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鬼只有本能,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此刻只是听从自己母亲的话,骚扰着木知而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有危险,自己的父亲已经被抓起来了。
时元宁奇怪的看着女鬼:“你不如说说看,你和他们家有什么仇怨。”
他们也不是不讲道理,如果对方有道理可说,那么他们也不会不问就里。
真的是这个女鬼,和这家人的纠纷,那么他们也会从中调解,找到合适办法。
女鬼楞了一下:“没有。”女鬼表示,根本就不认识这一家人。
“我从前是住在这里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成为了鬼,我离不开这里,我也不想要离开。他是后来死在这里的,就和现在这一家人一样,但是他不是我杀死的,他是自杀的。”
突然之间,女鬼这么好说话,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而此时周围越来越冷。
女鬼的语气有些急切:“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快点放我走!”
小鬼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其中一两个,竟然从木知身上下来了。
三楼黑漆漆的走廊里,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沉重得仿佛压着大石头一般。
版随着脚步声,还有叮当的铁链声音,时元宁惊呆了:“这得多大的罪孽啊。”鬼死去之后,会被评价,功过罪责都是会被写的清楚楚,如果没有罪责,那么自然也没什么惩罚。
可是如果是有罪的,鬼就会戴上枷锁,手铐和脚镣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会让鬼的脚步,格外的沉重,但是这么沉重的,还真少见。
枷锁的重量是根据贵的罪责而定的,不同的罪责,会有不同的情况。
黑暗之中,渐渐出现一个影子,周身被黑气包裹着,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带着黑血的斧子,斧子和地板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
突然他伸指甲漆黑的手,一把抓住了前面的小鬼,竟然放在嘴里就开始嚼。
比孩子头颅还大的嘴,张开之后露出尖锐的牙齿,牙齿上面带着黑色的血迹。
疼爱孩子的女鬼,这个时候竟然都不敢出声,惊恐的看着前面这个鬼。
从这个鬼身上,他们感觉到的不只是强烈的怨气,还有浓重的杀气。
女鬼此时挣扎的更厉害了,看着这个斧头鬼越来越近,女鬼似乎不要命,也不要自己的孩子了一样。就算是刚才被狠狠打了一顿,女鬼也觉得,这个斧头鬼更加的恐怖。
木知皱了皱眉,甩下自己身上的小鬼,变成一缕风,就朝着那边的斧头鬼飞过。
屋子里的温度再一次降低,这一次当然是以为木知,三楼开始飘散冰雪。
在斧头鬼的身上,瞬间出现的层层冰雪,倒是稍微阻拦了他的脚步。
可是这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毕竟木知的能力,对待鬼怪可是很难有效果的。
所以只是地面的冰,暂时阻止了这个斧头鬼的脚步,却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斧头鬼,直接挥起自己的斧头,朝着木知砍了过去,木知瞬间后退。肩膀上面,竟然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虽然在愈合,可是的确留下了蓝色的血。在百色的衣服上面,尤其的明显。
这是第一次,时元宁看到木知流血,才知道原来他的血液,竟然是这么清爽,却又诡异的颜色。木知抿了抿嘴:“这斧头不一般,上面杀气很重,而且还被生命祭奠过。”
如果是普通的东西,是不会对木知造成威胁的,但是有一种不同。
那就是被生命祭奠过的武器,因为那样的武器,会蕴含着浓烈的热气。
这种热气当然不是单纯的热气,而是很特别的一种,雪妖的天敌。
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就算是雪妖,也未必知道,这样的武器对自己的伤害。
当然木知不同,木知生活了很多年,更认识了万聚陵这群人,接触这些东西时间也很长。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天敌是什么,需要注意的是什么。
结果今天还是遇到了,这也是够倒霉的,木知现在颇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被生祭的武器,本身是很难找到的,这也是为什么木知几乎没有受到伤害。
“你先下去吧,这上面交给我们,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否则你会受到影响。”
木知点点头:“那你们一定小心一点,这个斧子很诡异,恐怕不容易对付。”
时元宁一鞭子抽过去,也是给木知,制造离开的时间,毕竟那个鬼正好就在楼梯口。木知趁这个机会,连忙变成一阵风离开了,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现在是帮不上忙了。
虽然手中的鞭子,对那边的斧头鬼造成了威胁,但是也并不是很严重。
斧头鬼竟然一把抓住了时元宁的鞭子,似乎还要把她拉过去。
时元宁的力气,和他是没办法抗衡的,被拉着向前滑了一点距离。
冥梧亦伸手把人拉住:“这么对付不行,你们没拥有胜算的,想办法布阵。”
有了身边人的助力,时元宁觉得稍微轻松了一些:“布阵?什么阵法?我还没学全呢,那些阵法太难记忆了。我只是知道,有一些简单的而已,你让我怎么布阵啊?”
冥梧亦理所当然的回答:“现学就行了,你不是带着书呢,照着书画。”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不过倒也是现在,可能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这个鞭子,对付很多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