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泾阳县,李二马不停蹄回了长安城,独孤武去了武士元家,当初跟武士元借钱时便说好了替武家想个增加顾客的法子抵偿借款。
法子,独孤武早就有了,其实就是后世的贴身衣物。
唐朝时期没有后世那般繁多的种类,了不起也就是一块兜裆布,随意弄出两件后世的贴身衣物都能让武家卖疯了。
尤其武家卖的又是绸缎,还不巧开在了照业坊,小裤衩和女子上身的贴身衣物弄出来,独孤武还不信生意能不好。
经过一番交谈,武士元他爹怪异的望着独孤武,委实有些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位读书人怎么会想到如此龌蹉之事。
根据儿子的说法,儿子同窗可是正直之人啊,连青楼都没上过。
实在受不了武士元他爹那怪异的目光,独孤武连忙行礼告辞,连饭也没吃便回了自己家。
之后的日子很平淡,平淡的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起床去曾夫子家发呆,放学了回家,时间充裕便去宣花坊找小贩吹吹牛,偶尔兴致来了提两点建议。
自己家、曾夫子家、宣花坊,来来去去就这三个地方,独孤武每天不是两点一线,便是三点一线,没有在正阳村的忙碌,却别有一番悠然。
悠闲的日子又是大半个月,独孤武今日傍晚回家却远远瞧见一男一女站在自家门前亲热。
两辈子都是单身狗。
但是,请别伤害单身狗。
尤其在单身狗的家门前亲热,单身狗爆发出怨念无法想象。
捡起一块小石头,正准备扔,就听到街坊们笑道:“二郎,你下学了啊,你大哥在你家门口等一个时辰了,叫他进屋坐坐也不进来。”
独孤武仔细瞧了瞧自家门前的人,这才发现还真是自家大哥,那女子竟然还是晚娘。
不怪独孤武没认出来,两人穿着实在太好,一副书生与富家大小姐打扮,又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他根本没多瞧,更不敢往自己大哥身上想。
匆匆走到两人身前,晚娘瞬间便涨红了脸,独孤武一句话没说,打开了房门,尽管这是自己大哥大嫂,但两人对单身狗的伤害却不会减少。
“二弟,你看我身上的袍子好不好看?”进屋之后,独孤文像似花蝴蝶一般在独孤武眼前转圈。
不用问也知道是晚娘做的,否则独孤文不会如此妖妖艳艳的像似捏着嗓子在说话。
独孤武点了点头,神色不悦道:“我去做饭了。”
“二郎你是读书人,哪能让你做饭,俺去。”根本不容独孤武拒绝,晚娘便匆匆去了厨房,没把自己当外人。
“到泾阳县有啥事,还把晚娘也带来了?”
“爹和娘让我来买头牛,晚娘说怕我被骗了,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你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就没反对,让晚娘跟着你一起来泾阳县,不怕闹出点乱子?”
独孤文愣愣地问道:“啥乱子?丈人为何要反对晚娘跟我一起来泾阳县?”
陈家的小子在独孤家帮忙修房,独孤家现在的情况陈家人一清二楚,再加上晚娘又与独孤文定下了婚事,就差六礼中的最后一礼,或许陈三夫妻还乐得闹出点乱子来。
这种心思独孤文想不到,也不算什么坏心思,独孤武便没回答,问道:“家里都还好吧。”
听到这句话,独孤文便笑道:“好咧,前些天家里养的鸡鸭鹅都在下蛋了,十多个,武成和他娘都给我们送到了家里,爹还送了几个给他们。”
“水田里的鱼呢,有没有死的,去看过没有?”
独孤文摇头道:“没死,都活着,我和爹天天都会去看看,爹和娘还说你有本事咧。”
顿了一下,独孤文又补充道:“晚娘也说你有本事咧。”
“晚娘让你说的这句话?”
独孤文很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正想说话,就听屋外有人在喊,头也没回的叫了一声进来,小胖子武士元便领着一位仆从进门了。
“这是我同窗,叫武胖子。”独孤武指着武士元,然后望着武士元说道:“这是我大哥,叫独孤文。”
“二弟,还有人叫武胖子如此奇怪的名字?”
武士元也是自来熟,笑道:“大郎,二郎开玩笑呢,我叫武士元。”
“有事说事,今日可没你的饭食。”
武士元朝身后一挥手,仆从便将一个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武士元笑道:“二郎,此乃家父送你的一些衣物,你收下。”
说话间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子,放在桌子上,笑道:“一点小意思,多谢二郎想的法子,我就不久留了,明日在来找你。”
武士元说完便带着仆从出了独孤家,独孤武也不留,兴致勃勃的打开了包裹和钱袋。
武家很大方,包裹里都是用上好丝绸做成的贴身衣物,男女都有;钱袋子里放着两锭银子,拿在手上就知道有十两重。
“二郎,听到有人叫你,可是你同窗,为何······”此时却是一身粗布麻衣到底晚娘从厨房来到堂屋,见到独孤武手中的银子,话只说了一半。
半晌后,晚娘才喃喃自语道:“果然要读书啊,以后一定要让儿子跟着他二叔读书。”
看着转身回厨房的未来大嫂,独孤武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在包裹里挑挑拣拣,望着独孤文笑道:“大哥,今晚你让晚娘穿上这些,你们两人睡一屋,帐暖春香,灯火柔情,早日给我弄个小侄儿出来。”
独孤文直摇头:“今晚我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