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有些古怪啊,听宋玛丽的意思,当了魔法师,好像还能自己盖房子的?就是不知道这房子是咋盖的,还能不停升高?真是有趣。”郑方看着山峰顶端,那亮着灯光的西牛贺洲样式的城堡,心下喃喃自语。
马车围着山峰盘旋了数周,高度缓缓下降,没多久就踏在了峰顶的一条石子路上,石子路的两边也有排列整齐的路灯,在黑暗里发出昏黄的灯光,马车顺着石子路径直向前,穿过一扇敞开的由铁条编织出繁复花纹的大门,又经过一个仿佛立着一个人形雕塑的喷泉,来到了城堡的大门前,白马喷着浓重的鼻息停下了步子。
城堡门前阴影里走出两道人影,在车厢门前立住身子,打开了车厢门。
“郑方先生,欢迎光临琳琅城堡。”一个秃头老人站在车厢一边,向着作势欲下车的宋玛丽伸出了手,嘴里说的却是欢迎郑方的话语,车厢另一侧站着一位年轻男子,西服笔挺,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扶着打开的马车厢门。
“谢谢!”宋玛丽轻声道谢,在秃头老人的协助下,下了马车,紧随其后的郑方谢绝了年轻人的搀扶,轻轻一跃,便到了宋玛丽的身旁。
紧接着,秃头老人在前引路,郑方,宋玛丽随着他走进了城堡。那年轻人依旧侍立在门外。一进大门,就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极高,顶上悬垂下数枝等人高低华美的枝形吊灯,大厅四周墙壁上镶嵌的烛台,烛光明亮,烛台边装饰着大幅的魔法壁画以及各种精美的小玩意,随着大厅内人们的走动,制造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各种奇诡动静,叫人啧啧称奇。
一只博物架上的八音盒在郑方等人走过时,奏出悦耳的音乐,伴着乐声,上方魔法壁画上的夜莺扑扇着翅膀飞了出来,在墙壁上尾随着众人,不停地发出啁啾的鸣声。一只硕大的蝙蝠扑拉拉地从众人头顶飞过,钻进了大厅底部楼梯边的一副画里,倒挂在画中一根遒劲地枝条上,发出红光的眼睛依旧忽闪忽闪地看向众人。一只猕猴在枝形吊灯中越过,让吊灯发出扑棱棱的响动,郑方循声看去,那猕猴忽地自上往下,一跃没入大厅右边一个博古架上敞着口的花瓶里,却又不完全钻进去,两只胳膊撑着瓶口,灵动的脑袋警惕地瞅着众人。
“莫尔先生是著名的收纳者,他的琳琅城堡以收藏丰富著称于坦伦堡。”宋玛丽微笑着向不停四下打量的郑方介绍道。
秃顶老人引着大家穿过大厅,上了楼梯,楼梯一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老旧的相片,郑方发现那是莫尔从幼年到老年各个时期的照片,照片有莫尔一个人的,也有与人的合照,那些照片上的人显然对莫尔极是关爱,脸上都带着深深的笑意,眼睛紧紧瞅着各个年龄段的照片主人。
二楼的光线明显昏暗了许多,他们随着秃头老人一路走到二楼最东端的一个房间,老人先敲了敲房门,然后轻声向里禀报,随着房间里一声回应,厚重的房门缓缓打开了。
房间不大,里面极为温暖,迎面一个壁炉正燃起熊熊的火焰,莫尔坐在壁炉边的一个躺椅里,一条厚厚的毛毯搭在他的腿上,在莫尔的对面,还坐着两个老人,一个从头顶到下巴完全光溜溜地,活像一只新鲜剥壳的鸡蛋,那老人扭头看了一眼郑方,就见他脸上皱纹堆垒,形成一道一道深刻的沟壑。另一个老人满头白发胡乱地支棱着,颔下白须几乎遮盖了整张脸庞,郑方只觉得这老人额头大得出奇,与年画上的寿星老有得一比。
刚刚走进房间,郑方便听得一声粗重的鼻息,他循声一看,只见一只鬃毛浓重的雄狮正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打了个哈欠,趴伏在莫尔脚边的阴影里。
“哈,郑方先生,我们等你好久了,快上这儿来。”躺椅里的莫尔冲郑方连连招手,郑方走到壁炉边,在莫尔身边一只凳子上坐下,宋玛丽呆在房间的阴影里,那秃头老人并未进来,他在门边向房间里的三位鞠了个躬,又带上门离开了。
“郑方先生,我们在半年前就向你发出了邀请,听说你去了灵界,是吗?”莫尔微笑着和郑方寒暄,对面两位老人也好奇地看着郑方。
“是的,去参加了灵界的魂飏城砥砺,刚刚回到人界,就过来了。”郑方笑着回答。
“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坦伦堡六人议事团的圣阶魔法师利德先生,他负责我们坦伦堡的司法工作。”说着话,莫尔用手指点着那光头光脸的老人,那老人冲郑方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们坦伦堡六人议事团的圣阶魔法师特伦多先生,他负责我们坦伦堡的保卫工作,我们坦伦堡的战斗法师团就归他指挥。”莫尔用手指点着那寿星头老人,寿星头特伦多冲郑方点着头,胡须浓密的脸上露出友好的微笑。
“经过上次对华国难忘的考察经历,我与郑方先生建立了友谊,当时就有在条件合适时,邀请郑方先生来坦伦堡做客的打算,没想到我们考察结束,回到坦伦堡不久,就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使得我们对郑方先生的来访变得殷切起来。”莫尔侃侃而谈,一只手不时抚摸着身边趴伏着的雄狮的鬃毛。
“具体来说,就是我们坦伦堡战斗法师团的团长,大魔法师嘛凡毫无预兆地突然叛出了坦伦堡,并且制造了数个骇人听闻的魔法师以及普通人的大规模死亡案件,你知道,我们坦伦堡的执法工作都是由战斗法师团来执行,作为团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