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威严道:“本总管将令旗暂时交给天皇,各将但听天皇号令。”
4将高声答:“喏,谨遵总管帅令。”声音洪亮,气势逼人。
杨勇将令旗递到天元皇帝手上。
天元皇帝经过阵仗,当下接过令旗,胸有成竹,待要挥旗指挥,突然想起各军旗语并不一致,每过一段时间还会变更旗语,只得对杨勇道:“‘天’却不知道旗语,怎好指挥?”
杨勇大刺刺道:“这好办,我怎么说,陛下就怎么用。”
天元皇帝心想,那我不成傀儡了,我还是不是你的主子?当下捺着性子道:“姑且如此。”说罢举起令旗。
在令旗的引导下,数万军队进退有序,彼此并无干扰,速度也快,配合着呐喊声,豪气干云。先后演练了步兵阵法、骑兵阵法,步、骑协同阵法。步兵阵法分为长枪阵、铁盾阵、铁车阵,骑兵阵法分为车悬阵、双燕阵、涌波阵、蜂扰阵,步、骑协同阵法分为铁翼阵、铁锥阵、铁锤阵。各阵都用弓弩配合,攻防有术,果真是大周数一数二的精兵。
指挥了一气,天元皇帝突发奇想,对杨勇道:“杨总管,你不用念了,我有奇谋,摆几个新鲜的阵法给你瞧瞧。”说着,令旗乱挥,口里道:“此为卷云阵,乃天兵天将所用。”
骑兵奔出,分做两支,4骑并排,左右迂回,迅速朝敌兵围上去,汇合后形成铁桶般第一层包围圈;两队重甲步兵跟上,一队持矛,一队持刀,分别朝左、右迂回,各自绕一个整圈,最后形成铁桶般第二层、第三层包围圈;弓弩手紧接着跑出,也分两支,汇合后形成第四层包围圈。不到半个时辰,一共形成四层包围圈,如云卷般将中心之敌重重围住,层层匝匝,果真是水泄不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玉儿大声叫好:“原来哥哥有如此妙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奇哉妙哉大哉。”
杨勇却不以为然地道:“天皇的阵法好是好,却只能对付步阵。并且骑兵在前,后面的步兵无法作战。”
天元皇帝兴致勃勃道:“这好办!”令旗一挥,前面的骑兵后移,后面的步兵前进,个个手握佩刀,一片雪亮,核心的敌兵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形成包围圈时骑兵在前,然后根据需要加以变化即可。”
杨勇挑剔道:“如果长矛兵在前那就更好了。”
天元皇帝并不生气,想了想道:“我却以为不妥。长矛兵与刀牌手结合方能无坚不摧,无刚不克。”说罢,又挥舞令旗。
各军正要按照旗语行事,却见总兵将军杨浩驱马从阵中跑了出来,一边示意各军按兵不动,一边扬起脖子大声喊道:“总管,末将有一言禀告:一年来,三军但禀总管军令练兵,无不遵照兵法行事,不敢稍有更改,如此含辛茹苦,方有尺寸进步;如今却不遵兵法,随心所欲,任意调度,实乃练兵之大忌!还望总管劝说天皇交出令旗,安心在旁观看可也!”
点将台上洛州地面朝廷和地方各位臣属听了,脸色大变,一齐望着天元皇帝,无不心惊胆战。
天元皇帝心中震怒,身子微微颤栗,举在空中的令旗不知该放下还是继续行令。
杨勇上前辩解道:“还望陛下息怒!此乃勇将,虽然粗卤,却可舍生忘死,入万军阵中取上将首级。”
天元皇帝默不作声,心中却期待另有臣子出列提出不同意见。
宇文玉儿按捺不住,轻步行至天皇身边低声禀道:“此乃杨勇本家子弟,被其收为义子,视为爪牙,有恃无恐,欺压军士百姓,遭其毒手者无数。”
天元皇帝放下手中令旗,大声问宇文玉儿:“千金公主觉得该如何处置此人?”
宇文玉儿望了一眼杨勇,咬牙道:“大不敬,按律当斩!”
天元皇帝闻言大喜,喝道:“宇文成都何在?替‘天’去斩了此人。”
一日来,杨浩仗势持勇,不把宇文成都放在眼里,早已激起宇文成都的不满,听闻天皇之言,大喜过望,对天皇一揖,再对宇文玉儿一揖。
宇文玉儿知晓宇文成都的意思,对宇文成都道:“你放心,有我在,天皇自然安然无恙。”
宇文成都提起方天画戟,正要兴冲冲地朝点将台下跑去,杨勇喝道:“宇文将军且慢,我还有话要说。”弯腰对天皇禀道:“杨浩罪当死,但乃臣手下第一勇将,何不令其与宇文将军比武,生死由命!”
世人都说宇文成都乃大周第一勇将,杨浩向来嗤之以鼻,曾经在杨勇面前夸下海口,如与宇文成都对阵,必取宇文成都首级。杨勇一直将信将疑,此刻,便指望杨浩获胜,最好斩了宇文成都,将来谋大事时可少一障碍。
天皇听了,觉得这倒是一件乐事,便同意了杨勇的提议。
杨勇赶紧走到点将台边,高声宣旨:“天皇说了,着总兵将军杨浩与千牛备身都督宇文成都比武,杨浩如在300招内侥幸讨得性命,便饶了他大不敬之罪。”
天元皇帝听了,心道这杨勇行事果然非同一般的慎密,如此对众军宣旨,我便不好再为难杨浩那小子了。杨勇如用好了,倒是一个人才,就怕他自以为是,失去对皇权的敬畏之心。心中便期望宇文成都斩了杨浩,正好挫其锐气!想到这里,对宇文成都道:“如果赢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