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头砍了许久的柴,云深才问他一句:“老伯,你知道荒州怎么走吗?”
老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云深,道:“哪里可乱的很啊,不过具体有多乱就不知道。”
云深在那生活了一年,也没见有多乱,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了笑,道:“我每天都要去那小镇卖柴,镇子里偶尔会过路一些商客,我也是从他们嘴里知道的。”
这就不奇怪了,那些商客往往是那些盗匪打劫的对象,早就形成了定有关系,一般只要留下钱财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想来那些多嘴的商客是舍不得那点钱,才会招来不愉快。
云深道:“那荒州在那个方向?”
老头顺手指了指东北方向,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并没有发现老头给他指了个反方向。
云深得知有了方向,便运用内息砍柴,不一会儿就将老头砍一天的柴给弄好了,随后从自己破烂的衣服里拿出一颗金豆,给了老头。
“这个你拿着,买点好酒,我得走了,多保重。”
老头呆呆的看着云深,没有说什么,直到云深走远时,脸上才笑了起来。
傻子。
……
走了一月,云深越走越觉奇怪,四五天的行程,如今都过去这么长时间,还没到。
走在一片林子里,连一条小路都没有,云深艰难的行走着,耳边全是鸟鸣,时而还会有一两声虎啸。这林子很茂密,应该没什么人来过,那么这林中的野物就应该很多。如果天黑之前还找不到一块空地的话,那么他的生命可就受到危险了。
本就破烂的衣服这时更加不堪,走了许久,林中的鸟儿不知惊起了多少,终于到了稍微开阔些的树林,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小枝条盘根错节,空旷的多,行走也能快上不少。
这时一声虎啸震耳欲聋,似乎很近,就在身旁一样,但当云深侧耳仔细听时,却又没了响动。
云深好奇,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却有一头老虎正在靠近一名女子,那女子也是刚毅,面对如此饿虎竟没有惊慌失措乱喊乱叫,反而怒目而视,瞪着那步步紧逼的饿虎。
老虎张开嘴又是一声长啸,这时一男子骑着一匹卖相极佳的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三分得意,道:“梅妹,这下没处跑了吧!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又不会委屈你。”
女子厌恶的看着男子,道:“无耻,你和你哥谋权夺了我哥的王位,还将他关了起来,现在还有脸和我说这些。”
男子毫不在意,道:“这我可不管,我只知道这亲事是你哥提议的,而且你也没拒绝不是。”
女子怒视,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
云深躲着听的晕头转向,这都什么和什么,那女子看样貌也就十四五,比他长一两岁而已,怎么就牵扯到婚嫁了,要是这样,那龙啸天岂不是也该给龙小小张罗张罗。
这时,那老虎匍匐在男子马下,很温顺,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野性,看来这男子不简单,野性十足的老虎都能养作宠物。
男子下马摸了摸虎头,对女子挑衅道:“我这家养的大猫不错吧,没吓坏你吧!”
女子厌恶的瞪着他,原来她是逃跑时伤了脚,这才寸步难行。
男子道:“别那么凶,一会儿你就是我的人了,这么瞪着我成何体统。”
女子一听慌了,道:“你敢!”
男子嬉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哈哈!”
云深怔住了,他这是要在这里做那事,真是不知羞耻。云深实在是看不下去那男子行qín_shòu之事,将贴身的银针射在那老虎身上,眼看着没起什么作用,他又射了一根,脸上更是一阵肉疼,这玩意现在是用一根少一根。
这次银针扎在老虎耳下,老虎顿时发狂,直接冲起将那马匹咬死,男子也是一惊,他可不曾见过自家养的“大猫”这么失态过,一时间脑子也只有一个想法,这“大猫”留不得,不然谁知道下次发狂会不会将他咬死。
可惜,他过来时,脑子里全是**,丝毫没有想到会生什么变故,这时才开始恐惧。
女子见状不惊反喜,笑道:“没想到你会死在自己养的老虎嘴里,真是可笑。”
男子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就算被吃,先被吃的也是你,看看你的腿,还能走一步吗?”
“啊!”
男子竟无耻的踢了女子那受伤的腿,这时那匹马已经断气,他早就放了信号,这时若那女子在拖一点时间,他就能和离他不远的人汇合,到时就算这“大猫”在发狂,他也能轻而易举的拿下。
老虎眼神幽冷,缓缓走来,男子终是没有压抑住内心的恐惧,转身就跑,看来是有些功夫的,跑起来也很快。
本就发狂的老虎,野性十足,见到有人逃跑,本能的兽性爆发,追了上去,只听见那男子如鬼畜般的声音响起。
女子侥幸躲过一劫,脸上的汗水流了下来,衣服也被汗水打湿,可想而知她刚才内心的恐惧,这时眼睛紧闭着,躺在地上。
云深见半天都没见那老虎回来,这才悄悄的走了过去,看了那女子一样,长得确实也不错,难怪那男子垂涎了这么久。可惜他左腿受伤了,裤子被树杈划破,伤口外翻,鲜血将伤口染红了一片,云深欲上前替她止血,从怀里拿出一小瓶金疮药,打开小盖正要涂抹时,女子突然一支银钗插进了云深的手臂,瞬间冷汗就从云深脸上流了下来。而那女子却只是一句:“小淫贼,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