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些你都会啊?”宋老师问。
“不是全都会,这些都是我爸爸的收藏,他都会,我只会一部分,我最擅长的是这个。”她轻松地掀开钢琴盖,坐在钢琴架前,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
小白让大家点曲子,可是这里面哪有内行人啊,也不知道有啥曲子可点,不给个菜谱之类的东西吗?
最后还是张麦子提出,“要不就弹《野蜂飞舞》?”
她虽然喜欢唱歌,条件也好,但终究只是一个音乐外行人,除了贝多芬达芬奇达尔文那几个大钢琴家,她只记得一首当年电影《闪光少女》里有一首钢琴曲叫《野蜂飞舞》,听着特别过瘾。
当然,最终被二胡给压过去了。
小白没想到这里还有人知道野蜂飞舞的,她“看”向说话的人,“你是麦子吧,音乐人?”
张麦子立即站起身,谦逊道,“我还没出道呢,我师父是音乐人,不过她现在不在,小白老师,要不换个曲子?”
她师父就是陶籽,陶籽不仅答应帮她写歌,还决定从头教她乐理。
小白摆摆手,压了压细长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就这个吧,幸好我小时候学过,平时弹这个得加钱的。”
哦?尹鹤不解其意,于是开始用手机搜索关于这首乐曲的信息。
这首《野蜂飞舞》是鹅国作曲家尼古拉·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名曲,原本是管弦乐曲,因为旋律极快,经常用作钢琴、小提琴等乐器炫技演示之用。
看来是有一定难度的,此时小白已经开始了。
节奏好快,钢琴的声音响起,几位听众立即绷直了身体,虽然他们大多不懂音乐,不能很能主动沉浸在音乐营造的艺术气氛中,但此时由钢琴乐传递给他们的情绪是可以接收到的。
那就是紧张、刺激、你追我赶,仿佛真的有一群黄蜂在追逐着他们。
老六碰了碰媳妇,“你看,她的手指都快看不到了!”
大家都注意到,此时的小白十指翻飞,全都是残影,不过她整个人还是优雅的,不像郎朗似的,嗨起来恨不得把钢琴砸了那种劲头儿。
这首音乐也唤起了尹鹤这个80后的记忆,似乎周杰轮在他的导演首秀《不能说的秘密》中,有一个很精彩的斗琴环节,两人弹的就是这首《野蜂飞舞》。
其实老爸老妈应该也听过,他们每年都看春晚,而14年郎朗也曾在春晚舞台上弹奏过这首世界名曲,不过大家都只记得小品啊,谁还记得那个啊。
一曲终了,尹鹤立即上去揉揉肩膀手臂,“哎呀,辛苦辛苦,这个真的得加钱!太棒了!”
张麦子也走过去,“小白老师太厉害了,我给你倒杯水。”
老六对宋老师道,“我听着这首曲子特别有感觉,你说我是不是也有音乐细胞啊,就是小时候给耽误了?”
宋老师呸道,“不是你有音乐细胞,是小白的音乐激发你本没有的音乐细胞,是小白弹得好!”
尹鹤松开小白的肩膀,“看来每天听小白弹琴会是我退休生活的重要内容了,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感觉你弹得汗都出来了,这首曲子的难度等级很高吧?”
“其实比野蜂飞舞还要难还要快的曲子也有,只是这是我小时候学过的,学的比较扎实,自从看不到后,学新曲子的速度就变慢了。”小白道。
其实钢琴师有时候不一定要记下谱子,要不怎么钢琴架上可以放一叠谱子呢,只要对着曲谱能弹下来就行,只是小白看不到,所以她只能把每首曲子都牢记于心才行。
见张麦子同学很崇拜地看着小白姐姐,于是尹鹤让麦子协助齐墨白了解一下卧室,以及里面卫生间的使用。
这些就不用姐夫出马了,女孩子之间更容易交流。
来到了全新的环境,方便问题不是小事,小白不厌其烦地溜达摸索,在脑中构建了卧室和卫生间的全部形象,洗漱台在哪儿,沐浴液在哪儿,怎么开热水等等。
张麦子问,“小白老师……”
“别叫我老师,我应该比你大一点,你就叫我小白姐吧。”
“嗯,小白姐,要不要洗个澡,第一次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吧,有问题叫我。”
小白咬着唇,同为女孩,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最终她点点头,“先把窗帘拉上。”
……
今天尹鹤从网上买的狗窝已经到了,全实木制作,外形像一个小房子,防雨防风,豪宅一座。
院子里亮着灯,尹鹤跟老爹正在拼装,二狗子和肉肉围着他们,肉肉刚刚在主人门口徘徊,结果连窗帘都拉上了,它只能跟二狗子玩。
它感觉二狗子喜欢它,总是学着它走路的范儿,它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它是它们那条街最靓的仔,于是肉肉愈发挺胸抬头,尽显身为导盲犬的专业素养。
狗房子搭好了,尹鹤撸了一把大金毛,“喜欢吗,回头也给你买一个。”
肉肉:“汪,汪汪!”
老爹安慰了儿子一句,“你那个大学女友的事,你不要太难过,世事无常。”
尹鹤点点头,“刚听到确实挺难受的,真是挺好一姑娘,即便做不成夫妻,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不过逝者已矣,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照顾好她妹妹,到时候我看看米难劬Α!
老六突然小声道,“大鹤,如果小白的眼睛能治好,干脆你把她娶了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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