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杉并不答话,冷笑两声,抢进门来。
程铁牛手中剑一顿狂刺,剑剑刺空,回头一瞧,那尼已经进到店中了,也不知使了何种手段。
宋晓杉冷冷地道:“你这顽童好不令人讨嫌,今日姑且留你一命,下次却不能饶你!”或者,将一缕头发扔在地上。
程铁牛赶紧摸头,两个发髻只剩下一个发髻,大怒道:“臭婆娘,没事割你爷爷的韭菜,难道喜欢你爷爷?”一边骂,一边将手中剑乱刺。
玉儿担心程铁牛吃亏,跃下场来,施展“逍遥步法”将程铁牛拎到了一边。
玉面神尼恼羞成怒道:“你这个风骚的娘们,一会儿与这个公子勾连,一会儿与那个王子亲热,便连混沌教的大魔头也能插一竿子!我玉面神尼甘拜下风!哼哼,好一个千金长公主宇文玉儿,是怎么拐跑了我徒弟砖儿?”
玉儿心中气极,忍不住骂道:“好一个一女二夫的dàng_fù,还有脸面顶着人皮四处晃荡,还不去房中找一根绳索上吊了账!”
玉面神尼不怒反喜道:“我喜欢谁便是谁,我娶了两位老公,难道你真心羡慕吗?”一双媚眼在苏威身上逡巡。
苏威两眼半合半开,心中背诵着《洗心经》文,安之泰索。
玉面神尼见自己的媚术失效,心中诧异道:“这位儒士是个甚么来头,难道也是女扮男装?”瞧他郃下胡须飘飘,却不似用胶水粘了上去,嚣张的气焰不由得收敛了许多,依旧找玉儿的碴子道:“却没有邀请你参加我无量宗的开宗大会,乔装打扮了去无量洞中做甚?你与白无伤做露水夫妻也好,山盟海誓也罢,何必拿我做挡箭的靶子?”两眼不时觑着苏威。
苏夔眼见心中冰清玉洁的玉儿姊姊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疯癫女子欺负,忍不住跳出来道:“你这奶奶,只管疯言疯语,这儿是正经地方,容不了你这个不正经的婆子。”
玉面神尼听了心凉了半截,指着自己问苏夔道:“难道我是你奶奶吗?我,我有那么老吗?我怎疯言疯语了,明明说的都是正经话语。”先前的嚣张换成了彻底的失望。
苏夔是个心善的孩子,见玉面神尼伤心不已,便安慰道:“你却似我小时候的奶娘,我年纪尚小,所以我的奶娘原也只有20岁出头,奶奶,你说20岁算老吗?”
玉面神尼听了苏夔此话,忍不住脸上又有了血色,上前摸着苏夔的头道:“好孩子,原来你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奶娘,这里有一块金子,你拿去给你奶娘,只说下回我亲自登门造访!”
玉儿提心吊胆地瞧着玉面神尼与苏夔,袖中的短剑已经出鞘,如果玉面神尼有何异动,便要用袖剑取她性命。
玉面神尼早已经觑见玉儿袖中的短剑,冷嘲热讽道:“你这也算是飞剑吗?我让你见识见识甚么叫做飞剑。”说着,一抖衣袖,一柄一柄的飞剑一串儿飞了出来,却排成品自状,一共有24柄飞剑。
玉儿大吃一惊,剑道的飞剑最多能修炼成三九二十七柄,三八二十四柄已经与剑道的尊主与普通的长老并列,委实不可小觑。心中道:“这疯婆子刚刚被饕餮吸走了好几成功力,竟然还能驾驭24柄飞剑,果然不是普通角色。”她却不知玉面神尼只能将24柄飞剑放出来显摆,无法驾驭飞剑形成剑阵。
玉面神尼瞧见玉儿一脸惊讶,却不敢继续糊弄下去,急急收了飞剑,得意洋洋地道:“所以说嘛,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砖儿交出来的好,何必要将这儿所有的人置于险地呢?”
玉儿只得诚恳道:“你是说砖儿偷跑出来了吗?我委实不知道她的下落。神尼不会是说笑吧,一个断了好几根肋骨、心肺受了内伤的重病号怎么可能偷跑出来呢?”
玉面神尼此恨绵绵地道:“还不是白无伤明目张胆地就她运出来的,不要说20个紫衫使者护驾,便是他一人推着车我也只好让他走呀!白无伤,可恶的白无伤,不要让我逮着你的短处,总有一天你会死得难看!”
玉儿心中暗喜:“看来玉面神尼与白无伤彻底闹翻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得坚决站在白无伤这边了。”正要开口力挺白无伤,又想起不如让他们窝里斗得猛烈些,自己隔岸观火更好,便冷言冷语地道:“你又打不过他,光恨有何用处?如果我是你,不如就请他当太上尊主,或者嫁与了他,岂不如意?嘿嘿,嘿嘿嘿。”心中委实快乐。
玉面神尼脸色更加难看,“嚯”地拔出剑来指着玉儿道:“他说你与他原是一伙的,我本不相信,现在真相信了。快,交出我砖儿来?”
玉儿莫名其妙地道:“我怎么就与他一伙了?我根本就没有见到砖儿,你要我怎么交她出来?”
玉面神尼嚷道:“白无伤那家伙当着我无量宗数百个弟子的面说道:砖儿是千金公主要的人,所以我要带走。你说,我不找你要砖儿找谁要砖儿?”
玉儿不满道:“你故意如此说来,好不无赖。”
玉面神尼一招手,门外涌进了好几个穿白衣戴白花的寡女,一个比一个大声地道:“白无伤委实说过:砖儿是千金公主要的人,所以我要带走。当着大家的面讲的,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请公主不要抵赖,却让江湖中人笑话。”
玉儿正要张口,苏夔跳到玉面神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