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不必当面受礼,但是诰命福晋们,也还是要在皇后宫外行礼。

当然,除了两人的生辰之外,还有更为重要的冬至节。

冬至节要行祭天大礼,还要行祭祀太庙的大礼,此外还要颁布新一年的时宪书等。

廿廿倒也喜欢这样的忙碌。忙碌起来,反倒叫心下宁静。

皇上也是在这个十月里,下旨明年七月将回盛京祭祖。

在命妇们进内给廿廿行礼的当儿,廿廿虽没有亲自面受贺礼,但是也看了命妇们进内的排单,从中发现睿亲王淳颖的福晋——福康安的女儿沙济富察氏并未在其间。

因睿亲王的福晋,一个人身上兼有淳亲王家、沙济富察氏、福康安之女等几重身份的叠加,在一众王福晋里,廿廿倒是颇为重视这位的。既见没来,便担心是她病了,这便遣人去问。

结果问回来,却不是睿王福晋病了,而是——睿亲王淳颖病重了。

廿廿忙去见皇上。

夫妻两人心下都明白,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睿亲王淳颖病沉了,这会在皇上圣誉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污点——皇帝之前刚因宗人府引见之事,叱责睿亲王淳颖独断专权,颇有和珅当年的遗风……

结果睿亲王那事儿之后就病倒了,若当真一病不起,倒叫皇上都来不及将这话往回收一收。

偏睿亲王家,终究因当年多尔衮的开国功绩,在诸王家中可排第二;当年睿王家在八家世袭罔替王爷当中,对皇上获封太子,也是颇多支持的。

皇帝也有些为难,“……睿亲王当日行事,的确是独断专权了。定得好好儿的大臣引见,朕都等着呢,结果他自作主张,说不带领就不带领了,让朕连个人都没看着,白等了一场。”

“可是……倒没想到他因此竟然病倒了。如今总不能朕去对他道歉去。”

廿廿想想,便也道,“皇上当日叱责睿亲王,自是睿亲王自己犯错在先,皇上本没有说错,道的什么歉呢?”

“只是一切赶巧儿了,睿亲王就赶在这个时候儿病倒了……两件事儿虽拧在一起了,但是也不必非用那件事儿来弥合这件事,总归还是分开,各自办理就好。”

廿廿握住皇帝的手,“不如……我去睿亲王家走一趟。”

廿廿又想了想,“他家长媳是大学士庆桂之女、尹继善的孙女……八嫂是她亲姑姑,我便请八嫂陪我走这一趟。”

皇帝便也点点头,温热的大掌将廿廿的小手包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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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应了皇后内旨,随皇后一起往睿亲王家去。

廿廿邀八福晋与她同车坐着。

八福晋不由得好奇,“皇后娘娘今儿怎想着去睿亲王家?”

因皇上叱责过睿亲王的事,廿廿不便直接提去看望睿亲王——况且她是皇后,不便去看望亲王,廿廿便捏了捏八福晋的手,悄声道,“是我一点子私事,这便请八嫂陪我打个掩护呢。”

八福晋纳闷儿,“皇后娘娘,与睿亲王家的私事么?”

廿廿缓缓道,“八嫂也知道,我小妹今年挑选,已是被留了牌子……这小妹在我心下,尤其疼爱,我便也悄然在宗室子弟里为她寻觅年岁相当的孩子。”

“几位亲王家看过来,今儿便想到睿亲王家走走,瞧瞧。”

八福晋便也笑了,“原来如此……皇后娘娘说的是,睿亲王家可不正好儿是年岁相当的阿哥多嘛!”

睿亲王淳颖有九个儿子,现下除了长子宝恩已经成婚,迎娶了八福晋的侄女儿之外,二阿哥禧恩、三子惠恩、四子端恩还都没婚配呢。

而且这三位阿哥,还都是年岁相当的:二阿哥禧恩是乾隆四十九年生人,比廿廿三妹大两岁;三子惠恩是乾隆五十一年生人,跟廿廿三妹同岁;四阿哥端恩是乾隆五十三年的生人,比廿廿的三妹小了两岁。

按着正常指配的惯例,年岁更相当些的,倒是二阿哥禧恩与三阿哥惠恩。

八福晋抿嘴含笑,“听我侄女儿说,二阿哥和三阿哥虽说都是庶出,不过人品倒也都是一流。只可惜四阿哥年岁小些,要不四阿哥也是嫡福晋所出,倒是与大阿哥宝恩是本生的兄弟。”

终究是皇后的妹妹,若是嫁入亲王家,也不好嫁给庶子不是?

便是皇后的二妹当年指配的时候儿,皇后还没正式入主中宫呢,那肃亲王家的次子敬叙也是继福晋所出的嫡子;更何况这一番是皇后正式入主中宫之后的呢,那就更不宜指配给庶子了不是?

廿廿也是叹口气。当年她就与四阿哥端恩那个玉雕似的小孩儿颇有眼缘,只是可惜那孩子比三妹小了两岁去。

“也无妨,都是睿亲王之子,便也都是天家贵胄。只要人品好、相貌端正,我都是一样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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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车驾到了睿亲王府,下车举目望去,连廿廿都是微微一惊。

睿亲王家,堂堂亲王府邸,又是八大世袭罔替的王家,更是在诸王之家中排在第二位的——本想着亲王府邸的级别,怎么也是仅次于皇宫的气派,却怎想到睿亲王府房屋狭窄,压根儿就没有想象中的模样。

家宅俭素如此,可以想见睿亲王这一生为官的清廉之处。廿廿也不由得有些鼻酸。

因睿亲王重病起不来身,迎出门来的便是睿亲王的长子宝恩、次子禧恩。

偏宝恩这些日子来因为阿玛侍疾,也有些染了风寒,这便不敢近前,唯有次子禧恩上前请安,与廿廿应对。

廿廿还是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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