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其他的影子,你能解释发生的一切吗?在无量山如果不是有人暗中操纵一切,我能找得到你们吗?苏威又是怎么失踪的呢?还有,还有,只要我脑海中想做的事情,冥冥中总有人替我去做。”玉儿越说声音越低,她也差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了。
“依旧是混沌教的人,或者是跟着混沌教混的人。”长孙晟说出了自己心中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不可能,无量山上死了那么紫衫使者,自然不会是混沌教的人。你这是惯性思维,总是将混沌教当成唯一的敌人与对立面。”玉儿毫不犹豫地否决了长孙晟的想法。
“那你说是谁呢,谁有那么大能耐,不会又推到隐卫身上吗?”长孙晟甚是不满地道:“是我一手建立的隐卫哦,第一批成员都是武帝亲自审过的。”
玉儿想了想,终于反驳道:“那你怎么看待朱满月下蛊的事情呢?赟哥哥可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啊,一样敢下手!”
长孙晟听了玉儿这话不再吭声。
“所以,谁都有可能。”玉儿说完这句话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但我们也不能草木皆兵,这样会把自己吓死。不过,必要的小心还是应该有的。”
她远远地瞧见了饕餮的身影,紧接着传来砖儿的叫骂声:“好个不晓事的畜生,我是来报信的,怎的又咬住我不再松口?畜生,畜生,畜生。”正闹着,怀里的“小凡”掉了出来。
小凡顽强地在嶙峋的岩石上爬行,倔强地逼近了橘猫。
橘猫显然对这个从砖儿口袋里掉出来的怪物无比好奇,竟然松开了砖儿,两眼瞪得像灯泡似的盯上了“小凡”。
“小凡”虽然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为主人效命的征程,但速度实在太慢,还没有进入有效攻击范围,橘猫不耐烦地伸出爪子,无比迅捷了拨了拨“小凡”,闪电般又将爪子缩了回去。
虽然是状如惊弓之鸟的一次出击,但对“小凡”造成了致命的伤害:龟背朝上,四脚朝天,拼命挣扎,回天无力。
“喵呜,喵呜,喵呜。”饕餮更加好奇:那小短腿的盾牌勇士难道如此不堪一击吗?如果是我,早已选择跳崖自杀。
为了验证“小凡”会不会跳崖,饕餮又伸出了脚爪,轻轻的一拨弄,将“小凡”翻了回来。
“小凡”学乖了,翻回来后既不悲伤也不兴奋,龟缩着一动不动。
饕餮观察了许久,终于被“小凡”骗过,竟然用嘴叼住了“小凡”,几个纵步奔向等待已久的玉儿与长孙晟,向他们报喜邀功。
“喵呜,喵呜,喵呜。”饕餮突然间在石地上乱蹦乱跳起来,叫声凄惨而惊慌。
砖儿奔了过来,原来“小凡”伸出龟缩的头颅,一口咬住了饕餮的嘴唇。
“真真是好奇害死猫。”玉儿急急跑过来道:“却怎生是好?”望着砖儿道:“又是你!还不将你的‘小凡’劝松开了口。”
砖儿含情脉脉地瞅了一眼玉儿,声音发嗲道:“怎么劝得了呢?它是乌龟我是人,人不通龟语。”话是这么说,小心地用手捧住了挂在橘猫嘴唇上的“小凡”。
橘猫立刻安静了下来,配合着砖儿,一脸惊恐地期待着砖儿的办法凑效。
果然是凑效的,很快,“小凡”松开了口。
“喵呜,喵呜。”
橘猫委屈死了,躲在了玉儿脚后。
“你的‘小凡’专门咬猫,是你一直以来训练的吗?”玉儿心痛地察看橘猫嘴唇上的伤口。
“是你的猫欺负人,反倒怪上了我的‘小凡’。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我不招你喜欢。”砖儿又骄傲又伤心地道。
“不要说这些无关要紧的话了,我方才听见了一句,砖儿她是来报信的。报信才是重点才是关节,快说,报信给谁,是何重要事情?”长孙晟从玉儿手里抱过饕餮道。
砖儿完全没有过程地进入悲伤状态道:“他们,他们被一个黑影抓走了,已经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泪眼婆娑地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补充了一句:“还不止一炷香的功夫。”
长孙晟威严而不失关怀地道:“他们是谁,黑影又是谁,为何舍近求远到圭峰山顶来报信?”果然是个干练的刑名大夫。
砖儿擦着眼泪道:“自然是程铁牛与苏夔啊,还能是谁?”只回答了长孙晟提出的一个问题。
玉儿拉住砖儿道:“不要急,慢慢说,有我和大夫哩!大夫是秋官司寇府专管刑律的大夫,天下鼎鼎大名的缉凶能手。”
砖儿趁机倒在玉儿怀里,头乱拱了几下方道:“我们,我们偷偷从草堂寺溜了出来,却有一个老和尚告诉我们你们来了山顶,故此一路寻了过来,还没有行到草堂,忽然窜出一个黑影,将苏夔掳了,夹在肋下踏树而去。”
砖儿一脸的泪水、鼻涕抹到了玉儿身上,玉儿皱着眉头扶她起来道:“程铁牛呢,程铁牛也被掳走了吗?”
“没有,他没有。”砖儿摇着头道,悲伤更甚,又倒到了玉儿的怀里。
“程铁牛没有别掳走你有甚么好伤心的,你不是挺讨厌苏夔那孩子欺负你家程铁牛的吧,怎么了,难道你喜欢的是苏夔?倒也是行的,十年以后正好婚配。”玉儿一脸正经地道。
“哥哥胡说甚么吗?反正我就是伤心!铁牛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前去不远是个悬崖,他与那黑影都在悬崖处消失了踪影。临消失前,他喊了一句:砖儿,快去找玉儿哥哥,快去找玉儿哥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