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神剑山庄刺杀杨天奎父子的计划破产,平四又气又恼,差点晕将过去。
屋子里死翘翘的安静,平四冷冷地站在屋内的桌子旁,望着白花花的墙壁,牙齿咬得格吧格巴脆响。
平四僵尸般地绷着脸,脸色灰塌塌的,像一具冰冷的面具,没有表情,没有温度。他是一个麻木疯狂的杀人狂。
墙壁上频繁地出现了杨天奎和杨玉逍的身影,身材魁梧,气度不凡。他们对着平四干笑起来,笑声很大,像是嘲弄自己的愚昧和无知。
平四明白,眼前出现的幻觉和错觉,是因为大脑出现了间歇性的错乱,这是丁莫愁在酒内下毒的结果。但他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毒药,到底对人的伤害有多大,不得而知。
他像得了癫痫一样浑身又抽搐起来,嘴角冰冷,药性发作产生的疼痛感弥漫全身。
平四发疯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望着墙壁上出现的幻影,还有丁莫愁阴险毒辣的嘴脸,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底燃烧起来。他恼羞成怒,五指成爪,狠狠地抓向墙壁。一层墙皮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墙壁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迹,殷红色的。那不是血迹,而是贪婪、仇恨、野心。
平四狰狞地笑了起来,埋在心底已久的yù_wàng,开始无节制地膨胀起来,像憋足劲吹起来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他开始惶恐,也开始暴躁,他现在急需要解药。他恨死了丁莫愁,解药必须在七天之内完成金牌任务,用杨天奎和杨玉逍的项上人头来换,简直是烫手的山芋。
平四明白,杨玉逍这个人太可怕了,是一个妖孽级别的人物。要想完成金牌任务,杨玉逍就是一个拦路石,必须铲平,前面的路才能开阔起来。可是凭自己得实力与杨玉逍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平四有点低估了杨家父子。四位蒙面剑客好歹也是花重金雇来的高手,却轻而易举地死在杨玉逍的刀下,而且杨天奎并未动手相助,内心一片骇然和震惊。
平四点亮了油灯,从一个上了锁得木匣子里,取出一个紫色的绸布。借着灯光,打开了绸布,是一个其丑无比的花瓶。他伸出那双粗糙的如砂纸的手,抚摸着宝瓶,两眼冒出刀子般的寒光。他赶紧把园中摘来的花放进花瓶,目光跳跃着贪婪和渴求。但奇迹并没有发生,瓶中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出现奇光异彩来。平四愤怒地捏住宝瓶,咔嚓一声,宝瓶捏碎了。
“杨玉逍,你害了我的大事,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等着瞧。”平四火了,脸上的青筋暴露,眼里一片血红,冒着无尽的杀气和愤怒。
平四身上的毒性又开始发作了,内心一片绞痛。他杀猪般在地上打滚着,面色淤黑,额头大汗淋漓。
平四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无毒圣手丁莫愁雇佣的四大剑客居然被杨玉逍轻而易举的灭掉。他太自不量力了,有点低估了杨玉逍。也万万没想到,五毒圣手精心布置的迷局被杨玉逍破坏。
杨玉逍处惊不乱,内心平静,他没有作出过激的举动。
他吩咐丫鬟,对行刺之事压住,不要走漏了风声。
平四拾掇了屋内角落的碎片,便径直前来拜望。杨天奎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嘴角一抹若无其事的样子。杨玉逍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平四,眼神冷峻得想一条冰河。
“庄主,听说,昨晚上有四位刺客前来行刺你,却未得手。但神秘花瓶却不见了。确实有惊无险啊。”
“我到相安无事,只是少了花瓶,确实遗憾啊!”
“这几天,我去调查此事,也尽我一点绵薄之力。”平四假惺惺地敷衍庄主。
“那你就去办吧,有事尽快向我汇报。”杨天奎字正腔圆地说道。
......
夜深人静,窗外的风吹得纱窗吹得呼呼作响。一个蒙面人轻轻地打开窗户,如一条棉絮轻飘飘地进入房内。他身形一闪,几步跨到杨天奎的卧榻前,毫不犹地亮出圆月弯刀,一步一步地朝床铺走去。
他手里提着刀,手微微地颤抖着。
刀依然落下啦!毫无遮掩地落下来。
刀落下的瞬间,他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既亢奋又恐惧。兴奋是自己终于可以看到杨天奎死在自己的刀下啦。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局面。
他看到鲜血从他的肚子里喷出的那种亢奋感觉,血脉亏张。出来啦,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但他的手似乎有点颤抖,因为他良心未泯,杨天奎对他恩重如山。但更多的贪欲战胜了自己的良心。
这一刀仍旧没有迟疑,划出一道精美的弧线,稳稳地落下来。
他没听到惨叫声,也没看到鲜血横流的局面。倒是看到火光溅射的场面。原来,床上放着一个铁具支撑的铜人,看起来像一个人躺在床上。
嗵的一声,门推开了,杨天奎和杨玉逍大步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家丁,打着灯笼。一屋子的人,把黑衣人围住了。灯火照亮了房屋,白亮的光芒罩在平四龌龊麻木的脸上。
“平四,你隐藏的实在太深了。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是真正罪魁祸首,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厚爱。”杨天奎咆哮道。
平四一怔,摘掉蒙面,仰头狂笑起来:“庄主,你就是太宅心仁厚,太相信别人啦。有时最大的敌人往往是最亲密的人,你对我情头手足,我心意已领,从不会忘记。”
我对你不薄,你为啥非要置我于死地?”杨天奎怒目圆睁,眼里冒着熊熊的烈火。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