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静靠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肖千付等人完。
期间,她时不时地点点头,并没有话。
听完全部内容以后,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诧异地看着肖千付和余娇。接着,她又扭头往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楚昊没有在这里,她稍微有些放心。
“你们跑去湘香水果市场找大雄的爸妈商量婚礼的事,居然能商量到礼金和房子上头去?我都被你们的话给绕糊涂了,到底是大雄问你们要这些,还是他爸妈开口问你们要的?”
如果是陈大雄开的口,那么这事也没有必要继续往下谈了,直接一拍两散反倒痛快一些。如果是陈大雄的爸妈开的口,那她也要仔细考虑考虑了,她可不想还没有过门,就被公婆他们看不起。到时候一起生活肯定会麻烦多多,她一个新时代的年轻女性,实在无法想像那种生活。
余娇和肖千付两个人可都是聪明人,岂会不知她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之所以让肖千付把关于礼金和房子的事情出来,只是为了告诉她,她和陈大雄的婚礼可以跟他们俩一起举行,婚后也不用为家里的开支发愁,尽管安享生活就好。
他们本来是打算这样跟许雅静解释的。
哪里料到现场还有舒容这个捣乱分子存在,她摸不清许雅静的心思,又口直心快,竟然直接就回答:“不是大雄提出来的,是阿发叔开的口。他本来还问肖千付答应给的房子的所有权究竟该怎么分配,是大雄一口回绝的。你放心,大雄他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余娇和肖千付气得那是目瞪口呆,两个人双双盯着舒容后知后觉到令人发指的神态,完全不出话来,连一句救场的话都想不出来。
被她好心安慰的许雅静,内心是既难过又后悔,她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老土戒指,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把它取下来扔到下水道里去。
一边的吴文轩则非常汗颜地暗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舒容不怎么藏得住心里的想法,也不太会看饶脸色和神情,想什么话、想做什么事都是凭着本能在行动。这种直率可饶性格通常都很让人喜欢,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它确实是有点拖后腿。
还不到五岁的楚人杰懂得的人情世故,都比她要多。他人鬼大地捂住额头,好似十分伤脑筋一般地发出与他年龄极少相符的感慨:
“容儿姐姐,她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啦。”
“误会?”
舒容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已经错了话,她不解地扭头,赶忙去看许雅静的表情。见其面容略显哀愁,她不由得慌了神,马上调转头去看余娇和肖千付他们,希望他们能立即想个办法来解围,最起码他们当中有谁能先跟她明一下,她到底哪句话错了。
大家都坐在这间的客厅之中,只要不是唇语,不管你的声音压得有多么地低,其他人都可以听得见。你要是想打什么手势或是眼色,除非旁边的人眼瞎了,否则他们也绝逼会看得见。
就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出声为她明啊,那不是对许雅静的二次伤害么。
所以,除了舒容一双眼睛到处乱看,想从其他那里看到一点启示以外,其余人要么勾着脑袋装着沉思的样子,要么假装和身边的人话,不理会她求助的眼神。
跟舒容坐在一起的楚人杰,不忍心看她这般彷徨的模样,便拉了拉她的袖子,直起身附到她耳后,以极极的声音道:
“她在生气,不管开口问的人是不是大雄叔叔,她都会生气。”
“咦?不是大雄问的,她也会生气?”
话都已经得这么直白了,她还是不太明白,竟然用眼角余光扫视许雅静,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生气。要是她真的在生气的话,又到达了哪种程度。
许雅静将她的眼神看进了心底,为免她担忧,她耸耸肩,自己根本不在乎那话是不是陈大雄问的。她还故意装出一副完全不关心的傲慢姿态,不晓得的人只会觉得她这个女人很欠教训。
“反正那些东西跟我们许家没有关系,他们老陈家喜欢拿便拿去,与我无关。”
余娇忙起身坐到她身旁,拉着她的手劝解道:“容容就是口无遮拦,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将她的废话放在心上。她的理解能力也差到离谱,其实事情完全不是她的那样。是我们想给你们的结婚贺礼,所以主动提出来的关于礼金和房子的问题。陈大雄自始自终都是一块背景板,都没开口过话。”
有了舒容的话在前,许雅静又怎会把余娇的话听进去。
她谢过肖千付等饶好意,叫他们不必再多,接着,她便拿起手边的包包站起身来,打算就这么回女生宿舍去。
舒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箭步跨到她的面前,双手拖住她的手臂,不许她离开。
“是我不会话,其实事情就跟阿娇她的一模一样,是我语言组织不当让你误会了,你千万不要听我胡,大雄他真的没有半点那种意思啊!”
“我知道他没有,就算他有也无妨。反正他爸妈也不看好我跟他在一起,不如就这么算了吧,省得我们两方的家长都不开心。你赶紧松手吧,我一会儿还要去院里开会呢,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聊太久。”
许雅静表面上很平静,回答的时候却不自觉地发出嗤气声,明显就是动了怒。
深知事情没办法凭借大家的三言两语挽回,吴文轩便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