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幼,心地单纯,被你师傅、师姊骗过了也是自然。我不怪罪于你。不过,你当个旁证的责任还是有的。如愿意当旁证,就磕3个头,站起来立在一旁吧。”智通语气平缓道。
“谢师祖。师祖洪福齐天!”椒华捣蒜般不知磕了几个响头,站起来立在一边。
“晓霜收得好徒弟!”智通似讥似赞道:“有出息,有出息。”
“还望师祖多多栽培!”椒华喜形于色道。
“这样,你好生询问你的师姊,叫她将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讲得清楚,也是我的好徒孙。”智通恩威并施道。
“是!”椒华应道。抻了抻衣裳,装出威严的模样,喝问:“师姊,此乃师祖之令,不是我要为难你。师祖明察秋毫,你好生坦白,戴罪立功,免得皮肉受苦。交代得好了,我定然替你向师祖求情!师祖是心慈的人,也许会饶恕你的罪过。”
宇文玉儿忍不住偷笑。看众人,都一板正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道:“你们都助纣为虐!”
椒敏见椒华装模作样逼问自己,讥讽道:“师妹原来有此等才能,我小看了师妹。好,我说,尊主脸上的伤并不是别人划的,是尊主用短剑自己划的。”
“怎么可能?”智通蹙眉道:“你家尊主原本是北齐公主,自幼养尊处优,被慧明收养时还不到8岁,日日梳洗、天天描眉,自怜自爱,对自己的容貌上心得紧,怎么长大了,当上了尊主反而自毁容貌,岂不是笑话吗?不可能,不可能。椒敏,你不可替她遮掩!”
椒敏死扛道:“说不说实话是弟子的事,信不信是师祖的事!”
“果真如此?”智通逼视椒敏:“你可知道,欺瞒师尊那可是本宗10大罪之一,严重的要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椒敏毫不迟疑地道:“字字是真,并无虚言!”
智通假意沉思,突然提高声音道:“她为情所困,因情自伤,是也不是?”
椒敏拜伏在地道:“弟子实不知其详。尊主敬业,日日操劳,形容消瘦,实是不易。还请师祖明察!”
“你这妮子,对抗本座,罪加一等。今日已晚,且押入监牢,严加看管,明日再审!椒华听令,”智通昂首而立道:“命你暂任监管之职。”
“喏!”椒华抖擞精神应道:“老祖宗放心,我定不会让她逃了。”
“晓霜自去修炼,没我道令,不可移动一步!”智通转身对李渊道:“李将军,我也要去打坐,大家也累了,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事关大局,请各位不可泄露半分!”
“谨遵前辈道令。”李渊谦恭道:“请前辈随时来帐中指导。”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智通第一个进了中军帐。
夜里,李渊研究周边地形地貌,鸡鸣时打了一个盹,刚刚起床,尚没有穿戴盔甲。
“李将军,老道传你一个法子,几日几夜不吃不眠也精神抖擞。”智通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李渊长揖到底:“我虽然年轻,也时常觉得精力不济。如得道长指点,幸甚至哉!”
“此乃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来,我就将道家的辟谷大法教与了你!”智通道,盘腿坐在榻上示意。
“就是这个姿势。对。放松,全身肌肉骨骼都处在自然状态。呼吸自然,不要有意控制。甚么都不想。让身体处在虚空状态。所有的毛孔和穴位全都打开。心中无我,也无世界,慢慢地,心中唯我。我是谁?我就是天地;天地是谁?天地就是我。自然与我浑然一体,都成为自然,也都成为我。所以,你无拘无束,完全自由。你长高了,头伸入云端,脚踏入土地。日月星辰就在你身边,大海溪流就在你体内。世界在运动,而你也在运动。因为有能量而运动,也因为运动而蓄含能量。想象大海正灌入你的骨骸,星辰闪烁永恒的光芒,点亮了你的胸腔。能量无形却有形,自你的百会涌入,涌遍全身,然后汇聚、沉淀,携带着你身体的废弃物质自气门泄出。一整一反,交互流动。切不可心急,须待流入的能量全部吸收,废物全部泄掉,再吸入新的能量。一阳一阴,阴阳互济,归为一元。此乃采阴补阳及采阳补阴、阴阳互济之法也!”
智通一边说,一边伸手纠正李渊的姿势。双腿盘曲,膝与肩宽,身体正直,百会与会阴成一直线,稍稍前倾,重心落到臀部。双臂弯曲上抬,掌心朝上,内含,搁于膝上。下颌微收,舌抵上颚,口唇轻闭。双眼微开,目视前方。呼吸要松、长、匀、细。
李渊天资聪颖,智通稍加点拨,便已入定,进入自然与虚空状态。他按照智通的提示,吸收能量,泄出废物,正反为一个循环,如此9次。慢慢地活动经络、骨骼、肌肉、关节,从入定状态出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李渊始睁开眼睛。
“感觉如何,是不是不再疲倦?”智通问道。
“端的是道法无边!但觉精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头脑分外清醒,我试了试,原来心算5位数以上的混合运算总犯错,现下却如在算具上推演一般,步步清晰,快如闪电。”李渊朗朗道。
“汝亦为奇才,可惜终生不能入我道门!”智通不无遗憾道。
她向来喜爱青年才俊,恨不能将天下奇才尽数搜至麾下。
“哪天闲,自然跟老前辈去修炼道法,只怕老前辈嫌弃,不肯收我。”李渊谦虚道。
“收不收不在我,而在你。你的际遇里若有道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