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括一行人半路遭遇了一次埋伏,被马括一鼓而下击退。也不知道是马括一干人太厉害,买还是埋伏的人太废物,基本上没造成什么损失。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损失,那就是让曹襄目空一切,觉得罗杰夫是天下老大,他是天下老二一样。
马括生性谨慎,一路快马加鞭,不日就赶到了九江,淮南国的治所,淮南王的驻地。
“前面就是九江城了。”段宏来过一次,介绍着情况。
马括道:“果然是座好城啊!城池高阔,地面河流纵横,易守难攻啊。”
罗杰夫道:“好不好守,完全在人。历史上,也从来没听说过这里发生过什么恶战。”
马括道:“那倒也是。咱们进城吧!”
快到城门口时,一队人马迎了出来,为首一人衣着华丽,拱手站在路边道:“敢问几位可是朝廷上使?”
段宏骑马上前一步,道:“我等奉皇命而来,你是何人?”
那人道:“小人乃是淮南王府的长史,奉命特来迎接上使。”
段宏道:“那就走吧!”
那长史抬手请段宏先行,自己跟在侧面照顾,前头自有人开路。
“敢问上使,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段宏看了一眼马括,回头答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长史道:“小人晓得,朝廷机密之事小人自然不敢打听。”
段宏不说话,长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沉默地走了一阵。
长史这次是领了任务而来,显然不能让场面这么沉闷,便又凑到了段宏的身边,道:“我淮南国物产丰富,工商业发达,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不知上使有没有兴趣?要是上使想要姑娘,我淮南国的也比其他地方的水灵。”
段宏闻言,正要怒斥那长史,马括突然插话。
只听马括说道:“我们现在得先去淮南王那里办差,其他的东西恐怕暂时顾不上了。”
段宏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曹襄忽然瞪大了两只眼睛。
本来听着他们在那里寒暄,曹襄无聊得都快睡着了。
陡然间听到长史说到了“姑娘”“美食”,曹襄已然来了三分精神。再听到马括好像有意思去享受享受,曹襄立马来了十二分精神。
也不管段宏的表情,曹襄道:“现在天色还早,等咱们从淮南王宫出来,天也还没有黑嘛。”
段宏看了一眼曹襄,又看了一眼马括,见马括没有吭声,段宏选择了沉默。
那长史也看着这几人的眼神交流,见段宏没有反对,赶紧接住话头,道:“那感情好!白天还真没什么好玩耍的地方。几位上使先去办差,我就在王宫门口候着。”
马括道:“那便有劳了!”
长史立马眉开眼笑道:“不敢不敢!小人应该做的。”
吃喝嫖赌,是最能拉近人与人的关系了,当把晚上的娱乐活动说定了之后,场面就热烈了起来。
其实也就是那长史和曹襄聊得火热。
曹襄充满了好奇,那长史也卖命地介绍,从淮南国的拿手菜开始,到淮南地的流行小曲,再到各色姑娘,不一而足。
“你说的那炖甲鱼,蒸石鸡真的有那么美味?”曹襄问道。
长史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道:“上使久居京师,每天珍馐美味必然没少吃。但是这炖甲鱼和蒸石鸡,小人敢保证上使吃一次酒能回味一年!
小人上次吃,还是淮南王大宴,才尝了一次。”
曹襄道:“且信你一回,晚上都给我们准备上。另外,还有你说的那些单笋啊,豆腐啊,丸子什么的,统统准备好。老子吃了一路的干粮,就想好好吃顿饭。”
说来也是难为曹襄了,一路上除了在衡山国遇到刘无彩的那次,伙食水准跟打仗的士兵差不多。
马括说得倒好,这是为了提前适应长途行军,只是苦了曹襄而已。
有话说,路就走的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淮南王宫。
只见淮南王刘安和太子刘迁已经在门外候着。
罗杰夫远远地看见,调笑道:“大舌头,你说咱们会一个诸侯王,就能扯出一个luàn_lún案子,你说这淮南国会不会也有luàn_lún的事?”
马括道:“管他有没有,如果被咱们抓住了把柄,刚好可以多讹他们些东西。”
罗杰夫又站头对着曹襄道:“哎,我说曹襄,你们贵族们是不是都喜欢乱搞?”
曹襄道:“唉,你不懂……”
罗杰夫瞪大了眼睛,惊道:“我去,还真的是乱搞啊!那你母亲……”
没等曹襄说话,罗杰夫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道:“呸,当我没说……”
罗杰夫说平阳公主乱搞男女关系,只是站在一个后代人对古代名人的好奇。当意识到自己在非议别人母亲的时候,赶紧自罚认错。
曹襄看到罗杰夫已经认错自罚,倒也不好发作,幽幽地道:“就算有,也不是我能管的事。就是议论都不行。”
快到淮南王宫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闭嘴。
淮南王刘安见上使走得近了,向前走了几步迎了一下,道:“上使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
段宏赶紧拱手还礼,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折煞在下了。”
虽然淮南王是犯罪嫌疑人,然而在刘安下狱之前,依然是个王爷。
自从叔孙通给刘邦搞了一套朝堂礼仪之后,礼仪就成了法律一样的存在,谁要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