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章坐在湖边,握着手机给梦晚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接到,那个时候的手机还仅限于电话功能的使用,其他的功能即使有也没有普及到需要时不时的翻看,梦晚不找手机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叶之章便从上午10点多钟到达学校又几经周折找不到梦晚后,就一直坐在湖边打电话,来往觉得像是艺术系的学生就会拉着问认不认识梦晚。
可是直到中午快两点钟的时候都没找到,他也去食堂和图书馆找了,都没有。
这边梦晚在礼堂排练,来这里的所有演员有舞美技术需要都会跟舞美的工作人员沟通,
社团团长为了历练新人,就利用彩排的机会让新人多上手,错了也要紧,正式演出不出错就好。
刚被安排到要开始操作了,刚好是个街舞节目,对灯光的要求更高些,灯光变换的操作也多很多,演员刚站上台还没开始,梦晚就开始满手的汗,她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从没专业学习过,上来就要做街舞的灯光控制。
没想到,音乐一响,梦晚的手就跟着节奏来了,早把团长教给她的口诀忘光了,她不是不知道她这一变,台下的团长一定要悬着颗心看她调完了,临时换人一定会中断更影响整体,只能任由梦晚折腾。
可是到了整首结束的时候,梦晚放松了手上的任务,歇了下来才从高架操作台的玻璃窗向台下舞台边调音台位置站着的团长看去,只见团长笑着给他伸了个大拇指,挥手示意她继续下面的工作,黎柯青看到也冲着梦晚做了个努嘴的姿势,以示鼓励。
于是梦晚因为多年不同舞种的学习,在这个节目的彩排上把灯光控制和音乐节奏的结合做得难得的好,被团长赏识直接安排下周正是正式演出时负责街舞和摇滚乐节目的灯光控制。
这边叶之章挨着校园走了一圈,突然看到礼堂外的宣传海报是下周的迎新晚会,便迟疑的走了进去,看到台上乱哄哄的样子,也没办法挨个过去问,更何况都是新生又不是一个班一个系的,碰得到刚巧认识梦晚的人也很难。
于是找了最后面最高的观众席位置坐下,看着前面坐着的和站在台上的演员上上下下的走动,坐了有接近二十分钟都没看到梦晚,这才走出来。
他哪里想得到梦晚是在礼堂幕布后侧的高架舞美操作间里,他那个角度肯定是看不到幕布后面的位置的。
从礼堂出来,叶之章想了再没什么公共的地方是没去过的了,想来只有一个可能了,梦晚好动,周六日不在兴许就是跟着朋友出校园玩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又折回校园入口处的旗台边坐着等,如果梦晚出了校园回来肯定碰得到,身上背着原本是为了乘车消遣的一本厚厚的经典外文小说,也在旗台上坐着的这将近四个小时里全看完了。
虽然翻看完了,心思却没在文字上,也等于是白看了,可依旧是没看到梦晚,无计可施之下,叶之章便走出校门找了离得最近的酒店订了房间住下,想着晚上梦晚睡前该会看一下手机的,到时候联系了明天再见面也可以。
时间越往后叶之章越焦急,他焦急的不是见不到梦晚,而是着急想知道梦晚在干什么,是不是安全。
酒店外面的路灯和霓虹灯都亮起来了,又下起了雨,叶之章却迟迟等不到梦晚的回复,开始坐在床边继续狂轰乱炸的打电话。
梦晚在礼堂里一直排练到演员都走完后,才跟社团的同伴们收拾了各种设备和繁琐的控制线,折腾到10点多钟才走出礼堂,不知道外面下起了雨,跟黎柯青两个人撑着一件学长给的道具马甲服装,跑回了寝室。
原本手机电量就不多了,被叶之章打了一天的电话这会已经没电关机了,回到宿舍梦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关机就插上充电再没管过。
何况已经快11点了,和黎柯青两个人撑一件道具服虽然头上没淋湿,腿上脚上却都是泥水,只能赶快洗漱,已经很赶可两个人还是没洗完就熄灯了,是摸着黑爬上床睡觉的。
叶之章下去酒店借了电脑在qq上也给梦晚留了言,能想到联系得到梦晚的方式他都试了一遍,他不是没想过报警,因为他不知道梦晚到底是因为什么情况这么晚都联系不到,这会他也知道梦晚手机关机了可能是他打电话打太多了。
可是梦晚虽然好奇心重,见了什么新鲜事物总想尝试,可是在女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上从小都很强,想着梦晚应该是不至于把自己置身在什么有危险隐患的环境中的。
那一整晚叶之章都没睡着,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早上5点多天刚亮,叶之章就洗漱后退了房到学校门口等梦晚。
梦晚因为第二天还有彩排的任务,和黎柯青两个人说好早上8点起床,9点之前到学校礼堂继续。
可是闹铃响了两次两个人都没起来,黎柯青睡梦中按掉了铃声,于淇儿则每到周五下午就回家了,她是本地学生宿舍只是不想回家的时候才会住几天。
于是没有别人在宿舍弄出什么动静,她们两个更是难准点起床了,快八点四十了突然梦晚做了个噩梦惊醒,发现外面太阳已经高照而且楼下熙熙攘攘的学生打闹声音也越来越大,才知道他们大概是睡过了。
赶紧下床去推黎柯青,两个人知道晚了,风风火火的收拾完都没涂护肤品就奔去了礼堂,出门前想起手机没带,从床边随手拔下充电的插头把手机就拉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