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堂主终于笑完了,很不屑的看着沈悦,戏谑道:“年轻人,我说啊,你顶多只有一腔热血,哪来的正气?”
沈悦丝毫不怒,带着笑道:“那是你的眼睛不清明。”
堂主道:“好,你嘴巴再厉害,也比不得我手中的刀。”
沈悦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你想好了再决定是不是和我打。”
堂主怒道:“你看不起我是吧?那好,来吧,看我怎么砍死你。”
话音刚落,堂主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挥刀就砍。
他刀锋的目标是沈悦的脖子,可见他是存心要下死手的。
沈悦刚才一边说话,一边警戒着。
当堂主一动身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
沈悦一口真气运气,朝着袭击过来的刀刃大喝一声推了出去。
顿时一阵无形的罡风像一道不可遏抑的洪流一般喷涌而过。
堂主刀未落下,突然刚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脚跟顿时站不稳了。
他想稳住身形,急忙收刀,要扎马步。
但是那股力量超出了他能抵抗的范围,他身不由己的向后飞去。
蓬!
一声巨响,堂主撇了刀,仰面朝天摔倒在庙门口泥泞的地上,浑身酸痛。
怎么回事?
一个酸腐的书生竟然有如此骇人的内力?
堂主的胸口一阵阵的疼痛,呼吸都很急迫了,他想再起来和沈悦打斗,免得在手下面前折损了面子和威信,可惜浑身酸痛,根本无力爬起来。
那些目睹这一幕的黑衣人更是惊骇莫名,他们眼中勇猛无比的堂主竟然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如何能相信?
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堂主就躺在那里,嘴角流出了血,像是马上要死了一般,不由得他们不信。
他们再看向沈悦的时候,,满眼都是恐惧,两腿不由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免得沈悦找上了他们。
昨晚逃跑的蒙面人更是心惊胆战。
他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这个年轻人大发神威了。
本来他以为找来武功高强、身强力壮的堂主帮忙,替死去的五个兄弟报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没想到只是昨夜的一幕重现而已。
看来报仇是没有指望了,逃走的蒙面人顿时感到既失望又害怕。
沈悦经过昨晚一战,知道自己全力运出内劲攻击敌人,只要不是顶尖高手,是抵挡不住的。
所以刚才他是全力攻击的,果然结果如他所料,这个莫名其妙的堂主真的顶不住。
沈悦冷眼看着剩下的无人,高声问道:“还有人要领教一下吗?”
五个黑衣人全部黑着脸,心惊胆战,谁也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沈悦见他们都怕了,遂喊道:“既然没有人要领教,还不快滚。”
一声骂出,五个黑衣人顿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们快速的扶起那个倒霉的堂主,抬上马背,然后一行人要骑马离开。
谁料那个堂主心里很不服气,回头叫骂道:“臭小子,老子今天着了你的道,他日一定双倍奉还。记住,老子是白龙帮清水堂堂主袁十三!”
沈悦理都难得理他,什么狗屁白龙帮,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朗朗乾坤,天子教化,岂有这种地痞流氓作威作福的道理?
一行黑衣人远遁了,沈悦还在望着远处的路面。
他在等李大叔回来。
韩钟君尸骨未寒,不能不安葬他,让他入土为安。
但李大叔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沈悦等了良久,不由有些心焦。
“大哥哥,大哥哥……”
身后忽然响起韩音尘稚嫩的声音。
沈悦回头看去,见韩音尘趴着庙门,探出一个头,小声的朝自己喊。
“怎么啦?”
沈悦怜爱的回答了一声。
韩音尘说道:“大哥哥,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
沈悦点点头,“嗯,是有人来了。不过他们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韩音尘略微放心了一些,说道:“大哥哥,他们不是好人,你要小心啊。”
沈悦不由笑了,“谢谢你的提醒,我记住了。”
韩音尘继续说道:“昨天我父亲带着我还有我们镖局的叔叔,路过一座山的时候,好多坏人冲出来要杀我们。”
沈悦顿时想起昨天看到的情景,原来是白龙帮的人劫镖,而韩钟君是位镖师。
既然是镖师,总该有个镖局吧。
知道镖局,找韩音尘的母亲会容易一些吧?
串联起这些信息,沈悦顿时轻松了一些,问道:“音尘,你知道你爹在哪里的镖局做事吗?”
“京城福威镖局。”
“那就好,那就好。”
知道这个信息,沈悦感觉找到了解决韩音尘问题的道路。
他要去京城的,带着韩音尘正好顺路。
等到了京城,去福威镖局问问情况,说不定就能找到韩音尘的母亲,那样的话,问题就解决了。
正说话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沈悦回头去看,见是李大叔的马车。
好了,好了,沈悦感到现在事情突然变得顺利起来,心情也好了一些。
李大叔的马车里面装着一口薄皮棺材,虽然不是很好,但对韩钟君来说,算是一个体面的葬礼了。
同车带回来的还有一套新衣衫,蜡烛纸钱等葬品。
沈悦和李大叔一起替韩钟君换了新衣衫,点起蜡烛,烧了纸钱,然后就把韩钟君入殓了。
看着棺材盖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