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假期,梦晚就像着了魔一样,从电视、杂志和书店里其他的专业书里找相关足球、滑板的所有信息,到后来,她甚至已经可以看得懂球赛了,里面的球星也能说得出来一些。
至于滑板,母亲留给她的零花钱里,自己每天省吃俭用的省下了一部分,后来终于凭借着自己到处搜罗掌握的专业知识,挑选了一个质量不错价格也在承受范围内的买了一个,打算开学的时候送给左林宇。
那个滑板,她买了也没敢带回家,跟商店老板商量说,先放在这里,开学再去取。她害怕放在家里被母亲看到,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拷问她。
寒假期间,梦晚给肖玉灵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一个男人接的,说他是玉灵家的客人,玉灵他们现在忙,没办法接听,梦晚就没再打。
隔了大概有一个星期,梦晚又一次打过去,这次是肖玉灵接的,只是又没说几句话,肖玉灵就说家里忙,不方便接听挂断了。
梦晚说要去她家找她,她也说家里有客人不方便,后来梦晚也不好意思再问了,只是想不通,玉灵家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怎么就没有空闲的时候。
假期没有序堂来时不时的搅和,梦晚倒觉得有些不适应,但是没办法,序堂是注定要成为研究什么的人,她不能耽误,虽然还是想叫着序堂一起出去玩,最后也是忍住了。
假期过到一半的时候,梦晚给叶之章打过一次电话,不过是管家陈叔接的。
“陈叔,叶之章在吗?”
“噢,是梦晚吧,叶之章的爸爸妈妈给他报了个寒假的游学班,不是初中就去参加过考试但是发挥失误没去成吗,为了弥补遗憾,让他去体验一下。”
“哦!那陈叔再见!不用告诉叶之章我打电话了,我也没什么事。”
“好的!”
电话挂断,梦晚满心愧疚,刚刚陈叔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是不是以主人的身份在埋怨自己呢,他们知不知道叶之章是为了自己才来艺术班的呢?
想到这,梦晚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啊!叶之章不是说过他是为了我这个朋友才来艺术班的吗?多么重要的朋友才会让一个人做这种事情啊!自己怎么这么傻从来没深入的推己及人的想想,”
梦晚想着,反正如果是她,她是不会愿意的,就像序堂,他就不愿意因为这个成了艺术生。
“难道叶之章真的对自己有那种感情?”
“不对啊,上次进不去宿舍,坐在楼下一晚上聊了那么多,叶之章有机会可以说,而且我已经猜了他喜欢的是我,他没任何犹豫的那么坚决的否定,几乎把话说死了。我喜欢左林宇就不会跟他说什么最不可能喜欢的就是他,这完全就是个对立的悖论。”
“想不通想不通!不想了!”梦晚烦躁的把被子捂在头上,早早的就睡了,原本还想着晚上打电话约他明天白天叫着肖玉灵一起出去玩的。
第二天醒来,梦晚一直赖床到十点多才起床,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打转了几个来回,蓬头垢面的在毫无想法的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
想起最近给朋友打了几个电话都是这种结果,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失落感顿时如大山坍塌一般,难以恢复。
原本觉得虽然自己朋友不多,至少每个都是真心交往的,现在一整个假期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一起玩,梦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梦晚想,她给肖玉灵每天买零食,也给她带早点了,而且在她担心成绩的时候拉着叶之章一起给她补习,应该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朋友了吧。
至于叶之章,他们初中就是那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况且自从和叶之章因为康雪娇的事情和好后她也对叶之章比从前好了很多,应该不至于吧。
“玉灵不是说过嘛,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缠着左林宇肯定就会分散一部分精力在别人身上啊,更何况,对于左林宇的事,一直都是玉灵主动出主意和传话的,是她一直在鼓励梦晚行动的,她也说过能理解的。”
梦晚实在想不通,一个合格的朋友到底应该做到什么程度,要做到叶之章对自己那样的程度吗。
那是第一次,她有了关于“朋友”的烦恼,友谊变得不再是像小学和初中时的认知一样了,友谊不是可以幸运到随处捡来的。
但是下一秒,梦晚的思路就偏了,就算她的朋友们都没时间,连左林宇都没有一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那天左林宇送她回来的时候,她明明特意告诉过他家里号码的,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趁机反问一下左林宇的号码,脑子实在太简单。
后来的将近20天的假期里,梦晚也没有接到什么电话,也没有再给谁拨过电话,只有过年的时候,和序堂通了一次电话,是序堂打来跟她说新年快乐的。
像初二时候那样几个人窝在床上玩游戏的热闹新年,恐怕再也不会有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假期,对梦晚来说并不太好,甚至有点煎熬。
这样的状态,让梦晚有一点慌,朋友莫名其妙的远离,让她开始对自己有了深深的置疑。
她在想,再次开学,要怎么样调整一下自己和每个朋友的相处模式,再多为对方做一点,想一点。
新学期开学报到,规定下午在教室集合,上午用来办理各种入学程序和入住手续。
梦晚早早的来了学校,把自己宿舍的床铺打扫完,就去玉灵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