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罗二人被突如其来的打劫搞得一脸懵逼,待劫匪们隐入山林之后,他们又重新上路。
马大舌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被校霸抢劫的事。有一次上学的路上,马大舌被校霸拦在了路边要打劫,马大舌摸遍了全身只摸出了一毛钱纸币。那校霸也不嫌弃,贼不走空地将一毛钱拿走扬长而去了。岂料马大舌一扭头,从内裤里掏出了零钱去买了早餐,提着一笼小笼包还吃得一副洋洋得意。
机智如他化险为夷,全然没有注意包子店老板是哪知手接的钱,又是哪知手拿的包子……
不过无所谓了,也没见谁上了厕所还不吃东西了。
仔细琢磨了下刚才的事情,马大舌道:“他们估计是饿疯了,才干这种蠢事。”
罗杰夫对几个劫匪很是嗤之以鼻,道:“看他们面黄肌瘦的,还来打劫咱们,真当我看不出来他们都是种地的么。要不是你给他们粮食,我都打算一个冲锋过去宰上一两个呢。”
马大舌道:“看他们的样子都是穷苦人家,又何必呢。再说了,人家只是要点干粮,又没把咱俩洗劫一空,就当是来了个乞丐呗。”
罗杰夫一想倒也是,只是被他们抢劫这副做派搞得不爽,好像自己怕了他们似的。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二人聊了一阵,便将刚才的事情放下了。走着无聊,马大舌自己瞎谱了个曲子,将那段土匪独白哼唱了起来。
罗杰夫听见白了他一眼:“还嫌事儿不够多,干粮再多也架不住土匪轮番洗劫。一会再给你来两拨,看你怎么办。”
马大舌心想也是,如果真来几个穷凶极恶的劫匪,杀了也就杀了,可是面对这些面黄肌瘦的穷苦人,他还真不太忍心下手。不过他们只是要点粮食,说不定自己身上没粮食了他们也就不打劫了。
心中虽然那样想,嘴上却不服软,道:“土匪打劫,也是个技术活儿,说白了就是从别人手里头抢东西,和我哼不哼歌有没什么关系。”
“打劫都能让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你给咱说道说道这其中有什么道理呀?你们重点大学还教怎么打劫的吗?我的高材生?”罗杰夫见马大舌又要开始歪理邪说,便出言讥讽。
马大舌摆出了一副神在在的模样,道:“那是当然。打劫又叫无本的买卖,既然是买卖,那就得赚钱,土匪的时间不是时间吗?一天的时间就只有二十四小时,给谁都是那么长,一天之中能打劫的机会就那么几次,如果这几次劫不到东西,可就得饿肚子了。君不见动物世界里野兽捕食吗?据说如果数次之内一直捕捉不到猎物,它就要被饿死了,所以打劫和捕猎一样,要考虑成功率。
如果要打劫,先得考虑这人有没有钱吧?得考虑能不能打得过人家吧?这人要是没钱,劫了也是白劫,人肉包子可不是谁都吃得下去的。如果有钱,但是打不过,不但没劫到东西,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可就是连无本的买卖都给做赔了。”
罗杰夫一路走着无聊,没话找话,顺着马大舌的话头跟他胡扯:“那你说咱们是把刀露出来呢,还是把脸给藏起来呢?把刀露出来了,劫匪一看打不过,说不定就不出来了。可是也架不住人家都得劫匪就相中了你这把刀呢?”
马大舌想了一阵,一时无语,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哪那么多劫匪。不过把脸藏起来倒是个办法,看着像个穷人。”
说罢两人跳下了马,在地上摸了几把土涂在了脸上。
也就是他们二人实在是闲的无聊,才干出这些没用的举动,他们哪里知道再怎么伪装,那两匹马可是好马,普通人家出门哪坐得起马,更遑论是好马了。
马罗二人下马去路边解了个手,在路边摘了几个果子吃了几口,又做了些体操动作活动了下身体,精神才算是清爽了一些。
“伪装”完毕,刚抬起头来,只听“当”得一声,又是一声锣响,前面几人蹿了出来。这几个人不比刚才面黄肌瘦的人,为首一人甚是精壮,手里拿得不是钢叉之类的农具,而是正儿八经的武器。
马大舌心道不好,这次看来是遇到了硬茬了,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下周围地形,思忖着应对之策。
只见对面为首一人笑道:“二位小郎,不知道在下的这次生意,是赔钱还是赚钱呢?”
马大舌闻言,心里乐开了花。跟我讲道理?我最喜欢跟人讲道理了。如果说来硬的,可能还有几分疑虑,说到讲道理,还真没怕过谁。
马大舌道:“赚钱是不可能的,赔钱也不见得,不过赔本却是十有八九的。”
那人笑了一声,奇道:“赔本不赔钱,倒是稀奇!你要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就放你过去。”
马大舌笑道:“哈哈哈,说不出子丑寅卯,你也奈不了我何!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就给你说道说道。”不愿被劫匪夺了气势,马大舌先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道出自己根本不怕他们,再讲出道理,就有分量多了。讲道理也是怕劫匪碍于面子狗急跳墙,毕竟能勘破被面子束缚的人,还是少数。
众人都在等着马大舌的高谈阔论,马大舌好整以暇地站直了身子,拉好了马缰,缓缓道:“我观你们都是习武之人,出来打家劫舍想来也是各有苦衷。只是我二人回乡探亲,身上并无钱财,你们打我们的主意,显然是赚不了钱。”
劫匪头目微不可查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