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马旁,孟勉仁先跨身上马,低头一看,发现她真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孟勉仁脸一红,伸出两条胳膊,女郎挽住他的胳膊,轻轻一跨上马来了,体态轻盈苗条。孟勉仁见她坐端后问她:“怎么走?”女郎道:“先直走吧,怎么走我会给你指的,现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孟勉仁点点头,突然小声问了一句:“姑娘...你贵姓芳名?”女郎笑道:“我叫何禾,孟大哥叫我禾儿就好了。”孟勉仁点点头,道:“这是个好名字啊。”何禾两眼放光,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呢。”孟勉仁没有说话,这话乍一听平淡无常,可再一细听简直有如姑娘对自己的情郎那般说话,何禾说这句话时候语气软绵绵的。简直能把孟勉仁骨头给泡酥了。
孟勉仁强行定了定神,将心思全部集中在路上,不和何禾说一句话。走到一个岔路口时,他问何禾道:“何禾姑娘,咱们往哪边走呢?”何禾伸出手来向左一指,手指如白玉般雕刻。孟勉仁不由得看出神了,何禾也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的手,羞嗔道:“孟大哥,却是叫小女子好生羞涩!”孟勉仁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脸也一红,将脸别过去不再说话。何禾这时却把头轻轻伏在他肩膀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柔声道:“孟大哥,咱们赶路罢!”孟勉仁这下脸简直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他点点头。驱马向左边去。
这一路上都是何禾主动在和孟勉仁说话,孟勉仁起初还会搭话,到后来直接一言不发。这一厢路走到黄昏,眼看着要熄灯了,孟勉仁更加心急,李绝情身边没有丸药,倘若自己不动作快一点想必会酿成大错。终于,在一个破旧的野店。何禾摆了摆手,示意下马。孟勉仁下马后直接往野店走,他见门口有两个把门的,便喝道:“蓝衣帮狗贼,放我绝情孩儿出来!”左边的一个见有人寻衅滋事,直接不客气地骂道:“你给老子滚!再停留别怪刀剑无眼!”孟勉仁挨了这句骂反而冷静下来,他道:“蓝衣帮两个人是我杀的,和我那绝情孩儿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们放了他。”右边的人直接伸手欲打,孟勉仁躲开后,叹了一声:“这梁子看来是越结越大了。”两手摆出虎鹤双形,将那右边动手的一顿暴打,左边的喝道:“你这汉子,从来都是我们蓝衣帮欺负人,没人敢欺负我们!”抬脚欲踢。但孟勉仁和蓝衣帮三人交过手后,已经明白了这就是个江湖底部的帮派,没有人会武功,大都是因为赋役繁重。走了弯路的年轻人。想到这儿他于心不忍,没有下死手,松开右边的,躲开左边的那一脚,只是上去施了个擒拿,便把左边的控制得死死的。孟勉仁问道:“兄弟,你们蓝衣帮最近可是劫持了一个小孩子?”
那人点点头,道:“他就在这里面。”
孟勉仁也点点头,道:“多谢了。”接着把他一拳打晕。松开了他。
野店里面听得外面一片喧哗,有个粗野的人骂道:“谁他妈的敢来蓝衣帮闹?孟勉仁火爆脾气,一脚踢开门,赫然发现李绝情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四个酒碗残缺不全,四个人里三个人喝的七荤八素。孟勉仁见李绝情平安,心里总算是长出一口气。又恶狠狠地看向那个穿蓝衣的汉子,二话不说上去便打,那汉子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就被孟勉仁踢倒在地,三拳两脚打晕了。孟勉仁赶忙抱起李绝情,见他面色铁青,急忙拿出丸药给他服下。抱他出来到马边。
李绝情服下丸药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这次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孟勉仁见他没事,长出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一旁的何禾道:“何姑娘,谢谢你了,孟某治得我绝情孩儿的病,你当记头功。日后必得重谢。”何禾含笑颔首,道:“孟大哥,这里离詹神医的草屋还有一日脚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找家客店休息一下吧。”孟勉仁点点头,道:“是,前几日黑白不分的赶路,已是身心俱疲,这最后一段路我可不希望出任何岔子。就按姑娘说的办吧。”何禾笑道:“还请由小妹来领路。”孟勉仁心里虽然有些不大舒服,但还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