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接!别接!”梦晚盯着左林宇,就像真正球迷看球赛一样,不放过一帧动作捕捉。
“啊!”梦晚气得小声喊了一声把手里挡脸的书扔在了一边。
“真不矜持,有气质的男生就应该矜持一点不是吗?”梦晚怨妇一样嘀咕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绿茶”得用起了双标在衡量别人。
如果有人能提醒一下梦晚,此时这个词给她提醒一下才算应情应景吧。
梦晚气得看不下去,捡起书贴着球场边缘的隔网盘桓回了教室。
事实证明,她也就怂得敢自言自语几句。
一路上都在极尽恶毒和侮辱词汇攻击着左林宇,回到座位还用纸画着左林宇拿起比人还高的绿茶瓶子朝着那个“绿茶”砸过去,却在看到左林宇湿着脸抱着足球走过来时又送上了谄媚的欣赏眼光。
这天,老师突然通知说,学校组织冬季运动会,让梦晚这个体育委员负责一下报名登记和啦啦队的组建与排练。
拿到项目表格的梦晚草草扫了一遍,突然眼睛停在两个字上两眼放起了红光。
“足球!”
拿着表格就冲到了后排。梦晚证明了,你对某件事所有的扭捏都是因为对它的渴望程度还不够。
原本一句正面交流都没有过的梦晚,此刻看到这两个字就像拿到了领导的签字去办事一样,现在她可以无限有权利的去骚扰她想骚扰的人。
风风火火的走到后排,叶之章问她干嘛她都没搭理,径直绕到左林宇的书桌边,把表格轻轻的放到桌上。
轻了轻嗓子一派雨露均沾的官僚做派口吻说了句。
“左林宇,你来负责足球赛的部分吧。”原本梦晚以为,接下来就该进入什么眉目传情的暧昧阶段了。
“没兴趣!”左林宇一把推开后,为免眼前这个连双杠都下不来的弱鸡女体育委员缠着他,起身走出了教室。
梦晚尴尬得站在那半天没动,叶之章虽然没有盯着看,但这一切他都听到了。
叶之章上辈子一定是个电池!还是南孚!一遇到梦晚的事总是陷入长期的正负两个极端!
一面希望左林宇对梦晚越冷淡越好、有一些适当的语言羞辱也是可以的,只要让她死心就好;
一面又不希望看梦晚伤心,他怎么能允许别人这样对待梦晚,他都没这么对待过,别人更不可以。
叶之章看了一眼站在那心情一下跌到谷底的梦晚,一把拉过自己身边的座位坐下。
抽过她手里的表格,认真的看了一下哪些是自己可以参加的挨个划了一遍。
划完整张纸上的任务几乎已经完成了一半,梦晚看着表格,生硬的挤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就失落的坐回了座位。
后面接连的几节课梦晚都再没回头看过左林宇,那张救命符还是特赦令的项目表格也被抛弃在了一边,尽管上面几乎被叶之章划满了。
放学之前站上讲台占用了几秒钟时间,就跟下面的同学说了句。
“运动会项目有想参加的同学到我这里报名,希望大家踊跃参与。”只这两句说完就走下了台,说实话就她这种死气沉沉的宣传口吻,就是原本想参加的同学也会改变主意。
结果可想而知,报名参加的人寥寥无几,艺术班这种成天需要把情怀摆在第一位的高等异类是不屑于这种粗蛮的体格比拼的。
倒是啦啦队的报名都快挤破了头,梦晚搞不懂别的女生为什么也这么热衷于这件事,她之前满腔热情的原因是奔着足球赛的左林宇的,她们是为的什么?
梦晚想着既然这么多候选人,自己也对以啦啦队跟左林宇的足球项目强行捆绑的想法不那么执着了,筛选了其中15个人进行参训,加自己16个人。
队形需要15个人,梦晚只想除了自己以外把人数凑够了好在上场之前抽身而退。
没想到文艺委员和体育老师都对梦晚做啦啦队领队格外执着,还批评梦晚没有集体精神。
啦啦队主要就是针对篮球和足球赛的,又因为篮球场参赛和观赛的人数都比足球赛多很多,啦啦队也只能设到了足球场内的空地。
这就是梦晚坚决不想参加啦啦队的原因。
她觉得左林宇一定是讨厌她才会是那种反应,上次挂在双杠上的树懒姿势在左林宇那大概已经留下了不能更改的印象。
也许那天从身后抱梦晚下来,左林宇回家用香皂洗了一晚上手也说不定。
不管左林宇会不会参加运动会,只要她参加啦啦队就要每天在足球场上遇到碰到。被别人这样讨厌,梦晚还是第一次体会,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
奈何拗不过老师和文艺委员的劝说,只好每天活动课去球场排练时尽量提高效率,准备工作都在教室做好,训练完毕就赶紧回来,一刻都不做停留。
梦晚从前不是这样的性格,给她臭脸和嘲笑最多的朋友是序堂,她生气从来都是不超过当天就忘记,哪会这样一直记得和在意。
那段时间梦晚只觉得什么都没意思,吃饭、睡觉、连看漫画都觉得乏味,去球场排练也是像个抽线木偶一样肢体僵硬、表情死板,连气管都觉得窄了很多,因为总觉得呼吸困难,需要长舒一口气。
这天训练,梦晚正站在最前面心不在焉的做着动作,被从右侧砸过来的足球击中了右边小腿差点摔倒。
“谁!”梦晚边回头边怒吼道,今天老娘心情不好还感来惹,正好撞枪口上!
看到迎面走来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