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徐晚央在家,刚在书房坐下准备看会书,门铃就响了起来。
“来了!”她去开门。
难得休息的时光,她穿着纯白色的休闲服,蝙蝠袖的上衣,紧身短裤。纯白色拖鞋。
打开门的时候,却意外看到尼央·蒙拉查翁。
“怎么是你?”
尼央·蒙拉查翁手里拿着一本书,站在门外挺拘束,“我也不知道你睡没睡,所以来碰碰运气。”
徐晚央不是好客的性子,饶是和蒙拉查翁是邻居,但平常情况能不打扰就不打扰。可没想到蒙拉查翁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见他这样就是有事的,徐晚央开口:“所以......”
“所以。”蒙拉查翁扬了扬手中的书,“今天是周五,有兴趣一起看书吗?”
还别说,她就在看书。
徐晚央起开身靠在门板上让他进来:“请!”
他终于光明正大的走进她的家,似乎她更喜欢宽敞明亮的家,客厅里灯开的很亮,沙发都是那种真皮白色欧洲贵族样式的,茶几上放着一壶花草茶。粉色的汤汁是他目前看到的唯一温馨的东西。
“刚进来时,我还以为你不是个女儿家。”
徐晚央跟在后面当场石化!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来就别来!
他转身看到她拉着的脸倒是富有弹性的勾唇一笑:“别误会,太严谨了我嫌少看到姑娘家的房子是这样。”
那不还是在说她不是个姑娘家呗!
徐晚央咬紧牙关每次见到蒙拉查翁的时候,她总是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喝茶吗?”徐晚央在没被他气死之前想翻篇儿。
“好啊。”他点头。
“玫瑰茶?”
“酸枣仁茶,里面加了一点玫瑰。”
徐晚央给他到了一杯,另一边单人沙发上坐下。
还没坐稳,他就来了句:“我不喜欢喝茶。”
徐晚央血压飙升:那早说啊!
抬头微笑面对:“那你要喝什么?”
蒙拉查翁贱贱微笑:“我什么都不想喝,今天过来是有些中文上面的问题想要问你。”
徐晚央垂眸目光落到他手里拿的那本书上《文心雕龙》。
不错是专门讲解汉语的。
徐晚央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道:“蒙拉查翁先生,《文心雕龙》的确是本好书,但里面全部都是些古文,您能看的懂吗?”
他:“没关系,来的时候我的泰文老师说了,要学习中国的文化就要从他们的历史开始学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哦。”徐晚央点头,并没有怎么在意他的话。
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这尊神接下来不要再说什么让她对接不上的话。
他突然又开口:“晚央,我都说了有些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还离我那么远呢?”
“啊?”徐晚央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两个人各坐一组沙发,徐晚央觉得这没有什么,很安全,“蒙拉查翁先生,有什么您就问吧,我能听得见。”
不上钩啊!
他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往靠近她的那边坐坐,把书放在扶手上,“晚央,我想起了中文有个成语叫......叫什么来着?”他指着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那你慢慢想吧。”徐晚央站起来,“我去书房拿我的书,时间充足,您不必着急。”
目光一直追随到徐晚央进了书房,他也不急着想了。
反倒很开心,五年不见她高冷了些,却也时不时的亮出爪子,张牙舞爪间可爱了许多。听见门响,他赶紧回头,翻开书来看,徐晚央把书拿出来,问道:“蒙拉查翁先生想出来了吗?”
徐晚央坐下,手里拿着一本《伊斯坦布尔假期》。
“外国的小说。”
“是啊,放松一下。”她翻开有书签的那一页,把书签放到一边继续开始读。她很快就看进去,早就把身旁的他忘到九霄云外。
过了一回儿他温声的唤:“晚央?”
“嗯?”徐晚央习惯的台头,那一刻,她莫名其妙的把她当做熟悉的人,连着眼神都是温柔的,“怎么了?”
他:“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
徐晚央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人是蒙拉查翁。
立即变得警惕起来,怀疑的看着他,这人不会是在调戏她吧?
但碍于他求知的眼神,还是跟他解释了:“一见钟情的意思是从第一眼看到他或者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他或者她了。自此之后再没有什么人可以入你的眼。”
他听着听着就笑了。
“你笑什么?”徐晚央奇怪。这人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蒙拉查翁:“我笑你啊,从你给我解释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你的眼睛,晚央你有没有觉得你之所以能够给我解释的这么好,完全是因为你知道。”
徐晚央:“我是中国人,难道我还不懂自己国家的语言吗?”
蒙拉查翁:“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眼里是有内容的,上次我问你跟苏总是不是男女朋友,你没有承认,但是你心里一定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让你从此之后再也看不上其他人的人,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子让这么高冷的你交付一片真心。”
徐晚央:“看你的书吧!”
徐晚央斥责了他一句。
“好吧。”蒙拉查翁极其绅士的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地头看书去了。徐晚央也不再理他,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五年来仿佛世界只有她和书,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