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岳靖悟道:“小兄弟,叔叔不会害你,只是我们掌门要见你一面,我向来说话算话。”李绝情“呸”地向他吐了口唾沫,道:“你是个骗子,我宁死不屈!”岳靖悟心里想:“这小子还真有点风骨,只是和姓夏的扯上关系未必太可惜了。”道:“好罢小兄弟,你既然坚持,我只能动武了!”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李绝情肩膀,李绝情武功尚还稚嫩,他赶忙躲开,又对着姬妍说:“姬妍妹妹,你快去找我娘,让他找官府去!”姬妍听了他的话,走出几步,道:“你要小心啊!”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岳靖悟笑着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仁厚宅心,你讨人喜欢的紧呐,小兄弟。”李绝情记得先生给他说过一句话:“不要轻信他人的奉承,不要当真别人的攻击。”想到这,他摆出一个姿势,正是“水月拳”里的“皎澈生辉”的预备式,岳靖悟叹了口气,道:“小兄弟,我岳靖悟人走江湖最重情义,你年龄尚小,武功又稚嫩,我对你下不了手。”李绝情一愣,抱拳作揖道:“那您是要放我走吗?”
岳靖悟又摇了摇头,道:“我不和你打,和你做一个游戏,你若过了,我岳靖悟放你轻便。”李绝情想了一想,自己武功不高,和他打起来的确只是有输无赢,这关头也只能相信他了,他鼓起勇气道:“好罢,那你且说便是。”
岳靖悟赞许的看了看他,道:“这个游戏,很简单,我们去打苍蝇,眼下是春天,蚊虫复生,你我二人比比谁能打更多苍蝇。”李绝情瞠目结舌,道:“就打苍蝇?”岳靖悟点点头,道:“正是。”
李绝情也道:“好罢,但你得让我几只。”岳靖悟哈哈大笑,道:“这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这样,你打的苍蝇,额外加上我的十只,这么一来此消彼长,你觉得如何?”李绝情道:“那就按您说的办罢。”
二人站在这里就打起了苍蝇,李绝情左抓右拍,老大一会终于弄到十几只苍蝇,他回头一看,岳靖悟却还悠哉悠哉的冥想,他心里暗道:“你这人太狂妄了,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说着长吸一口气,摆出了“皎澈生辉”的姿势,拳法刚柔并济,时急时缓,水月相融。在这打苍蝇的关口,李绝情的“皎澈生辉”竟无意间大成。几下拳风掠过,苍蝇死亡数目瞬间增长到二十只。李绝情得意的想:“这一块苍蝇本就稀少,你又那么刚愎自用,就好好看看你失败的窘相罢。”
岳靖悟赞叹:“真是英雄出少年!”随后又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球状物,向黑暗处扔了过去,却再也没有后来的动作,李绝情看的一头雾水,却见一会儿功夫,岳靖悟悠然自得的站起,向黑暗处走去,捡起了那个白色的球状物,待他拿近点让李绝情看清时,李绝情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苍蝇,少说也有五十只。李绝情泄了气,知道自己是没机会了,道:“好吧,岳靖悟,我跟你走,但你要确保姬妍和孟叔叔他们安然无恙。”岳靖悟一听,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自己要羊入虎口了,却还在关注别人的生死?”李绝情点点头,道:“先生曾经讲过岳飞的故事,我不能像他一样精忠报国,只因为我年龄太小,但也总是要护身边人周全。尤其是孟叔叔,他一直在保护我。”岳靖悟听了,更是对这孩子暗加赞赏,道:“姓夏的没选错人啊!”随后又对身后吼了一声:“孔轻义!差不多行了!”
这头和孟勉仁厮打的白衣男子原来正是孔轻义,孟勉仁见老友平安,却是在自己的对立面,又喜又怒,抡斧砍向他,喝道:“孔轻义!为何总是要行为人所不齿之事!”孔轻义一个侧身避开,却只是冷笑,道:“倒是要问问你呢,黑云寨黑无常竟然对反贼的孩子呵护有加?孟勉仁,你是不是岁数大了脑子也不好了?!”说罢,从衣袖里发针出来。
孟勉仁急忙格挡,可这厮武功已是吴下阿蒙,大不相同,孟勉仁费了好大劲把针全部打落在地,怒道:“这是孟某为人的信誉!孔轻义,你五年前遭夏大侠挫败,今日这孩子已被夏大侠答应五年后收入师门,你可还敢放肆?”孔轻义这厢左手衣袖里又飞出几根飞针,右手变掌向孟勉仁拍去,同时冷笑道:“夏逍遥之辈,可敢有胆在我师面前大放厥词?!”孟勉仁急忙运斧格挡飞针,却暴露出了弱点,孔轻义一掌拍上,孟勉仁竟被击退几尺。
“孔轻义!差不多行了!”这一声传来,孔轻义施展轻功远走,末了,在分离之际,他回头看了看孟勉仁,道:“孟兄,我五年前弃你而去,今日又把你打伤,我...你多多保重罢。”
“对不住”三个字好像如鲠在喉,孔轻义怎么也说不出,孟勉仁见他远去,吐了口唾沫,骂道:“呸!猫哭耗子假慈悲!”说罢,他忍痛去察看被打伤的地方,发现掌印黑紫,有寒气溢出,孟勉仁骂道:“竟然还练这等阴毒武功,孔轻义,你真是个小人!”说罢,却站起身来,大喊:“绝情——!”他喊得又长又亮,却没有人回复他。孟勉仁只觉得这掌内力深厚,自己的武功都已尽失,只怕再耽误,自己的命也要不保了,孟勉仁却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他现在早已把李绝情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他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