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崖得到剑穗,为了不引起白虎长老的怀疑,此生崖之人将剑穗混合泥土之中浸润一夜,再固定在干固的泥土之中,铺盖在浅土之下,很难察觉,就算有人找到干枯的泥土,也无法找到那一缕剑穗,只有经过水冲洗之后才能看到泥泞的剑穗。此生崖就是要待月泉找不到,或者说极难找到,越是难找到,对待月泉来说就越有说服力,一天找不见就两日,时间推移,总会发现这一点蛛丝。对于此生崖来说一个更好的消息是,就在剑穗被埋起来数日里,接连下了两场雨。小院之中坑坑洼洼积累了些雨水,随着天气见情,太阳出来,水慢慢的蒸发,夕阳照在小院之中,泥泞之中照耀着一抹红阳,白虎长老来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日日谨慎防备着此生崖的耍花招,难得有此美景,白虎长老伸手拦住阳光,阳光照耀在手上,白虎长老享受着一刻的放松,可是就在拦住阳光之时,挡住的地上竟然还有一点色彩,白虎以为是自己的手掌没挡住,挪动手掌都挡不住那点色彩,白虎慢慢蹲下抓住那一点色彩,慢慢抓起,拽出还有半截凝固在泥土之中的剑穗。忘忧谷在江湖之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所以对他们的了解,白虎长老还是很熟悉这忘忧谷的标志,白虎凝重眉头,走回房中,拿起茶水浇掉生下的泥巴,看着已经浸入半丝泥土之色的剑穗,白虎长老一时陷入纠结之中,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此生崖会如此积极的帮忙寻找线索,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夷歌的失踪和忘忧谷有关,如今两派牵扯大大小小那么多门派,不可能草草了事,稍有不慎将引起忘忧谷和待月泉之间的争斗,而且这件事情也必须向忘忧谷要个说法,而且待月泉也要给武林一个交代,此事越来越超出预料,白虎长老准备将消息传回待月泉,由待月泉决定,可是这时候巧与不巧,此生崖的化骨正好走进来,看到了白虎长老手中带有泥色的剑穗,白虎长老想要藏起已经来不及,化骨见白虎有意藏匿剑穗,打趣道:“白虎长老不会找到什么证据,不想和我们分享吧!这么长时间来,我们此生崖可是一直尽心尽力,好不隐藏呀!白虎长老有些太不厚道了吧!”化骨盯着白虎长老手中的剑穗,笑道:“我怎么看着这个东西有点像忘忧谷的剑穗呢!看着被泥土染色的程度,埋在泥土了至少有好几个月了吧!”化骨看了看天空,道:“这可真是天助我等呀!看来我此生崖的冤屈终于可以昭雪了!”白虎长老哼了一声,道:“夷歌的失踪就算不是你们所为,你们也摘不干净!”虎骨奸笑道:“我此生崖愿意为了制止这次流血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当然你要是不相信,我这就昭告武林,让整个武林做个见证,正好也让武林之人看一看,以正义之名自居的待月泉为了制止这次纷争,做出怎样的让步!”这分明就是要挟,白虎愤怒道:“无耻!”拂袖而去。白虎将消息传回待月泉,还未等到回信,化骨就将找到剑穗的线索公之于众,待月泉一时之间骑虎难下,忘忧谷也是十万火急,暮鸦也是一副愁眉苦脸样子,紧急将暮凡、暮卿等四人叫到铜吼阁之中,商议怎么办?暮卿一脸疑惑道:“当日我三人随身佩剑都没带,给别说剑穗了,他们就算找到剑穗又能怎么样?”暮鸦骂道:“鼠目寸光,既然他们敢用剑穗指向我忘忧谷,说明已经有人知道此事是我们所为,否则也不会制造证据指向我们,可能他们之中有知道实情之人,剑穗可是我忘忧谷标志之物,每个人剑穗的材料、手法、颜色都不同,没有人可以仿造,到时候他们拿着剑穗,随便拽两个人当做证人,我们就是百口莫辩!你们想没想过这将会给我忘忧谷造成什么后果?”暮卿陷入沉默,低着头。暮凡有些小心翼翼问道:“阁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暮鸦怒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冷静片刻之后,暮鸦道:“你们现在马上查探所有的剑穗,如果他们手上的剑穗是真的,那我们之中肯定有人的剑穗是残缺,找出来,换成新的!”暮凡为难道:“阁主,可是这剑穗都是师父或者长辈亲赐给弟子的,对于每个人来说意义非凡,而且整个忘忧谷几千人,怎么找?找到什么时候呀?”暮鸦怒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在他们来我忘忧谷指证之前给我找出来!”暮凡斗胆道:“那溪水阁和轻罗阁的人怎么会让我们查呀?”暮鸦瞪着暮凡,道:“自己想办法!”暮凡无奈道:“是,属下遵命!”硕大的忘忧谷哪来得及查,而且此生崖怎么会给他们时间查,暮凡刚刚着手查探,化骨带着此生崖,白虎带着待月泉之人就找上忘忧谷,剑穗之上带有半色黑色,所以白虎和化骨直接找暮鸦要人,虽然此事暮鸦心虚,但是高傲的暮鸦还是矢口否认,白虎愤怒道:“你忘忧谷欺我中洲无人吗?驱逐我王子王孙,如今竟然还赶尽杀绝,今日你忘忧谷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待月泉绝不罢休!”化骨笑道:“我此生崖因为这次误会,死伤了不少弟子,这份债总是要讨的!我相信因为这次误会,死伤的其他门派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此僵持了很久,暮鸦方才答应在门内调查,如果真是铜吼阁之人,绝不姑息,这无疑是暮鸦丢车保帅之举,想要撇清了忘忧谷的关系,只是暮鸦一直犹豫何人担当这个替罪之羊,身份、武功绝不能是等闲之辈,否则他们绝对不会不信,一时之间待月泉和此生崖一起将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