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红霞满天,落下的夕阳如战神搏动的心脏,红霞如战神的战血。
浑泽县城东面玄阳祠外,聚集着数千人。
站在玄阳祠门口的百姓穿着缝满补丁的衣裳,在祠外围成一堵人墙,面对着对面那些拿着各种农具的百姓。
两方人马激烈的叫嚣着,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造成一场血战。
很显然一边是受到谣言的蛊惑要拆掉玄阳祠的,另一方就是不信谣言的蛊惑誓死保卫玄阳祠的。
“那玄阳小道是龙虎山的魔祟,在我们浑泽县残杀平民,还演的一出夜间断阴的好戏法,他不为钱不为财,只为这生祠,天知道这生祠对他一个魔祟有什么好处呢?万一这个生祠让他魔功大成,到时候岂不是遗祸百姓?”
“对对对,不能让这生祠留在我们浑泽县。”
“荒唐,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虽然愚昧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的,说玄阳上人演的一出好戏?龙虎山到这里需要走多久?如果不是真的断阴案,他怎么知晓张长贵他们这一群人的事?甚至连张长贵的爹娘的事都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就问你们,你们以前知道吗?”听了对方的话,作为保护玄阳祠的一方也有理有据的反驳。
“他作为魔祟自然魔法高深,行路自然也比我们常人要快,这很难理解吗?还有,谁知道他们来我们县城之前有没有去过鸡笼山和鸡鸣山呢?他既然有所图谋,当然就有所准备了。不要用我们凡人的逻辑去想那些魔祟的行为。这个生祠,今日非得拆了不可。”
“当真是笑话,我看你们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什么叫恩将仇报?你们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前面半个月每天晚上死十六个人的时候,整个县城哪一个人晚上不是人心惶惶?富裕的人家举家迁徙走了,一到了晚上家家大门门栓哪一家不是栓了几道又几道?驱鬼的人找了一波又一波,都对那几个厉鬼束手无策。好了才过几天太平日子就忘记人家对我们大家的恩情了?”
“恩情?你问问大家伙,这到底是恩情还是阴谋?前面半个月每天晚上死十六个人,说不定就是那玄阳杀的,然后伪装说是什么厉鬼?我只问你们,你们谁见到那些厉鬼了?还不是他玄阳在自说自话?”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天晚上收鬼断案,老子全程都在场,老子亲眼所见那几头厉鬼上了几个道士的身的,那庐山老道还踹了一个鬼,几个鬼都发出怪叫声。”有一个当天被衙役押着观法的汉子站了出来指着之前说话的那人开口破骂道。
“李老四,你说话嘴巴最好干净一点。那十几个道士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跟那玄阳一伙的呢?鬼上身?你被鬼上过身?知道鬼上身是什么模样?”
“王二,你小子从小就不学好,地地道道的二流子,恩将仇报就说的是你这种人,操你娘的,为了一顿酒,老婆都能送到别人榻上的人,还有脸跟老子说什么干净?”
“李老四有事说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再瞎扯,信不信老子抽你耳巴子?真的给你脸了。”
有一个年迈的长者站了出来,将快要动起手的两个人给制止住了,“你们都给老朽住口,玄阳上人于我们浑泽有恩,这个生祠是我们浑泽县所有百姓一致赞成建起来的,老朽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说玄阳真人是龙虎山的魔祟,就算他果真是龙虎山的魔祟,那也没有伤害我们浑泽的百姓,还给我们浑泽县解决了大麻烦。”老头说到这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听说玄阳上人是魔祟,请你们把真凭实据给拿出来,你说前半个月每天晚上死的十六个人,都是玄阳的阴谋,也请你们找出证据来。只要有了证据,拆这玄阳祠的第一锤子,老朽当仁不让,但是没有证据,谁要想拆了这玄阳祠,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踩过去。”
“凡事要讲究证据,老朽看啊,是有些人不想让我们浑泽县城的老百姓过上几天太平日子,挑拨是非,颠倒黑白。”老头说完狠狠的将拐杖在地上敲击了几下。
年迈的老者几句话说完,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不少,欲要拆玄阳祠的一面依旧愤愤不平,不过那些人中也有人在思考着问题了,玄阳是龙虎山的魔祟,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究竟那一边才是阴谋?
清泉和清琢两人换上了缝满补丁的衣服站在义愤填膺的人群中,两人一开始对自己策划的这一件事还是挺满意的,当那老者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再看到气氛缓和了下来,也忍不住气愤。
清琢用神识传音对清泉说道:“这老头是什么来头?怎么他说话那么管用啊?”
清泉斜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清泉拉着旁边的一个少了一条腿的中年人问道:“他是谁啊?”
少了一条腿的中年人对清泉翻了翻白眼:“他你都不认识?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看吧,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这个玄阳祠恐怕是拆不掉了,这老先生也是我们浑泽县的大恩人啊!当初楚国破灭,秦军杀到我们浑泽县的时候,浑泽县负隅顽抗,秦军帅军将领命令守城将领三日内不打开城门,一旦攻进城内就屠城。”
“后来呢?”清泉问。
“后来?秦军攻了进来,已经杀了数百人了,是老先生一个人走到秦军阵前游说的,后来秦军才停下了屠刀。他的话除了县老爷,整个浑泽县就没有人敢不听,这建生祠的主意就是老先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