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赶过去将二女拎起来,稍一用力,二女的双臂脱臼,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4只眼却凶狠狠地瞪向杨勇,嘴里骂个不停。想是恨得急了,眼里喷出火来。
宇文赟可怜那绝色的舞姬,对宇文成都道:“不可害她们性命,带回长安再行审问。”
话音未落,杨勇突然从地上跃起,挥舞手中的短刀,一刀一个,快如闪电,将二女刺了个对穿窟窿。
二女鲜血狂喷,说不出话来,须臾便死在当地。
宇文赟见舞姬死了,叹惋不已。
宇文成都将吓瘫在地的乐师都绑了,出门朝天上射了3支千牛备身专用的响箭。
不一会儿李渊领着千牛备身与数百宿卫前来,将整个铜驼南街围得水泄不通。
长孙晟护着3位天后与千金公主骑马前来时,千牛备身与宿卫正在搜捕刺客同党,只要是波斯胡人,不问缘由,都抓了绑在一边。
千牛备身认得3位天后,放她们进了铜驼南街。
不一会到了天皇被刺的所在,宇文成都正执剑在街头来回巡视。天皇和杨大总管已经进了街边的民宅。
杨丽华飞身下马,直奔屋内,才进门,便撞到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天元皇帝。杨丽华又惊又喜,“哇”的一声哭了,抱着天元皇帝上上下下摸遍了,才道:“原来陛下没有受伤呀!”破涕为笑。
天元皇帝对杨家人本来有几分怨气,此刻笑道:“皇后,你恁般好力气,没伤倒被你撞伤了。好痛,好痛。”揉着胸口。
杨丽华正经道:“真的被撞伤了?天皇恕罪!都道天皇被刺,原来没伤。惹得妾又哭又笑的,让陛下笑话。”
天元皇帝握着杨丽华的手道:“好像希望我受伤似的!跟我这么多年了,我做太子时日日凶险,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还怕这点小事?”
杨丽华满眼噙泪道:“这还是小事?天皇遇刺,这洛阳城里大小的官员都该掉脑袋。你身上有血,怎的又没伤口?”
天元皇帝拍了拍染血的手臂道:“这都是杨大总管和那波斯女子的血。好一个俊俏的女子!‘天’好久没有见到过这般艳丽不俗的女子了,死在杨勇的剑下,忒也可怜。”便给杨丽华讲了事情的经过,说完了,不住叹气道:“好个舞姬,却死得不明不白,岂不可惜?”
杨丽华诚心道:“那是她没有亲近陛下的福气。‘人生有命,富贵在天’,不可不信!”
天元皇帝有意试探杨丽华,气呼呼地道:“我好意去扶杨大总管,杨大总管却老实不客气赖在我身上,因此染了一身血污,以讹传讹,以致于人人以为刺客要刺杀天皇我。”
杨丽华拜在地上道:“臣妾替我哥哥陪个不是。原来那刺客与我哥哥有仇,想是营建洛阳宫室过分苛责下人,因此得罪了他们。”停了停又道:“这事教训极为深刻,臣妾心想,以后陛下责罚千牛备身时也应该想到这点。”
天元皇帝心道,这不是替你那混蛋哥哥开脱吗?一个女子要行刺堂堂的洛州总管可不是闹着玩的,必定有深仇大恨,不会就是苛责下人那么简单。忍不住道:“呵呵,他们可玩了不少名堂,还以为‘天’是傻瓜呐!‘天’不想挑破他们罢了。”又道:“天后想多了。‘天’责罚谁,那是上天的旨意,岂能有所顾忌!谁又敢腹诽?”
这时,玉儿领着长孙晟走进屋来。
玉儿插嘴道:“罪、刑相当,自然无人不服。以后还请哥哥不要随意责罚身边之人。”
天元皇帝见是玉儿,心中喜欢,自然不觉得这是顶撞自己,耐心道:“那不好说。上天也有脾气,脾气不好的时候免不了要杀人。所谓‘风雷电火’,便是上天降下的灾厄。此谓‘天威不可测也!’你一个小姑娘是不明白的。”
杨丽华见玉儿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宇文赟道:“我去看看我兄长!陛下,明日我们就回长安去吧!”
天元皇帝热情道:“天后去瞧瞧杨勇也好,就说我要你去的,免得他心里犯嘀咕。回去的事再说,我正要等郑译那厮到了与他讨论一些事情哩!”
玉儿笑着提醒宇文赟道:“哥哥不是要李渊将军派人通知他不要来了吗?估计酒醉未醒嘞!要等他们,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并且,从发生的这件事来看,洛阳百废待兴,还没有走上正轨,天皇待在这里并不安全。”
天元皇帝感叹道:“这儿以后可是我的都城啊!我打小就不喜欢长安那个地方,我母亲是南朝人,也不喜欢长安。洛阳多少有点江南的味道。哪天灭了陈国,我们把都城搬到健康去!”
玉儿觉得这位皇帝哥哥又开始犯浑了,好言相劝道:“待洛阳建好了再来不迟呀!乱糟糟的,刚才我们还遇到了骗子,亏得秋官司寇府上大夫长孙晟揭穿了骗局。”指着长孙晟道:“这便是长孙上大夫。”
天元皇帝拍着玉儿的肩道:“我认识长孙晟,有名的长安‘四俊’之一嘛!还是贵族子弟中头号勇士,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到秋官司寇府后办了许多大案,也是‘天’的亲信之一。”
长孙晟拜倒在地道:“臣是个普通人,哪里当得住天皇如此称赞,折煞小臣也!”山呼万岁。
玉儿瞧了瞧四周,却无其他人在,又去将房门关了,方跪在地上向天皇禀道:“玉儿对这次来洛阳发生的事情有诸多怀疑,故此欲安排长孙大人查个水落石出。玉儿想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