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想到你又哑又丑,连脑子也不太好呢······”银霜公主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怪不得玉衡君非让我把你带出来呢,啊,说漏嘴了。”
天真可爱的银霜公主连忙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两只大眼睛扑哧扑哧地眨着,韩月昙想着她与韩淑芬较劲的表现,心知眼前的小女孩并非真的就如她表面一般绝对的纯真无邪,不禁有些疑惑她与紫瑞狐犹的关系。
似乎瞧出了韩月昙的疑惑,银霜公主坦荡地解释道:“老实说,本公主一点也不关心你的真实身份,庇护你只是因为和玉衡君做下约定,所以······”
“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公主绮降宫的人,本公主一日不死,昙华宫的人就休想欺负你。”银霜公主朗声承诺道,并郑重拍了拍韩月昙的肩膀。
韩月昙微微低下头,以她现在的能力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靠近韩淑芬,更何况紫瑞狐犹说过这里有她生母的线索。或许她应该听从紫瑞狐犹的话······毕竟从她决定来璃冰,就再没有选择的权力不是?
再说紫麒翱雄离了昙华宫,走到一处湖心亭坐了下来,对身后的紫麒翱翔勾了勾手指,紫麒翱翔心领神会,上前禀告道:“陛下······刚才在昙华宫,微臣没有说实话,请陛下恕罪。”
紫麒翱雄挑了挑眉:“华炎的人?”
“陛下料事如神,微臣在刺客身上搜出此物。”紫麒翱雄递上一个刻着暗字的令牌,“华炎暗部。”
紫麒翱雄把令牌拿在手心上翻看了一会儿,随即面上露出一个微笑,顺手就将令牌扔进了湖中央。
紫麒翱翔忙问道:“难道这令牌是假的?”
“假是不假,只是我紫麒翱雄的命是这么好取的么?”紫麒翱雄感叹道:“这枚令牌分明是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紫麒翱翔不解:“那这人的用意是为了嫁祸华炎?这么说刺客不是华炎派来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人是想借这枚令牌让本王迁怒华炎的和亲公主,说不定今晚的刺杀就是宫中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自导自演······”
内奸!突闻这两个字紫麒翱翔双目睁大,跪下立誓道:“微臣一定彻查此事,势必将紫麒皇宫里的奸细全部揪出来!”
“本王的后宫佳丽一个比一个美丽多情,庶兄查归查,可别乐不思蜀就好。”
紫麒翱雄大笑地离开凉亭,留下紫麒翱翔坚毅的脸汗颜无比,心道:也不是谁都像你这么猖狂妄为的好吗?
紫麒翱翔看着曙王洒脱的背影,不由心想:昙华宫的那个哑女分明很可疑,可陛下为什么一点怀疑都没有呢?难道是爱屋及乌,真信了昙华公主他们的说辞?
昙华宫里,韩淑芬屏退伺候的人后,便迫不及待训斥粟儿。只见粟儿猝不及防,被其一巴掌打到地上,额头磕破了一块皮!
摸着额头上的血,粟儿变得惊慌失措,心中直喊道:不可以!我的脸好不容易才变漂亮,绝对不可以毁掉!
随即她的另一只手情不自禁按住腰间的一只璎珞!那里放着她唯一的防身之物——酥骨针!
原来那日桃杏死后,韩月昙昏迷间,粟儿瞧桃杏身上的荷包精致漂亮,趁韩淑芬没注意,随手挑了去。没想到虽然荷包里银两没有多少,却装着一枚杀人无形的利器!
初见此物时粟儿喜不自胜,她跟着韩淑芬身边已有些日子,自然知道此针的宝贵之处!于是她便贴身藏着,想着说不定此物有朝一日会救自己一命!
方才韩淑芬利用她的手段,已然提醒了粟儿,现在的她对韩淑芬而言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粟儿不得不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不过韩淑芬压根没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没有用的东西!刚才银霜公主这么瞧不起我们,你竟然吓得脸色发白,话都没办法好好说!你说,本小姐要你何用?”
好好的宴席,突然杀出一个银霜公主,谁又能预料到呢?粟儿低头默声,实则内心对韩淑芬极为不服气。再说银霜公主带走韩月昙,她不也一样束手无策吗?
韩淑芬一看粟儿没有像以前一样求饶,越发气急攻心,恶狠狠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以为换了一张脸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本小姐最后一次警告你,且不说曙王看不上你,就是你这张脸······”
韩淑芬恶狠狠地捏起粟儿的下巴:“只要我想,随时随地都可以收回!”
一听这话,粟儿脸色瞬间变白,曾经她对这副不属于自己的,倾国绝尘的容貌也谈不上多少喜欢,可是这些天她为着这副不喜欢的皮囊不知收获了多少艳羡钦慕的目光,她就是紫麒皇宫里最美丽的女子!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她在梦里都不敢想象!
如此,不喜欢也变成了喜欢,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张脸所满足的虚荣心,如果现在让她没了这张脸,便是让她从九重天上摔到十八层地狱,生不如死!
看着粟儿那和韩月昙几乎一样的脸,露出惊恐的表情,眼里还发出卑微哀求的光芒,韩淑芬终于出了一口气。
“哼,现在知道怕了?”
粟儿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道:“粟儿永远都是您真诚的奴仆,小姐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下次见了银霜公主,粟儿就是拼尽全力也一定要为您出气。”
韩淑芬轻蔑一笑,她才不会把银霜公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