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位高手暗中搜遍了整个来凤城,可是丝毫没有夷歌的消息,眼见一天的时间将到,众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就在众人决定放弃的时候,有人提出再去湘榭走一回,众人思索之后,恍然才发现整个来凤城上上下下搜了好几遍,可是湘榭自从那夜之后便再没搜查过去。众人商议之后,便一起动身前往湘榭。湘榭离江边太远,如果不知道机关,没有着力之处,以轻功登上湘榭根本不可能,数十高手人手两节竹子,踏竹而入,凭借着这些竹子,进出湘榭绝对没有问题。一个男子埋怨道:“当初要不是太过鲁莽,杀了那个疯子,我们也不至于如此麻烦。那疯子装疯卖傻守在湘榭边上数十年,肯定知道机关在什么地方!”另一人道:“行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数十人纵身而起,凭借着两节竹子,慢慢靠近湘榭,湘榭设置的极为巧妙,湘榭为分界,上下水位不同,水势时急时缓,驾舟而行,只会被水势偏离方向,根本到达不了湘榭,数十人以内力抗衡水势变化,以竹节为舟,踏江而行。
江水拍打凌乱的声音,木樨感觉到了不妙,因为湘榭的机关影响,水流动变化都是有规律的,绝不想现在这样凌乱,而且这里又无船只可以踏足。木樨看看扔在疗伤的夷歌,听到声音越来越近,木樨道:“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一掌拍向一处木雕,夷歌盘膝而坐之处,缓慢落下,缺口慢慢再重新闭合。木樨挥袖一阵,将附近的痕迹一扫而光,木樨道长拿起一个石凳,坐在亭子之中。片刻的功夫,一只只竹节落入湘榭之中,数十人看着独自一人的木樨道长,四下打量着寻找夷歌的身影。一个男子粗鲁吼道:“说,老东西,你将夷歌藏哪里了?”木樨单掌绽放如花,滴滴清水凝聚掌中,一掌飞出,一只水凝聚的手掌,拍在男子的脸上,男子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手印,木樨道:“主人都没发话,狗就敢咬人?”男子愤怒道:“你,”站在男子身边之人,抬手拦住,道:“道长乃是江湖中德高望重之辈,属下对你不敬,理当该罚!不过想必道长不会一人到此吧!怎么不请他出来吗?”木樨冷笑道:“湘江帮与老夫颇有瓜葛想必你们也清楚,如今有人将这湘榭弄成这个样子,老夫当然要来查清楚,等老夫查清楚了是谁干的,定要碾碎他的狗头!”另一个男子道:“少跟他废话,时间不多了,我们自己找!”几人相互暗示,数十人瞬间分开。木樨切下一角石桌,落在第一个动手之人,怒道:“湘榭虽以破败,但是湘江帮还在,老夫还在,就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放肆,速速退去,我还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木樨的威名江湖之中谁人不知,木樨突然强横,数十人瞬间停下脚步,一个白发老者走了出来,道:“木樨,你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你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一个天山道观,你天山道观的三位固然厉害,可不是人人都厉害,别忘了当年你六师弟的下场!”此话一出,木樨道长又怒又愧,愧的是当年师弟之死,怒的是当初自己的师弟之死,眼前这些人多多少少都逃不了干系,可是自己又无法作为。。
青衫飘起,石凳、石桌瞬间粉碎,满腔怒气的木樨冷笑道:“当年六师弟之死,各位都脱不了干系,恨只恨当年贫道无力手刃师弟的仇人,如果不是仙师有命,你觉得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你们今天竟然还敢提起师弟!”白发老者凶狠道:“木樨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你嚣张跋扈,处处与人为恶,得罪了各大门派,你六师弟也不会死!如今你还不知反思,是想害死更多的天山道观的弟子吗?”木樨笑道:“有师兄师弟在,你们有那个胆子吗?再说天山少我一人又何妨,你们人多势众,不过贫道还有几分自信,拉上几个人一起共赴黄泉应该不难!贫道一死,天山还是天山,你们要是死在这里,树倒猢狲散,又有何脸面面对你们各派的历任前辈!”白发老者怒道:“你当真要为一个毫不相关之人和我们鱼死网破!”木樨道长笑道:“毫无相关?当年你们不就是如此对我的吗?今天又想故技重施,在你们这些人眼里,什么道德良心,为了你们自己可以统统抛弃!当年贫道做不到的事情,今天也算是还了当年的一个心愿了!”众人没想到木樨道长会如此强硬,当年木樨灰溜溜的逃回天山道观,闭门不出,之后虽然威名远播,可是也再无作为。
老者道:“既然你非要凭一己之力与整个武林为敌,那我们今天就成全你,动手!”木樨微微闭目暗道:“师父,孽徒今天要破了当初的誓言,等弟子与你泉下相聚之时,自会前往受罚!”木樨道长一掌拍碎浮刻的豪义木雕,三尺剑锋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看到木樨道长手持剑的样子,想起当年的木樨年少的样子不觉心头一凉。木樨道:“当年心灰意冷把你封在这木雕之中,一过竟然就是这么多年,老伙计,委屈你了!”虽然封印了这么多年,但是这把剑仍然寒光凛冽,寒光四射,剑气铮铮。众人没想到木樨真的会出手,开始有些面面相觑,死一两个弟子也许他们无所谓,可是如果自己死在这里,门派传承尚且不说,自己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虽然这夷歌让人愤恨,不过与丢了性命还是无法相比的。前面始终坚定着五个人,老者道:“谁敢临阵退缩,就算此次他能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