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阿哥爷掐她脖子的那一下,是对她身子的警告;而此时阿哥爷这一段话,则是活生生戳碎了她的心去。
富察氏想哭,却嗓子眼儿干哑着,竟都找不到了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她所做的,难道不是一个当妻子的,对自己夫君的辅助么?难道自家阿哥爷就不想要那个储君之位,难道他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独享的机会,却被晚出生了十多年的三阿哥给抢走不成?
绵宁说完了话,看都不再看富察氏一眼,转身便冷冷地离去了。
“主子……阿哥爷出来了!”守在正房窗边的绛雪兴奋地低喊,“阿哥爷果然不是留下来过夜的!奴才瞧着阿哥爷的身影,倒有些怒气冲冲似的!”
舒舒拥被而坐,轻轻掀起唇角,“是她太自不量力。她以为她是谁?沙济富察氏出过一个皇后,已是他们祖宗保佑。他们家没那个气数再出一个皇后了。”
.
次日一大早,绵宁过咸福宫而不顾,反倒先来到储秀宫门口,求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