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靖看着女子美好的脸蛋,又见天色快亮起来,也不能让皇帝发现,只得在她额头上
“嗯。”傅雪翎的声音小如蚊子发出来的。
平靖又似百里加急着回去,天色已然亮了很多,眉头一直深锁着
谁没事为何要骗他,难道是大半夜没事做,吃饱了撑的?
不管如何,他也不能让人跃到自己身上去!
夜色大亮,平靖吁着停下马车,居然发现停在先皇陵墓外的驻军不少,大部分都严阵以待。
有人过来朝他作揖“琉王。”
抬起头,是个熟人,他在沙场时的好兄弟,向宠,平靖的疑惑加深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将向宠叫来。
“发生了什么事?”平靖问他。
向宠擦着冷汗,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个王爷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对他如实回道“皇上昨晚遇刺了。”
“什么!”平靖眉头加深。
他便知道,定是有预谋的,否则为何要将他引开。
“皇上现在正发着脾气呢!要处罚太子呢!”向宠又道“皇上叫王爷快点进去。”
舟车劳顿了一晚,平靖还未休息,便要急急忙忙的赶去。
行宫内,锅碗瓢盆被砸了一地,两道身子被摆在地上,平靖认出来,是大太监,还有一个是小太监的。
平靖认得,前些天他才和他说过次话。
皇帝位居高位,平宏颤颤巍巍的跪在下面,见他进来,两道眸子看着平靖,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的左袖染着淤血,已经结成褐色的血迹般般,龙颜上带着重怒,几个妃子都在旁边嘤嘤的抽泣,连生他都皇后都忍不住斥责的看他一眼。
平靖朝皇帝单膝扣地“皇上。”
皇帝淡淡的撇他一眼,眸中毫无色彩,也只是应了一声,示意他可以起来。
平靖垂手立于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皇帝用没受伤的右手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朕叫你掌管夜间巡逻的事,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跑去花天酒地!”
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身子又疲惫几分,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幽幽的道“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平宏一听这话,连忙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平靖身上“儿臣,儿臣,昨晚明明将这事交给琉皇叔的……”
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弱,皇帝非但不听他的解释,反倒更加生气“朕叫你去巡逻,你跑去花天酒地,还把这事交给你皇叔!”
平靖在旁边连忙跪下道“平靖疏忽,还望陛下开恩。”
平宏不敢驳回,皇后在旁边劝慰皇上“没事便好,不要责怪宏儿,宏儿也是无心之过。”
皇帝脸色并没有消气的样子,反倒冷冷的斜她一眼,皇后打了个寒噤,只听见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气极的样子“慈母多败儿,朕早知道就不让你看着平宏!”
今日,他只是受到了些小伤,幸亏有老太监拼死护住他,要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肯定就是他。
皇帝依稀还记得昨晚,他正要褪衣歇息了,从门外便有人敲门,是老太监的声音“皇上……”
他不悦,又想现在有浅浅的困意了,也就要拒绝“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朕要歇息了。”
门外无声,想那太监也走开了,皇帝便要躺床上歇息,初春的夜晚带着冷意,枣红色的雕花窗还半敞着,皇帝起身去关窗,一道黑色的身影一跃进来。
他心中一紧,连忙避开,还是让那黑衣人锋利的刀尖擦到了左臂。
那伤,便是这样造成的。
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跳进来,明晃晃的刀尖泛着冷意,他急忙唤人来“救驾!救驾!”
苍老无奈的声音飘荡在行宫,却无一人上来,他又天生不会武,只有躲的份,一边躲着一边喊救命。
要是让人知道,他堂堂一个皇上竟被人逼到这个地步,要被耻笑多久,他想,若是哪一个皇子过来救他,他便有意将皇位传给谁。
可是,那一晚,所有人都像死了一般,任他吼得嗓子都要干哑了,砸碎了一地的东西来阻挡,还是没有一个人上来救他。
直到……
一道比他更加苍老的声音,似经过了很多的沧桑“皇上,老奴来救你。”
几个黑衣人耻笑一声“两个黄口老儿也想来碍事。”
小太监在他身后低声叫他快跑,他也登登登跑下楼去。
黑衣人满头黑线,但又想起自己前来的任务,没时间同他耍猴戏,一刀下去,血滴带地“滚!”
小太监一声撕心裂肺,抬起目光时,带着森森冷意“我跟你拼了!”
收起刀落间,人首分家。
一想到这儿,皇帝便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良久,他朝旁边的王进喜吩咐“吩咐下去,厚葬了他们。”
阴柔难辨的声音朝他应下“是……”
又想到自己找到儿子时,居然是在青楼里,他更是怒极“朕如此相信你,你这样待朕!”
皇帝不敢相信,若时没有那老太监和小太监拼死相救,他现在是否还活着!
最可气的,便是平宏!
“回去之后滚到东宫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皇帝玉手重重的拍下,仿佛一锤定音,再也不能改变。
皇后心疼自己的儿子,想出声求情,被皇帝冷冷的扫过一眼“你是觉得朕下的令有所不对?”
皇帝冷哼一声,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他早对这个皇后有所不满了。
皇后心中一紧,又见皇帝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