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眉眼都带着笑,转过身面对面朝着云裳行了个礼:“如此,一切就全仰仗皇后娘娘了。”
云裳挑了挑眉,也跟着回了个礼:“好说好说。”
洛轻言揽着云裳的肩膀,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无以为报,比如以身相许?”
“免了免了,陛下这身,我可受不住。”
洛轻言眼中笑意更浓:“哦?受不住吗?”
云裳这才察觉到这话中似乎带着一些别样的意味,心下一窒,只咬着唇瞪了洛轻言一眼。
洛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云裳窘迫,洛轻言才止住了笑,只轻声问着:“鬼医开的药,可有一直吃?”
云裳垂下眸子,轻轻点了点头:“吃着的。”
回答完,面上才忍不住地扬起了一抹笑容来:“吃了这么些日子,倒也觉着那药似乎的确有些用。自打生下承业之后,我便十分畏冷。前段时日天气刚刚冷下来一些我便觉着有些受不住,最近倒似乎觉着稍稍好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我已经习惯了这天气,所以觉着不那么冷了,还是真的是吃的药起了作用。”
洛轻言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定是鬼医开的药起了作用。”
见云裳抬起眼看向他,洛轻言笑着继续道:“你的身子我最为了解了,去年这个时候,即便是屋中烧着地龙,还点着好几个火盆子,你穿得也不少,可是手脚却也总是冰凉的。”
“这几日我觉着,你的手脚至少是暖和的了,比去年这时候好了太多了。”
“真的吗?”云裳听洛轻言这么说,眼中满是喜意:“真的?陛下该不会是为了哄我,刻意这样说的吧?”
“自然是真的,我岂会骗你?”
云裳眉眼含笑:“那就好,那看来,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了。”
云裳说着,瞧见刘文安从门外走了进来,似是见着她在,只规规矩矩地立在了一旁,没有作声。
“刘文安来了,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你处置。臣妾就先回锦绣宫了……”
洛轻言瞥了刘文安一眼,眼中俱是不满,刘文安自是无法忽视洛轻言的目光,只垂着眸子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云裳见着,眼中笑意更浓了一些:“好了,陛下也该处置政务了。”
洛轻言长叹了口气,却只道:“对了,我听刘文安说起,未央宫那边修缮得差不多了,等再晾上几日,你选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搬回去吧。马上就要到封后大典了,你到时候再住在锦绣宫,也有些不妥。”
云裳轻轻颔首应了,才抬脚出了太极殿。
倒是个难得的晴天,云裳出了太极殿,路过御花园,见着天气不错,御花园中的菊花尚未完全凋谢,腊梅却已经在开始打苞,便索性在御花园散起步来。
没走多远,便瞧见太后带着宫中几个太嫔太妃也在赏花。
有人眼睛尖,瞧见云裳,连忙开了口:“皇后娘娘来了。”
众人连忙转过头来行礼。
太后目光落在云裳身上,也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今日天气倒是不错,皇后也是出来赏花晒太阳的?”
云裳笑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点了点头:“这入了冬,即便是外面阳光灿烂,殿中也总觉着有些潮湿阴冷,索性就出来走走。”
“是该出来走走。”太后笑眯眯地颔首:“承业呢?怎么没将他带出来?”
云裳垂眸笑了起来:“陛下怕承业无趣,专程找了几个宫人陪着承业玩儿,我叫他同我一起出来走走,他倒是还不愿意,我就只好一个人出来了。”
太后闻言也笑了:“承业正是贪玩的时候,也无妨,只是哀家倒是没有想到,陛下也愿意纵着。哀家还总怕陛下对承业太过严苛……”
一旁一个太嫔闻言就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太子殿下总归是陛下的亲生孩子,且还是唯一的孩子,不管陛下对别人再严苛,对自己的亲生孩子,总还是忍不住疼爱的。更何况,太子殿下那般聪明伶俐,模样又长得好,白白嫩嫩的,叫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生欢喜,谁还忍心对他严格啊?”
云裳眯了眯眼,唯一的孩子?聪明伶俐?
不过短短几句话,倒是处处埋藏着深意啊。
云裳的目光落在那位太嫔的身上,这一位叫啥来着?静太嫔?
云裳只佯装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模样,只笑着道:“我也觉着有些诧异呢,还专程问过陛下,陛下说,他倒是也想对承业严厉一些。只是哪怕他语气稍稍重了一些,我便会觉着心疼,他也就只能作罢了。”
太后掩唇轻笑:“是这样的,不都说,打骂在儿身,痛在娘心吗?这当了娘亲之后啊,无论再理智的人,遇着和自己孩子相关的事情,总是难以保持理智,就总想着,一定要对他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想给他,无论他用得着用不着。最受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了。”
“母后说的,倒是我的切身体会了。”
云裳说完,便又笑着道:“母后今儿个怎么想起带着诸位太嫔太妃们一起来逛御花园了啊?”
太后浅浅笑着:“整日里呆在殿里也觉得无趣,趁着她们来同哀家请安,哀家便一并带出来走走了。只是兴许是因为入了冬,万物凋零的缘故,总觉着这御花园也有些冷清了。逛了一会儿,似乎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云裳正要开口,立在一旁的莲太嫔却突然道:“太后娘娘,这哪是入了冬万物凋零的缘故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