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涉猎很广,从古至今天下大家的学说论派,均有独到的见解,这些几乎消失匿迹的植物,夷歌开始之初并不了解。三人行的断肠人善喜天下有毒解毒之物,其记录了许多消失或者濒临绝迹的植物,夷歌曾在三省林之中存留很多时日,生无绝恋之时,便翻翻那些书以来打发寂寥漫长的时光。其实这些植物的记载擎楼之中也有记载,只是这些书并非名家著作,又是偏僻杂论,自然没有人愿意拜读。当然这对于许多的院士学子来说,这只不过说明夷歌涉猎广泛,但是学子之道,还在天下学论,治世修身之道。壹映斋向来以正示人,为人正直,处事公正,身向正义,学论正统。夷歌虽稍露锋芒,却无视其规,这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亵渎了壹映斋,亵渎了天下学子的信仰。在所只不过在这里闲散度日,有愧于院士之位,学子之惑不解,弟子修为不促,有失院士之职,有违院士之威。学子的恭敬,弟子顺从,在院士眼中,这些尊重乃是七十二名院士又艰辛劳苦换来的,可是夷歌的我行我素,院长的放纵,对于院士来说很多人心中都有一丝怨念,或者说不敢苟同夷歌的作为一名院士的德行!对于学子来说破坏了他们心中院士的形象。
此次杂论之谈,试探夷歌的学识乃是其一,实在乃是借此失威,以正其心,诉之谦礼之德,亦有劝子回头之说。并不是为了让夷歌丢脸失了面子,只是因为冷漠自居,与人寡谈,独日擎楼,致使所有人感觉夷歌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因此出此下策,兮陶和醉心也是知情,却为参与其中,所以当夷歌未见半点下风走出来之时,门外停留着数位身穿院士服之人,其中自然也有兮陶和醉心。夷歌抬头看向兮陶,一节课下来,没有一个问题时问墨塘的,而且墨塘也并没有半丝不悦,其中意思夷歌已经了然,看到外面这些院士,夷歌便已全然了解。夷歌亦无心中气愤,而是面带笑意,以示尊敬,道:“在下性格孤僻寡言少语,多日栖身于擎楼之中,便是害怕自己学识浅薄,不足于为这些学子答疑解惑,鄙人对院士之职,学子的尊敬,不敢有半点懈怠,如果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在这里给各位道歉了!”夷歌说完微微鞠了一躬。在场的院士之辈多是饱读圣贤之辈,均是修身之正之辈,既然夷歌如此说来,很多院士故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感,纷纷还礼以示歉意,其中学子更是对夷歌以刮目相看。夷歌再以恭谨之态,还以学子,微笑道:“今日对斋中学子见识颇为震惊,那在下便早些回去,以应己身不足,各位告辞了!”兮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等和夷歌回到住处,兮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一炷香不止。夷歌的脾气秉性,兮陶跟在夷歌身边这么久多少还有些了解,而且今日夷歌谦逊委屈的样子,对于一位天下唯一的神道剑境之人,实在是好笑至极。。
笑声停止,醉心道:“借着一堂完美的解惑之课,能让那些心气之高的院士,不但惭愧自省,而且又为自己今后的怠慢轻蔑找了一个好借口,看来是我们小看你了!”兮陶笑道:“我都和你们说过不要小看他,你们就是不信,以为仗着博览擎楼这么多年便可欺负于他,这下好了!”夷歌微笑的看了看兮陶,又看向醉心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不待见他了,他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有些恶心!为了你以后的清净,我决定了今后绝不会让他再来这里打扰你!”醉心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了!那我就不打扰你补充学识了,告辞!”夷歌拿起书端坐于桌前,只心拜读圣贤之书,只留一脸落寞的兮陶,委屈的看着左右。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夷歌放下书,看向兮陶,端起茶杯,示意送客,可是兮陶完全不在乎,假装没看见,夷歌无奈道:“这位仁兄,难道要赖在这里不成?”兮陶嘿嘿一笑,道:“今天乃是逢五之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夷歌看着兮陶一副耍贱卖萌的样子,故作一笑道:“你不在这里我想有人更愿意请我喝一杯!”夷歌转头看向相对的醉心,道:“是不是醉心院士!”醉心道:“当然,愿再增抚琴一曲!”兮陶耍起无赖来,道:“你们喝吧,反正我就是不走了!要不你就把我打出去!”夷歌笑看着醉心道:“不知阁下是否愿意代劳?”醉心摇了摇头道:“品行不端,心术不正者,沾其身,无眠三日!”夷歌道:“要是我出手了,忘了轻重,躺个十天半月那就不好了!”兮陶看着夷歌笑道:“别,我走!”嬉笑着跑出了夷歌的房间,道:“明天我再来!”
暮霏霏和若莲感到夷水城,可是城主府之中空无一人,只有清扫的下人。若莲本想安慰暮霏霏,暮霏霏却浮现一抹微笑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他不在这里,只是心中多了一丝期盼,不在这里,我便去别处寻找!”暮霏霏经过夷水城,一路向中州城方向寻去,沿途之中见到所有不平之事,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等等,暮霏霏都会停下来管上一管,搭救于危难。暮霏霏面带微纱,手握玉箫,帮人又不肯留下姓名,亦不收取半分报酬。所以慢慢在江湖之中便流传着玉箫仙子的传说,只要仙子所到之地,便会带来世间的公正。暮霏霏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这样的传说,甚至有很多说书先生将暮霏霏的事情编成书文,说与过往之人。曾经那个冷漠的溪水阁少阁主,如今变成了人人称颂的玉箫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