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暖花开,阳光照开厚厚的雪层,地面逐渐从贫瘠变得点滴翠绿,大地展露在众人面前,黝黑的泥土配上一点一点点缀。
竹屋内,一个女子坐在其中,她的面前盘着的是一块琴,琴弦有七根,根根细如丝。
她面对着门,门前竹林茂密,皆是冬天过后,一直撑到春初的傲骨,不会被一点挫折所打到,这才是侠在江湖的应该模样。
只见女子坐下,手在琴弦上,音乐响起,伴随短歌。
风在刮,千秋的变化,只是千亩湖里鱼虾。乘风坐浪花,是谁的心境,照亮了路的尽头有人家。
长歌当哭,为君仗剑弑天下。
……
笛曲越听越孤单,越听越让人想哭。追忆的人想起过去,现在的人想着未来,从来没有这样的悲伤,听着曲子,听到想哭。
白发老者走到竹屋前,伸出手想要去敲门,可是他意识到自己的意思不在于此,还是缩回了手。
女子在弹曲子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老者,她站起来,曲调随之消失,只留余音袅袅。
老者转过身要走,却发现琴声已经停了,他又转过身不知道为啥心里一阵难受。
“这位大叔,你是有什么事吗?”
这声音让师正一下子愣住了,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
他转过身,眼泪从眼睛里流出,划过下巴滴在地上。
“姑娘你叫我什么?”
“大叔?”
那张脸庞,清秀美丽,简直和华乐不差一二,难道是师正年纪大了,或者是记不得华乐的模样了。
“大叔你怎么哭了?”
师正揉揉眼睛,笑着说:“我没哭,只是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女子从腰间拿出手帕,跑到师正面前,将手帕递到师正手里。
“那你擦擦眼睛吧。”
师正接过手帕,心里不是滋味,他蹲在原地放声大哭。
女子看的有些慌,但是她明白如果不是太难受,想想这么大的老头也不会就这样哭了出来。
“难过就哭吧,大叔,你家在何处,要不来我竹屋歇歇?”
师正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哭了出来。这还是他嘛,可这女子真的和华乐是一模一样,或许不是样貌,而是语气和眼神。
“给你讲个故事,你要听么?”
师正用女子递过去的手绢擦了擦眼睛,他止住哭泣,就这样看着女子,女子腼腆一笑。
“好的,大叔不伤心就好。”
女子引着师正进入竹屋,并给师正倒了一杯茶,师正将茶端起,照见自己的样貌。
他老了,他六十七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师正,除去自己这十年等我孤独,他真的想和一个人分享关于他的江湖过往。
“我十岁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习武,从那一天师父便告诉我……”
一入江湖,生死为疆!
女子看着师正,眼里都是羡慕和仰望……
而在山水湖畔的一处则是一对夫妇追着一个小女孩在跑,一边跑一边喊。
“爹爹娘亲来追我啊!”
夏芸儿拉着华,问:“华哥哥,你那轻功咋不用来追这个娃子!”
“追?咋个追!然然天生习武的天赋,随随便便就能用出拂云踏风和越极轻步。”
“额,怎么说?”
夏芸儿被华这样的回答给整懵了,到底是亲生的,还继承了父亲的武功,别的不说,就这个轻功就很灵性。
“当然是她母亲厉害,哈哈,给我生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
看着夏芸儿的表情,华也是牵强地符合夏芸儿,仔细想想自己和芸儿这十年来,居然没想着再生个儿子。
他们两都停住脚步,夏芸儿盯着华的眼睛,知道要大事不妙。
“那个,芸儿,我想……”
夏芸儿呱唧给华一拳,华的脸别过去,她小声说道:“不行!”
什么不行,华可是啥也没说呢就不行,他突然间的崩溃,莫名其妙地躺枪。
这个时候华怡然也经过一圈的飞奔来到华的面前,她抱着夏芸儿,明显和她的母亲是一个阵营。
“爹爹,我和你说哈,娘亲昨天和我讲了,她想给我再生个弟弟,你不可以不同意!”
夏芸儿满脑袋的问号,她心想一拳一个华怡然,啪啪啪……
明显这个孩子的轻功还是一顶一的和他的父亲一样强大。
“怎么说话的,爹爹怎么能不同意呢,然然先玩好,爹爹和娘亲给你生个弟弟去。”
华抱起夏芸儿往着湖畔的小田园院子就去,夏芸儿瞪了华怡然两眼,心里为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来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走咯,生儿子去!”
华可不管夏芸儿,他抱着夏芸儿,就踢开院子的门。
“放开我自己会走!”
“……”
华尴尬不言,房屋关上。
等到花开陌上,山间一户人家,男耕女织,孩子哭闹。
唐明停下手里的纺织,抱起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喂奶,房门微微打开,杨珏扛着杨意(他和唐明的孩子,后杨朝的太子,现在的大儿子)。
“妹妹又哭了。”
“因为妹妹缺乏安全感。”
杨珏微微抬起头和杨意说这样的话,杨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可知道,妹妹的安全感要你给呢?”
杨意摇摇头,他不知道杨珏说的什么意思。
杨珏只能放下杨意,摸摸他的头说。
“大均皇上十一岁继位便有文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