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自从换了一个地方,整天不吃不喝。
今天又是同样。
原本已经变成皮包骨的他,变的更瘦了。
不大的眼睛,却因为眼窝深深的陷下去,他的眼睛看着大了不少。
曾经的潇洒,此刻根本找不到半丝影子。
胡子拉碴的他,瘦的都脱相了,就算是熟悉的人,如果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人就是曾经死了的李玉堂。
只是,这里的人没有人真的关心李玉堂,只要他死不了,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每天都有人来送饭菜,他们从来不会多看一眼那馊了还没有动过筷子的饭菜。
这天,李玉堂坐在地上,久久的盯着眼前的一晚白米粥,这一看,就是一晚。
他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可是不想吃,只想看着,看着,就好像通过这碗粥,他想到的那些回忆。
堆在心口满满的,不能轻易触碰,也不想忘了。
安静的只听到自己呼吸声的李玉堂,突然听到一声轻响,犹如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原本安静的地方,突然有人匆匆跑来,如临大敌一样。
他们盯着李玉堂看了一会儿,然后有人快速往周围开始扩散。
李玉堂很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么紧张?
这一刻,说不明白,他心底就是涌起一股难言的兴奋,似乎他们的紧张和自己有关,
为此,他很是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很可惜,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没有期待的事情发生,只是,后来他竟然再次被转移。
原本激动的心,对未来,他竟然有了恐惧。
总觉得这次的转移和上次不同。
想到上次转移的情景。
那次是因为范语曼到来,似乎被他们发现了,自己在转移的同时,受了重伤,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地方。
这次,当他上了一辆厢式货车,他觉得这次事情严重.
希望范语曼能来救自己,又希望,范语曼不要轻易冒险。
他感觉到这次转移的不同寻常。
果然,哪怕这样,他们还是如临大敌一样,在中途发生了几次小事故,后来,干脆换了车子。
下车、上车的那一刻,他被蒙面,根本看不到什么,可是,他还是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一刻,他是害怕的。
似乎想到了那个被黄怡一下子拍晕的那个吴家小少爷。
只是这次的情景换成了他熟悉的人。
有那么一刻,只是想到那个画面,他突然忍受不了。
在上车的那一刻,李玉堂竟然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活够了!”
刚说完这话,立刻被人推了一下,李玉堂没有防备,脚下一个踉跄,突然跪在地上,头却很不小心磕到了车的挡风板。
头破了,人也跟着晕晕的。
恍惚间听到有人说了一句话,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不到太好。
后来,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扛起来,直接扔进去。
痛,他早已经麻木了,哪怕在恍惚间,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人的安危。
耳边似乎听到了枪响,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深。
他只能如同死尸一样,无奈的躺在冰冷的铁板上,心中掩饰不了的疲惫。
......
“语曼——”
第十一看到车里离开,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京松智竟然还有能这样的警惕。
范语曼久久看着那车子离开,她脚下似乎无意识的虚浮的飘落往前走了几步。
被风才吹飞的裙角,似乎没有重量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看到那车子消失,范语曼茫然的一笑,目光没有焦点,眼神是绝望后的一片死寂,瘦弱单薄的身影透露着一丝悲哀。
“我还是来晚了!”
第十一等人沉默了。
他知道走到今天这一刻,想要把李玉堂安全的救出来,似乎不太可能。
看向范语曼,哪怕发生了这些意外,她还是没有放弃的眼神,为此,靠近,低声开口,“我们找京磊帮忙。”
“不用。”
“啊?”第十一有些反映不过来,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一辆机车摩托经过,他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范语曼是这个意思。
范语曼身后有一群人一起上车,追着离开的车子离开。
范语曼和第十一站在原地,久久的看着。
“你知道他是谁?”
“京松智。”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再加上李玉堂还活着,这对京松智来说,危险很大,在关键时候,斩草除根也算是正常。
毕竟,对京家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李玉堂的反口。
只要李玉堂说的那些事情,如果再加上一个活的李玉堂,这对京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范语曼却在这个时候微微摇头,“他现在还没有那份精力。”
话中颇有深意。
一个被女人迷晕了的老头子,有那样的心思,此刻也没有那样的雄心。
第十一心想也是。
他们待在原地不久,很快,在原地消失。
等到他们再次落脚的时候,来到一处较为平淡的棒球场的周围。
范语曼站定,看了一眼周围。
一看时间还早,看着周围,想起现在的情景。
曾经的京家就是京都的老大,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龙家站在最高处。
曾经的京松智的确有那个野心,有心计,有手段,更能忍,因为李玉堂的事情,算是在对京家豁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