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啦啦啦火车笛,
随着奔腾的马蹄,
小妹妹吹着口琴,
夕阳下美了剪影……
……
欢快的歌声正如马大舌和罗杰夫此刻的心情,马儿也跟着欢快地小跑着。
话说黄铁匠所说的“不合礼数”,只是说担心事情操办得太过草率,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要反悔退婚,差点让马罗二人空欢喜一场。
毕竟自己的胞弟将女儿托付给自己,不能太亏待了二女。
黄铁匠话说出口,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好在有黄光从中斡旋,话说开了之后,也就无所谓了。
最后黄夫人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马罗二人下次一定要找个媒人过来,黄铁匠夫妇怕亏待了儿女,更害怕这一桩婚事被自己给搅和黄了,毕竟马罗二人确是难得的青年俊彦。
马罗二人心想:虽然找媒人还需要费些功夫,好歹第一步是迈出去了,后面的事情就都顺理成章。万事开头难,如果开门太顺还担心后面会出幺蛾子,老话还说好事多磨呢,先把磨人的流程走完了自己心里也早一天踏实,老话还说了,早死早超生。
老话这个东西,还真是有趣。
宴席上宾主尽欢。黄铁匠不善饮酒,宴席上劝酒点到为止,黄光难得回家一趟,也不好喝得烂醉如泥,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和父母讲。
不过马罗二人并不是好酒之人,微醺是最完美的状态,再多喝点自己就要上吐下泻,难受好几天了。
却说黄家姐妹含着殷殷的目光,目送马罗出门后就回了自己房间休息,留下黄家父子在庭中。
黄铁匠神色严肃,道:“他们二人可靠吗?”
“他们应该是大将军的人,具体底细还不清楚。”黄光也换上了恭敬的神色。
“你和他们多亲近亲近,日后事败,也有一条退路。”
“父亲,非走那一步不可吗?”
“唉!”黄铁匠叹了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近几年,父亲是越来越消沉了,只是还抱着那个幻想不放,作为人子,我又该当如何呢?唉!”
黄光去找母亲说了会话,也回了自己房间。
……
微醺也是醉。
君不见多少人口称“我没喝多,没事!”话音刚落就出车祸的惨剧,都是低估了微醺的威力。
马罗二人在马上一路颠簸,北地夜间凉风一吹,回家后已然已经模糊了意识,还浑然不觉,依然在兴奋之中不能自拔。
夜已深,大家都睡了,只有赵充国在挑灯夜读。其实往常这个时候他也睡了,今日是为了等马罗二人回家。毕竟他们回来得有个人开门,自己等他们回来再睡,也免去了熟睡之中被叫醒的痛苦。
……
马大舌一进门,看见赵充国在那里读书,立马就!虽然现在还不是读书人的天下,但是嘴刀子杀人更厉害!”
罗杰夫一把推开马大舌,搂着赵充国,嘴里含含糊糊:“别听他瞎说!读书有个卵用!老子从小就是学渣,那又怎么样?我家有矿!”说着指了指马大舌,道:“他是学霸,他没矿,所以他得听我的。”
话说车间技术员确实要听调度员指挥,只是罗杰夫从来不敢给马大舌下命令,有事都是和马大舌商量,毕竟让马大舌有理有据地反驳回来,自己会显得更加没面子。
听见罗杰夫乱说话,马大舌不服气了,拉开罗杰夫,道:“那是你爹的矿,是你的吗?”
“老爷子死了还不是我的?”
“万一你爹找个小老婆再生一个呢?”
“那特么也有我的股份!”
“做梦吧,你还不定能不能活过你家老爷子呢!”
……
一阵沉默过后,罗杰夫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心想:是啊,自己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说那些有什么用。过去拍了拍赵充国,道:“大舌头是对的,你得听他的!”
马大舌径直躺到了床上,流下了两行泪。
赵充国一脸懵地看着两人疯疯癫癫,醉话连篇,不明就里,不过终于是搞明白了马罗二人的身世:上党地区开铁矿的。
……
第二天醒来,马罗二人依稀还记得昨夜在家里的胡言乱语,不禁有些脸红。不过赵充国不提昨夜的事,马罗二人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早起吃罢早饭过后,马罗二人就和张神仙说起了昨日的事,当然是提亲的事情。众人听到他们误打误撞地自己去提了亲,都是一阵莞尔,心中都替他们高兴。虽然事情是荒唐了些,结局还是很完满的。
突然,班娘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对着班次道:“次儿,快去取信来。”班次抬屁股一溜烟地回了房间去,又一溜烟地蹿了回来。
班娘将木简递给了马大舌,道:“这是你们的家书,昨日里正送来,你们不在家,夜间也等不到你们回来,这才刚想起来。”
经过班娘几天的短期“培训”,马大舌已经从文盲极速地进阶到了高级知识分子阶段,读信写信的事情已经不再需要班娘来帮忙。
木简只有一份,信却是两封。大概是这一世里,马大舌和罗杰夫两家关系也是非常好,书信一并就发了。只见信上写着:婚事儿可自行作主。家有要事相商,盼儿择机归家。
看罢信,马大舌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只说家里有大事,并没有说什么事,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至于结婚的事,虽然可以预料到家里不会反对,总还有些忐忑,如今得到确信,心中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