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漆黑的天空闪过一道妖娆的紫色光芒,穿过飞龙神殿,经过一道曲折回环的长廊,拐过一座花园,落入蛇妖神殿门前,突然融入一抹淡淡的薄雾,消失殆尽。
寝安殿内,灯火通明,一个金色琉璃的炭火架上,炭火烧得如火如荼,温暖如夏。
冯天祯慵懒疲倦地站在窗前,推开朦胧的纱窗,一抹月光透进来,映在白皙的脸上,勾勒出一弯邪魅的弧度。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已跃上苍穹,凝望着天空划过的一直飞鸿,眼睑处,残留一道淡淡的离殇。
罗玉秀穿着一袭粉红色的睡袍,娇滴滴地躺在床榻上,盖着一层雪白的鸭绒被,就像一只温暖乖巧的猫,千娇百媚地脸上泛起邪魅的光芒。
她从被窝里钻出,一脸俏皮地走过来,头枕在冯天祯的肩膀上,娇声道:“你莫非又想起了那个贱人梦妖娆。”
冯天祯眉眼一亮,目光从苍穹撤回来,聚焦在她妩媚的身段上,唇角划过一道冷漠的笑,像把锋利的刀。
冯天祯伸出修长惨白的手,勾住她尖细的下巴,冷冷地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毕竟是你的结发夫妻,恩爱数年,怎么会不勾起你的回忆?”罗玉秀咬咬嘴唇,不屑地说,言语中带着轻佻。
冯天祯目光冷沉,迸射出一道邪恶的光芒,如寒冬腊月的冰霜敷在罗玉秀脸上,冷冰冰的。
“当年,妖娆大逆不道闯入蛇妖神殿,偷吃了的玄灵果,想提升功力称霸魔界。此女心肠如蛇蝎一样恶毒。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否则留下祸患,后果不堪设想。飞龙教出现如此败类,应当将她千刀万剐。打入卧龙深潭,葬身海底算是便宜了这贱货。”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为何要小肚鸡肠,耿耿纠结于此。”冯天祯脸色暗淡下来,清冷的面孔泛上了一层冰霜。
“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4耸正好表达你此时的心情。”罗玉秀脸上抹上一份醋意。
冯天祯一把推开她,气鼓鼓地说:“你以后少给在我面前嚼舌头,以后不准提起她,下次再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罗玉秀目光紧紧地锁住龙冯天祯,脸色突然变得死灰般的难看,就像一只困兽,露出狰狞的神情。
“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心里念念不忘那个小贱人。”
冯天祯平板着脸看着罗玉秀,两只拳头捏的硌巴巴响,恨不得将她捏得粉碎。冲天的愤怒急火火地窜到头顶,燃烧起来,几乎将罗玉秀吞噬。
两人如仇人般对恃着,忽陷入短暂的沉默,沉默。
轰得一声,耳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寝安大殿开始像颠簸得船儿一样,摇晃起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身穿青衣,面色苍白的男人急火火地闯了进来,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说:“禀报教主,蛇妖神殿着火了。”
蛇妖神殿着火了。这对冯天祯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和亵渎。堂堂的大殿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堂而皇之地闯入,放了火。
冯天祯哭笑不得。他死死地盯着曲风,脸色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罗玉秀也沉郁着脸,苦笑道:“曲风,蛇妖大殿重兵把守,何人有这么大能耐擅自闯入?”这些都是武艺高超,层层选拨出来一等一的高手。
冯天祯肺气炸了,牢牢地抓起曲风,像死死地捏着一只苍蝇,狠命地甩在地上。曲风被重重地掼在地上,摔了个七仰八叉,撞掉了两颗门牙,嘴角溅出了血。
“赶快去救火,否则会唤醒蛇妖神殿的千年蛇妖,后果不堪设想。”
等冯天祯和罗玉秀赶到蛇妖神殿时,大殿笼罩在一片火海中,门前的禁卫军横七竖八地躺在大殿前,血肉模糊,异常惨烈。他们的盔甲被撕扯得支离破碎,脸上被抓的五麻六道。
冯天祯从门前扶起一个气若游丝的士兵。他呆若木鸡,魂不守舍地看着他,身体吓得哆嗦着,嘴巴颤动着像敲鼓。
冯天祯眯着眼说:是谁贸然闯入神殿,对我的精兵进行屠戮。”
那士兵眼窝里一片恐惧,吞吞吐吐地说:“是,是大雕!是一只紫色的大雕,太可怕了!”
罗天成看着士兵身上的抓痕,爪印深厚,血迹斑斑,几乎能看到骨头暴露,十分恐怖骇人。
冯天祯看着罗玉秀,说:“你尽快查一下着紫色神雕的下落,看这架势,必定是先天九层的灵兽。”
只见一只紫色神雕如箭一般疾射过来,罗天成眼眸一转,眼里一股紫色的斗气旋风般撩起,形成强烈的能量波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冲向大雕。紫色大雕身形矫捷,速度极快,面对强势的能量波,突然张开嘴,吐出隆隆的紫色光柱,与紫色斗气碰撞在一起,突然爆裂,天空形成一道绚烂的彩色雾气,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蔓延开来。
紫色神雕腾空一跃,如一只窜天猴,嗖地窜入大殿上空,吐出一个巨大的紫色火球,带着劲风砸向大殿顶端。
只听轰隆的爆炸声,大殿屋顶被砸成一个大窟窿,滚滚的浓烟袅袅地从屋顶冒出来,火球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蛇妖神殿的面前。
蛇妖王被惊醒了,伸了伸充满毒液的舌头,张牙舞爪地向前挪动着身子。见前面出现一个大火球,它发出震天般的怒吼,嘴里发出咝咝的长啸声,尾巴顺势横扫过去,火球被击碎,大殿掀起一股超强的气浪,震得大殿颠簸般地晃动起来。
紫色神雕一飞冲天,在空中轻盈地闪动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