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风邪恶地吹着,密林中的落叶随风旋起如狂魔
般乱舞,发出呜咽的嘶吼声,似乎带着沉重的负罪感。
丁莫愁捂着发烫的腮帮子独自走在一片树林里,脸色铁青,目光中闪烁着刀刃一般的寒光。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咯叭叭响,脑子里又回旋着那一幕场景:魔女温煦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那种耻辱感一寸寸地从脸上蔓延到全身。
丁莫愁足尖噌地点地,身形突然如飞鸿般飘起,飞到一棵碗口粗的大槐树前,两只手狠狠地抓在树桩上,如铁钳子一般撕裂了厚厚的一层树皮。
“不知好歹的贱女人,竟然跟我斗!”
丁莫愁疯了,倒挂金钟似的落地,一拳头砸起一个深深的大坑,扬起满天的飞尘。他浑身像得了羊角风一样抽搐起来,发红的眼泡鼓胀着,漆黑的眸子烧起一团滚滚的烈火,似乎要吞噬整个森林。
突然背后伸出一只大手,结实地压在他的肩膀上。
丁莫愁旋即一转身,见一个面具人雷霆一样地站在自己面前,怔怔地望着他,是段云天。
“丁大哥,稍安勿躁,为一个女流之辈没必要一般见识,不可坏了我们的计划。”段云天
丁莫愁凝眉蹙道:“没想到我们一直利用的傀儡竟然是
温旭兰丢弃的女儿颜敏玲,看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要。”
断云天眉间一滞,润润喉咙,冷冷地说:“目前,我们正在培植势力,不能意气用事,因为一些琐碎之事起内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回去吧!”
走到树林深处,魔女温旭兰叉着腰妩媚般地站着,夕阳的余光照在脸上,亮锃锃的,如鬼魅般销魂。
丁莫愁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走上前敷衍地拱手道:“温姐,刚才多有得罪了。”
温旭兰眉头紧锁,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刚才的举动确实有点过激,请见谅。”
“颜敏玲一死,我们的傀儡计划计划破产。你配制的秘药的确让她功力大增,却突然实效,让人匪夷所思。”断云天不解地问道。
温旭兰咬咬嘴唇,声音哽咽道:“也许是我的灵魂附体术不灵了,可能因为她是我的亲骨肉,没有真正地打通心灵通道。”
丁莫愁摇摇头说:“温姐,莫自责,问题的症结在神机道长齐龙天身上。”
温旭兰眼里闪过一道狐疑的光。
“不会吧?怎么可能是他?”
“当时我威逼利诱他配制秘药,他不从,我告诉他如果配制不成,我会杀了他的徒儿颜敏玲,最后勉强答应。没想到他却冒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来了一招飞蛾扑火,宁愿牺牲自己的徒儿。”
“我们尽快带上他们离开这里。”段云天沉着脸,阴森森地道。
温旭兰咂咂嘴唇,破着嗓门说:“这个地方这么隐蔽,没人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丁莫愁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温姐,你没发现他们的行列中少了一个人?”
温旭兰嘴角微翘,脸上挂上一层氤氲。
“你说那个巴掌大小的小蠢货,成不了什么气候。”
“你们都低估了这小精灵的实力,既然能从转角楼中跑出去,看来是有两把刷子的。”丁莫愁冷冷地说道,“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小精灵就是可怕的角色。”
断云天看了看他们,说:“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温煦兰伸出手凌空一指,一道白亮的漩涡——空间结界出现了。他们进入了空间结界,头也不会地走向骷髅室。
骷颅室突然着火了。
神机道长齐龙天被一股火光笼罩着。浓浓的烟味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呛得人直咳嗽。
温煦兰见状,不慌不忙,摊开手掌,手心凝结出一道白亮的光芒,妖娆地飞出去,在的屋子里如冰霜般散开,火慢慢地熄灭了。
“他竟然烧了我们的药剂。太可恶啦!我杀了你!”丁莫愁怒斥道。
神机道长齐龙天哈哈地笑着:“你们没想到,你们研制的药物中我加入了一种配料,让人在疯狂的野性中出现短暂的觉醒。”
“你个老不死的,敢阴我。你可知道你的徒儿已经死了。”丁莫愁气得眼睛都绿了,撕住他的衣领咆哮着说。
“丁莫愁,你也太狠毒,研制的药物,毒性太强,她的身体已经成为病毒体,病毒已经流入奇经八脉,无药可救。”神机道长齐龙天幽幽地叹息着说。“徒儿颜敏玲终于解脱了。”
“你可知道,你门三人都已经中了毒,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丁莫愁浪笑着,眼里是嗜血般的恶毒。
“老夫,早就把生死抛到了九霄云亡,哈哈哈!”
“闭上你的臭嘴,你个老不死的。”丁莫愁走上前,掰开神机道长的嘴,塞上一团棉布。
太阳坠到西边的河里去了,周围沉浸在一片阴暗之中。杨玉逍,陈风志和神机道人被捆绑起来,离开了转角楼,走进一片阴森森地山谷。
风肆虐地吹起来,吹得草木噗嗒噗嗒地响着。从一片杂草从中,窜出几只老鸹,扑嗒扑嗒地拍打着翅膀在眼前飞过,阴森森的怪叫声在山谷中萦绕着,挠得人心头发毛。
此刻杨玉逍、陈风志感觉,就像被人戏耍的猴子一样,浑身的耻辱感不言而喻,只能把委屈和痛苦偷偷地咽进肚里。他们想利用内力绷开绳索,杀出一条血路来,但身体中毒已深,不能用功施法,否则气血逆流,导致身体残疾,甚至暴毙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