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范语曼是被一阵鞭炮声惊醒。
闭眼的她,心中无奈的接受现实,她又长了一岁,老了一岁,距离死,又进了一步。
想到这个,原本应该是让人高兴又失落的时刻,突然,她睁开眼睛,看向外面的太阳。
心中唯一的认知,她还活着。
还能看到太阳,还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纵然经历了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可,只要活着,希望就会发生。
范语曼起身,迷迷糊糊的往窗子走去,站在窗前的那一刻,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那一刻,暖暖的,原本冰冷的心也渐渐跟着暖和起来。
就在放松的一刻,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
为此,看着前方的她,突然笑了。
尤其是那个出现在玻璃上里隐约的身影,让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只是,这一刻的范语曼没有开口,反而静静的站着。
“曼曼,我来找你玩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的那一刻,突然在眼前蹦过来一个人影。
范语曼就这样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夏雅。
许久不见,她脸色苍白不少,就连眼中的疲惫怎么也遮掩不住,好在,那大大的笑脸,还是为她增添了一份活力。
“你来了!”范语曼很是平淡。
“你一点也不惊讶?”夏雅不能安静了,看向范语曼,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玻璃中模糊的自己,瞬间明白过来,是这该死的玻璃暴露了自己。
“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夏雅早就到了,为何到现在才出现,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为此,范语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发生了一些事情,耽误了一点时间,不过,好在,也不算晚,正好过来给你拜年啊!”夏雅说着一把抱住范语曼,小脸在她的肩膀上蹭了两下。
范语曼回抱着夏雅,努力挤出笑容,“有你真好!”
被人无条件的关心,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太孤单。
“好什么呀,我本来想要给你解毒的,不过,可惜......”说着,夏雅一阵落寞。
“解毒?”自己身上的毒不是解了么?
“是呀,看着毒,把你折磨的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范语曼先是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紧跟着鼻子一酸,用力抱着夏雅,被人这样的关心温暖了整个心房,终于忍不住和盘托出。
“那个于珊怎么样,死了没有?”嘴边的话,让她说不出口,为此,先从简单的开始说起。
“不知道?也许,死了吧?”夏雅说的的衍射,似乎早已经看透一切。
“你也不知道。”范语曼心里一阵失落。
没有亲眼看到于珊死去,她有太多的不甘心,想到于珊的为人,想到曾经发生的种种,这一刻,她是真的要杀了于珊泄恨。
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自己不会变的这么狼狈。
“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哼——”范语曼冷笑,看向夏雅打趣的眼神,她跟着笑了,“你知道吗,她捡到了华老的手帕,因为是我丢的,想用这事要挟我.......”
“是比赛那天,她拿在手中的手帕。”怪不得,范语曼就算是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弄惨于珊的手。
“你想要杀了于珊?”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一阵,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景子轩,他竟然随意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范语曼表情不是很好,只是看了一眼,立刻扭头看向一边。
“你开口,我也许可以帮你。”景子轩缓缓开口,声音中带有诱惑般的温柔诡异。
范语曼脸色一红,走到旁边,假装喝水,躲过某人的调侃。
边喝水,想到景子轩的另外一个身份,什么事情在他哪里会变成秘密,这一刻问,明显是故意的。
不由的回想,那天在决赛中说的那话,苦苦的笑了一下。
“你这么好?”夏雅看到气氛诡异,适时开口,打破这个沉默。
“只有语曼是例外。”别人,他才没有那么好心。
就连眼前的夏雅也没有这个殊荣。
希望,这一刻,这个女人能知道他的好意。
不枉他扔下冒火的历家,来看这个小女人的辛劳。
想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
忙碌了一晚没有休息,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不过,如果和这个女人做些运动的话,他也是很乐意效劳。
想着,看向范语曼的眼神,如同三月的春风。
夏雅无语了,这样公然的调情,难道没有看到她这个电灯泡的存在?
看向一边的范语曼,想到现在早已经变的疯狂的华老,也许,眼前的景子轩是唯一可以保护范语曼的人,只是,景子轩真的有和华老抗衡的能力吗?
“你真的能做到?”范语曼看向景子轩,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任,不过,在眼下复杂的环境中,也许,这人可以保护自己,至少能让自己的道路走的简单一点。
再说了,现在他们的关系,早已经撇不清了,到现在还坚守那份不可能,也太好笑了。
女人的转变,让景子轩笑的更为灿烂。
女人终于开窍了,他也不用这么累了。
“以我益善君的身份向你保证。”
范语曼看了他一眼,夏雅却不能安静了。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子轩,他真的而是益善君,如果真的是益善君,为何要到华庄学习,难道这......
一时间夏雅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