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好点了没有?若是觉得累……”

华老坐在范语曼的旁边,轻声问道。

范语曼摇摇头,“我不累。”

“那就好,许久没有看到你这么安静了。”

“老师,你怎么也欺负我?”范语曼含笑,语调里含了几分孩子气的俏皮。

“怎么会呢。”华老含笑了,眼里饱含了太多的深意。

可惜,范语曼身体不舒服,没有发现华老今日的不同。

“老师你觉得梦都是真的吗?”

刚才还说那不是梦,此刻又突然的提起,显然,还是有些不安。

范语曼忍不住的询问,声音里仿似也带了淡淡的紧张。

“既然都知道是梦,怎么能相信?我看你呀,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连做梦都变得乱七八糟的了。”

是么?

范语曼并不是那么肯定。

不过,既然是华老说的,愿意试着去相信。

华老斟酌了一番,缓缓开了口,“你这次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害你。”

“我想,我应该知道那人。”

“是谁?”

范语曼澄澈眼瞳深深望着华老,声音沉静有力,“历慎行。”

华老没有犹豫,点了点头,“也只有他能有这样的狠劲。”

范语曼神色几番变化,没有再开口。

华老望着历慎行,似有浓浓的不舍和失落漫出,“你打算怎么做?”

“杀了他!”

没有多想,直接说出来这话。

范语曼眼神深切的看向话来,声音清晰可见,“老师,不相信我?”

华老没有犹豫,立时点了点头,“我很想相信你,可惜,你几次让我失望了。”明明好几次都有机会,可,范语曼还是放过了。

“呵呵.....”范语曼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几次都有机会,可惜,要下手的那一刻,因为各种原因,我心软了。”这是事实,却不是永远。

“小曼,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你,不管你眼前面对的是谁,哪怕是你最亲的人,就算是你的爷爷站在面前,都不要永远的相信。”

“老师的意思是可以暂时相信?”

“嗯。”这样反映迅速,让华老的心稍微平静一些,至少对这女人的担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做,可,我现在觉得,似乎错失了最好的时机,想要完成曾经简单的事情,现在需要付出双倍的努力。”

华老算是真的放心了,只要范语曼说出来这话,显然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为此,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话,这时,说了出来。

范语曼神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会按老师说的做,只是.....”

女人那一双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眸,似有浓浓的不舍和失落,“老师,你会陪着我么?”

华老被她这样看着,原本放下的心再次开始砰砰直跳,看着眼前的女人,最终还是狠下心,使劲咬了咬舌尖,疼痛让他理智清醒,清楚的面对现实。

“我要的有些贪心,你能给我么?”

范语曼一下子明白过来,想到曾经华老对自己说的话,想到华老为自己的付出,她懊恼,看来,她真的是糊涂了。

既然不能给予相同的回报,怎么能说出这样贪心的话?

华老深深的看了一眼范语曼,失望的起身离开。

范语曼久久保持同一个动作,许久都没有变。

一直在远处看着的青衫,忍不住摇头叹气。

感情得事情,不是一加一那么简答,有的时候没有答案,有的时候,哪怕是对的,在心底也觉得是错了。

最终还是看不得范语曼失落的样子,他知道,范语曼经历了这件事情,她心底是虚弱的,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她都是本能的想要抓~住,不想一个人待着。

可以理解,可惜,华老却趁机要求更多,哪怕,范语曼现在心底很是脆弱,可也知道,有些话不该轻易承诺。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语曼抱住自己,把头深深的埋进去。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独自舔~舐伤口,只有这样,才能有脆弱的机会。

过了许久,眼泪都流干了。

范语曼趁着身子,慢慢起身,回到卧室,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此时,不愿意一直关注着范语曼的青衫,最终还是冲到华老的跟前,原本想要发泄一通,在看到华老喝酒的样子,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有些事,他是过来人。

知道此刻华老心底的痛。

为此,终究还是深深的叹口气,无奈的离开。

似乎,范语曼病的很重,对那次闹事的时候,一次成功的亮相,为她积攒了很多人气。

为此,众人对范语曼的关注多了。

因为许久没有看到范语曼,后来,有些热情的人都想通过各个消息知道范语曼的近况,这时,不知道是谁,从哪个渠道知道范语曼病情。

更为糟糕的是,范语曼的病一直没有找到病因,自然也得不到根治,听说开始每天智慧犯病一次,后来竟然在一天的时间内连续发了四次病。

每次发病,范语曼总会吐血,吐出的血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怕是难以保命。

很多人来探望范语曼,可惜都被挡在门外,就连龙腾民到了,也是,以范语曼昏迷为由,连人都没有看到。

原本还觉得范语曼就是现实版的灰姑娘,可,看到这样命薄的灰姑娘,有人在幸灾乐祸,有人却掉眼泪,心里难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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