……
“嗯~”那种因极致难受却又不得不隐忍的声音不绝穿入耳,是由女子发出来的。
还伴男子的低吼声。
公羊丽华疑惑这都几更了,怎么那边还有人,而且,发出这样隐晦的声音。
公羊丽华慢慢靠近,试探着发出声音“谁在那?”
那边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公羊丽华正要过去,那暗处慢慢浮现一张精致的脸蛋。
岁月好像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保养的好面部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漂亮的不像话。
只是笑起来有点微微的折痕“原来是太子妃呀啊。”
可不就是贤妃嘛。
而此时公羊丽华显然已经如没头苍蝇一般乱撞,等到她发觉,自己显然已到了贤妃驾前。公羊丽华唯恐贤妃见到自己踪迹,只得身子一侧向竹林深处而去,可是——
“太子妃哪里去啊?”
听见身后一声轻唤,公羊丽华心知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思来想去她只能身子一欠上前施礼道:“丽华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和公羊丽华自然熟络,上前亲昵的挽着公羊丽华笑道:“太子妃怎么跟失了魂似得,可是有好事瞒着本宫啊。”
公羊丽华只能敷衍应道:“娘娘这是哪里话,丽华怎敢有所隐瞒呢。”
本来这天色晦暗,贤妃刚才看不真切,现在离近一瞧,可是真真看出公羊丽华脸色不大对劲。贤妃眉头微蹙关切问道:“太子妃,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生了病来了?”
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公羊丽华面色更灰了三分。她强强一笑道:“呵呵,些许是刚才走得急了,面色有点差。回去休息一晚,也就无碍了。”
这人运动起来,脸上是红扑扑的。可是任贤妃左看右看,也没从公羊丽华半点喜意,反而那张俏脸变得煞白起来。
贤妃心中见疑,自然接着问道:“真的无事?”
“无碍。”
公羊丽华闭口不言,贤妃就算心里再怀疑,她也无法再往下问了。两人随意攀谈了几句,公羊丽华总是勉强敷衍,只求尽快能跟贤妃分别。
却不想贤妃有了兴致,两人一边乘月而走,一边贤妃问道:“太子妃宫外可有什么奇闻乐事,说与本宫听听,也算消困解乏。”
公羊丽华不好推脱,也只是把日常见闻细细说了说,但是对太子谋逆之事却只字未提。
贤妃望了眼天色“这时日也不早了,不如去我宫里坐坐?”
这倒是给公羊丽华一个借口,说自己只不过是到贤妃公路小徐,于是她点点头,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来“谢谢贤妃娘娘。”
“这孩子,怎么与我这生疏远。”贤妃佯装恼怒的样子,嗔怪她一句。
公羊丽华配合的笑笑。
两个人说笑着进了贤妃的宫里去。
今夜宫中宫外具是和谐无比,一片宁静。可是越是显得宁静,越是说明这一场暴风雨来得。
东方尚且擦着黑,一片喊杀声瞬间撕破了京城的宁静,也为这一场暴风雨的开始吹响了开始的号角。
不明就里的百姓自然躺在家里无人敢动,因为就算是在街上行走的路人也瞬间被斩杀,惶恐的气氛瞬间弥漫了整个京城的角落。
家里有些僮仆的大臣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也尚未确定到底是谁在犯上作乱。而倾巢而出的唯有犯上作乱的太子和另外一股别有用心的人。
一把把火把汇成一股长龙,自远方来而至,最后静静地停在宫门东门之下。
明显对方来着不善,但是宫门之上的统领谢晖还是颤颤巍巍道:“来者何人?未经陛下调遣,兴兵而至宫门者,皆以谋逆论罪。”
具宫门足有一射之地的将校之中,闪出一人喝道:“受奸佞蒙蔽,太子殿下受历代先祖所托,清君侧、正圣听。速速打开宫门,迎太子殿下入宫。”
谢晖就算是为人怯懦,也心中大怒,当即破口大骂。
可是此时太子却容不得谢晖半点拖延,大手一挥,自然有无数将士冲上前去势把整个东门踏平。
一刀一枪,你来我往。冷兵器的时代,战争就是这么不讲理,每一秒都有人丢了性命。可是毕竟太子早已蓄谋已久,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