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变,拉着和尚猛地转身,飞身一脚踢断了利箭。
看着冲来的四个蒙面人,浑身透着摄人的杀意。
她将阡冶推向明净,吩咐李虎,“保护好他们,我和锦誉去对他们。”
对方再次射来几只利箭,都被两人顺利踢开。
打斗中,秦陌芫发觉这几个人的武功和那天破庙的不同,似乎不是一类人。
她飞身一脚,抓住蒙面人的手臂后空翻,手臂卡在他的脖子处冷厉质问,“你们又是为那个贪官报仇的?”
蒙面人挣扎不开,冷笑,“什么狗屁贪官!”
秦陌芫眉头一蹙,不是贪官的,这帮人做什么杀她?
青锦誉解决了两个,等回身帮秦陌芫时,见她招式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两个蒙面人。
那招式干脆,一直是近身攻击,手段凌厉。
死了三个蒙面人,还有一人逃了。
青锦誉上前握住秦陌芫的手腕,在她疑惑间,男人声音一沉,“你的内力哪去了?”
反应过来时终于知道他问的什么。
秦陌芫神情恍惚了一瞬,“不知道,自从我爹死了没几天,一觉醒来内力全失,为此我受不了将自己关在房间待了两日,你也知道。”
怕青锦誉察觉到不对,她烦躁的摆摆手,“别再提那些事了。”
男人脸色深沉,凝着那道消瘦的身影,黑眸探究深邃。
看两个和尚站在大树后,脸色平静,似乎没有被方才的打斗吓着。
她凑到阡冶身边,笑眯眯扬眉,“和尚,我刚才帅吗?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李虎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怕跟着老大丢人,匆匆去拉马车了。
明净快速站在阡冶身前,阻挡秦陌芫的靠近,冷脸瞪着她,“臭土匪,你羞不羞耻,同是男儿,你竟如此龌龊,方丈就算是红尘之人也是和女子结婚,怎么会碰你这个男人!”
黑眸寡淡的瞥了眼始终笑眯眯的少年,阡冶拾步走向马车,“明净,收拾下我们尽快赶路。”
明净气呼呼的使劲瞪了眼秦陌芫,这才跟随阡冶的脚步离开。
秦陌芫摸了摸鼻梁,她本想问下和尚有没有受到惊吓。
毕竟蒙面人对付的是她,谁知看见和尚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寡淡性子,就忍不住想挑逗几句。
*
临城,天子脚下,街市热闹非凡,小贩商铺人满为患。
茶楼外飘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倒是让唇齿无味的秦陌芫多了一丝清爽。
他们与和尚马车同时进城便分道扬镳了。
青锦誉去联系富商,她和李虎寻了一家客栈住宿。
箱子放在李虎房间,她让小二倒了一桶热水沐浴。
赶了一个月的路程,中途沐浴机会很少,让她身上颇为难受。
褪去衣物,刚钻进浴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轻微的打斗声。
秦陌芫神色一凛,快速裹胸,套上衣服。
当开门后,李虎已经晕倒在地上,而放着布匹的箱子此时被人翻的满地都是。
青衣流逝,便见青锦誉走进房间,俊眉紧蹙,颇有些厉色,“怎么回事?”
秦陌芫脸色发沉,好半晌才吐了一句,“遇到打劫的了。”
她快速将布匹整理,看看有没有少。
神秘人给他们箱子时,上面的字条还是原来的地址和布匹数量。
布匹的数量点清后,她诧异的看向青锦誉,“没有少。”
难道是那些人见箱子只是布匹,就走了?
青锦誉点了李虎穴道,闷哼的声音响彻房间,李虎揉着发疼的后颈,当看到房中二人时,急忙道,“少当家,青军师,有人闯进来开箱子,还打晕了我。”
秦陌芫摇头,“东西没少。”
李虎错愕的瞪大双眸,有些不信的重新清点了数量,还真没少。
他摸了摸疼痛的后颈,疑惑询问,“青军师,对方难道是见没银票所以罢手了吗?”
秦陌芫紧抿着唇,似乎只有这个理由解释的通。
青锦誉冷眉,“明天晌午,我们去富商家里交货。”
翌日,他们收拾了一番,将箱子装进马车便赶往富商家里。
迎面交接的富商真是应了富得流油这句话。
大肚腩,浮肿脸,身体肥胖走路都有些费劲。
富商姓贾,临城人称他贾胖子,因为他是真的胖。
他将秦陌芫等人迎了进去,吩咐下人给他们看茶。
贾胖子让人将箱子搬进去,对着他们笑道,“几位先稍作休息,我们清点下东西,没有问题后再给你们付另外一半的银票。”
秦陌芫点头,眉头微拢。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些不安,那种不安从昨天便开始了。
抿了口茶,深吸口气,压下有些紊乱的心绪,但愿是她想多了。
后堂室,贾胖子恭敬的站在一旁,臃肿的身子微弯着,双手拱起,“公子,货送到了,您点一下。”
公子放下杯盏,丹凤眉眼冰冷无情,脸上带着白色面具,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拭着白皙葱指。
守在两旁的下手打开箱子,公子起身走向箱子,看了眼里面的布匹时,神情陡然一变。
手臂一挥,里面的布匹全部散落在地,满地金贵的绸缎,却没有他要的东西。
公子掐住贾胖子的脖子,脸色阴鹜,声音幽冷似有杀意汹腾,“谁动过箱子?”
贾胖子猛烈咳嗽,因为窒息双眼流出眼泪,他指向前厅,“是凤城人亲自送过来的。”
公子手一挥,胖子摔倒在地,阴